“金龙呢？”

“金龙是绝对上位者，他会考虑众多，对人族态度只能是中立。”

“明白了，我可以去银龙城修炼，也只能选择银龙城。”

“聪明！亚龙族里，风龙和水龙跟人族关系也不错，不过他们都没有建城。亚龙是指神龙血脉不纯，但也不算太杂的种族。太杂太稀的话，只能归类为杂龙。杂龙实力不强，智慧不高，你真想宰龙的话，可以选它。”

“你刚才说龙是最记仇的动物，好像还没说完。”

“这话一点不假，你知道杀龙的后果吗？”

“不知，还请猴哥指点迷津。”

“杀龙者，必遭诅咒。”

“哈！”

圣主对龙族也是所知甚少，四耳滔滔不绝的讲述，她得痴迷沉醉。听到杀龙会遭到诅咒反噬，瞬间不淡定，她这次来龙域正为杀龙。

“诅咒可怕吗？”周川弱弱问道。

“看你杀的是什么龙？真龙的话，当然可怕，会被他的全族惦记，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要小觑真龙复仇的决心，他们拿子嗣当宝贝，每次复仇都是举家出动。”周川这下信了，龙族真的是第一记仇。

“有没办法解除龙族诅咒？”

“哈哈，有的，你成仙吧！”

周川沉思了一下，又开口说：“龙域还有其他强大的兽族吗？”

“当然有，像虎族、狐族、象族等，不过这些稍微强大的兽族，都归顺于真龙族或者亚龙族，受其庇护。”

“言下之意，在龙域，杀谁都不好！”

“嗯！”

圣主和周川，瞬间觉得不如不来。如果现在可以回去的，他们会二话不说。

“好了，言尽于此，六娘，我们走！”四耳交代得差不多。

“是，刘铭！”

周川一愣神的功夫，他们已经一闪消失。

“喂！等等，地图还没给我！”

这次上路，周川并不孤单，秦依的分身在他左侧，千机子的本尊在他右侧。千机子元神在完颜家，周川询问过他，要不要放他回去，人神合一。千机子给自己算了一卦，之后便决定跟随他前往龙域。

“这就是龙域！”

“好与众不同的气息！”

来到龙域，他们的心情比周川还要激动。尤其千机子，在月牙星，龙只是传说存在，如今要亲眼见到真龙了。

“千机子，我希望你能开一次天眼，看看走哪一条路。”周川提出请求。

千机子不多说，眼睛转呀转，忽地出现双瞳孔。

“重瞳！”秦依惊呼。

即便是躲在暗处，未曾远去的四耳和圣主，都为之惊叹。重瞳天赋，不亚于秦依觉醒的六花聚顶，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气数、气运，甚至窥视到未来一角。

没有地图，盲目闯荡是很危险的，周川的气数只针对人，所以无法给他指引。千机子能卜算吉凶，带他上路简直是明智之选。

“这边！”

没一会，千机子便指出一个方向，周川不加犹豫地走在前面。

在偌大的森林行走，会容易迷失，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周川便会让千机子开瞳孔，窥探未来的路一次。无惊无险地走了齐天，还是没有离开森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森林。

在龙域，修士是禁飞的，除非了大乘巅峰或者伪仙级，不然会遭到风龙、云龙甚至真龙的袭击。不能飞，又不能施法挪移，所以周川脚程特别缓慢。

他们的实力一点都不高，森林里不知有多恐怖的存在，所以宁愿走慢一点，也不愿暴露自己，被龙族当猎物。不仅避免发功，还要模仿死灵气息，掩盖他们的生灵气息。

道理很简单，即将死去的生灵，让高贵的龙族嫌弃。

这一路，他们遇到不少四五级的杂龙，以及其他种族的兽族，不过都没有大开杀戒。杀了这些小嘎嘎，又不会让他们发大财，让修为有所提升。初来乍到，能避战则避战。

“师尊，他还是挺谨慎的，比我想象要机警。”

“我一直搞不懂，这小子只有二十几岁，怎么会有千岁的城府和阅历。”

“现在懂了吗？”

“呃……还没有。”

“我们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不是夺舍之身，没有轮回印记，所以也不会某位大神转世。”

“大成浩然正气为何能传给他，他身上为何会有稀薄的蛮神血脉，这些都是疑点。”

“师尊，调查清楚之后，你会对他怎么样？”

“不对他怎么样？”命运莫测之人，可攀，不可与之为敌。

“不对他怎么样，我们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吗？”

六娘觉得，即便周川天赋出色，那也是他的机缘与造化，不能夺还能巴结这羸弱的小子不成。来了龙域，她更想屠杀几头龙，让生命层次进一步提升。

“六娘，你是否知道他是天选之子？”

“知道，他渡六九劫时，我有在看。”九朵劫云是极数，极数归一，暗喻天道厚栽，选定他为天子。

“为师也是天选之子，不过我每次渡劫，并不是都九朵劫云，只有一半的概率。”

“怎么样会这样？”

“因为天选之子，也有三六九等，携天道气运各不一样。”

“这小子，气运难道会比师尊更强？”到圣主这个层次，很明白天道气运的可贵性。

“不知，我六升七渡的也是六九天劫，不过我的最后一劫不是人劫，可能我不是纯人族吧。但是，依我观察，他劫渡得比我当年还要轻松。”

“那是因为在升劫池渡劫本就比真正的天劫弱小一些！”

“也许吧！不过此子心性，适合干大事。气运加心性，是我看重他的原因。连我母亲都说，他透着让他能原谅的狡猾，没触摸到底线，刚刚好。”

“先祖也器重他！”

“六娘，我问你，如果你能预测他的将来能超越你，你会对他怎么样？”

“这……”

六娘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打败了所有同龄人，一直是傲娇的存在。后辈追上她，岂不是说她上限已经被注定了，没办法再前进。

傲娇归傲娇，但她知道洛神界是小界域，外面有比她更出色的天骄，现在比她强，将来比她强的人比比皆是。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以致，她不得不认真想，周川超越她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