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仗局的锦公公
作者:开窗待明月 | 分类:古言 | 字数:11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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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自荐枕席
清月和锦言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清月本是想让锦言看看这个何光的嘴脸,让想锦言想想办法的。
毕竟口说无凭。
真的没想带锦言来听活春宫。
不远处有呻吟声传来,接着便是皮肉相撞声。什么好冤家,亲个嘴之类的一股脑的往两个人的耳朵里钻。
哪怕是现在假山山洞里一片漆黑,锦言就站在清月身侧,她仍旧不敢抬头。
这事她办的实在是鲁莽了,她以为会带着锦言探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结果听到的却是这个。
锦言也觉得不知所措,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地方本就小,周围被山体所围,空间狭小。清月身上的香气一直朝他鼻子里钻,耳边却又是那样的声音,他顿时觉得这个夏天实在是太热了。
清月觉得自己应该和锦言解释一些,便抬头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向锦言,直接靠在锦言耳边,将声音压得极低,“我也不知道这样。”
只是这里太过狭小,清月往前靠,倒是将锦言吓了一跳,担心她摔了,下意识的伸手将人揽在怀中。
清月只觉得锦言身上热的厉害,她也不自觉的觉得天热,锦言身上那淡淡的檀香气味让她有些晕头转向。
她有些犯晕,下意识的抓住了锦言腰间的革带。
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暧昧极了。
清月的嘴角已经靠在了锦言的脖颈处,且也将人压在了山石上。唇边柔软的触感让她迷失,但也不敢再有大的动作。
外面战况激烈,两个人谁都不敢动。
“当真痛快!”随着林金翘的一声低呼,事情结束,只剩下何光那粗重的喘息声。
林金翘和何光完事后将衣衫穿上,又说了一些体己话。左不过是什么你若是不负我,我定然不负你之类的。
这其中还夹杂着何光说的一些下流言语,“你这般的可心人,那个宋锦言竟从未动过,当真是可惜了。”
“你可惜什么?我清白身子给了你,你还不高兴?”
“那自然是高兴的,我不过是说,这太监就是太监,这样的事上当真是不中用。”何光的言语中有对锦言平时没有的轻视。
整个过程听得清月是没觉得一丝甜蜜,只觉得痛苦非常,她带着锦言听了这活春宫也就算了,还让锦言被人鄙视了一把。
清月轻轻的拍了拍锦言的后背,示意他别多想。
锦言才不会多想,他只觉得开心,因为和清月的相拥。况且他自从手边有了玲珑楼之后,太监上花楼这等轻视之言可是听了不少的。
他除了会对着清月自卑,对他人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清月和锦言两个人不敢动,因为自己一动,对方也会动,怕这里的石头碰到对方。
可锦言却是痛苦又甜蜜,清月伏身在怀的感觉当真美好,这满足了他内心那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心愿。
外面的两个人说了不少的话,然后才收拾东西离开。
等到外面彻底的没了声音,清月才放开了锦言的革带,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锦言抿着嘴角问清月,“那咱们也回去?”
清月点了点头,“回去,不然留在这里喂蚊虫吗?”说着拉着锦言的手腕出了山洞。
此时月上枝头,微风吹拂。两个人都觉得凉快了许多,锦言看着清月的背影,低声道,“回去歇着罢。”
清月点了点头,两个人颇为沉默的往清风堂走。
只是到了清风堂门口的时候,锦言没有拐去明月斋,而是跟着清月进了清风堂的门,给她开了门,点了灯。然后坐在桌子上,面上带着笑意。“刚刚的话没说完,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一番。”
他可不信清月会在大晚上的带着她去看活春宫,若是提前知道了会发生这事,应该只给他说,而不是让他亲临。
本来这一路上清月都只顾着低头走路,一言不发。想着等到了地方锦言回去歇着,她也赶紧睡下,有什么明天再说呢。
现在她站在厅堂中觉得尴尬不已,“这事我也不知道的。”
“不知道?那你今日白天为何问我何光这人怎么样,还问我可是为林金翘选好了夫婿?”锦言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像是在揶揄清月一般。
他发现清月尴尬害羞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他瞧着便觉得心痒。
清月无奈,只好道,“我前两天无意间偷听到了林金翘和何光说话,我猜林金翘将秋芳院中的东西倒出去卖。帮着林金翘的人便是何光,所以才想问你的。”
她哪里能想到林金翘和何光两个人口中的快活是这样的事,还平白的让锦言受了何光几句折辱。“本是想拉着你凑个热闹的,没成想成了这样。”
清月无奈极了,已经开始洗漱了,想着赶紧睡觉,明天一早便是新的一天,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锦言听清月的语气,这事八成也是个误会。看着清月忙前忙后的洗漱完,然后又开了口,“那我想再问一句,你刚刚为何亲我?”
清月顿住,“我要是说我不小心的,你信吗?”
锦言摇了摇头。
“不信啊!那我直白说了,喜欢一个人,对他的身子有点非分之想,不过分罢?”清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她就闹不明白了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锦言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直白露骨的回答,他尴尬的抬头看了看屋顶,最后低着头说了一句,“是应该的。”
人家心中有情意的都在花园里无媒苟合了,他们两个亲一下也不算什么。
他想到了一件事,他是个太监,是个阉人。若是真的和清月有点什么,也不会污了她的清白。
想到这里锦言那心底隐蔽的心思破土而出,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猛地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清月以为这人要回去歇着呢,笑着道,“快回去睡觉,明日见。”
没想到锦言上前几步,将门关了又转了身来,看着清月问,“我今日能在这里歇下吗?”
清月有些不明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罗汉榻,平时都是空着的,再加上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季,睡一晚也是可以的。
“可以,那罗汉榻本就没有人睡,你睡自然是可以的。”
锦言听完这话后就开始解腰间的革带,革带上带着牙牌,穗子七零八落的一堆东西。就这样被他顺手丢在一旁,然后开始解贴里上的衣带,手指灵活,瞬间便将衣裳给脱了下来。
只是他并没有走向那罗汉榻,而是走向了清月的衣橱,从中翻出了几条襻帛,拿在手中,转身上了清月的大床。
眼神虔诚而专注,将自己的脚捆在了床尾,左手捆在了床头。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清月目瞪口呆愣是没问出这是要做什么。
锦言身着轻薄的白色里衣,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将眼眸闭上,“清月,只要别扒我裤子就好,我说过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他将右手伸出来,手中拿着一条襻帛,示意清月可以将他的右手也绑起来。他想过了,他那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心思,如同春日新笋一般在心底疯长,他不能动手,所以可以让清月动手。
锦言就在刚刚决定了,他不对清月做什么,但是可以让清月对他做什么。
他甚至在刚刚下了决心,将来清月哪怕是嫁为人妇了,只要清月乐意,他仍旧可以成为入幕之宾。
他心甘情愿的。
清月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到清月回过神来的时候锦言已经躺在了床上。她上前道,“那我若是执意要扒你的裤子呢?”她想了半天才明白,这人有这一整套的动作都是因为自己说了对他的身体有想法。
锦言声音和软,却不敢睁眼,“清月,求你了,别。”
“我执意呢?”
“那里,很丑的,我怕吓到你。”锦言说这几个字的颤颤巍巍,恨不得拉个东西来盖住脸。
清月沿着床沿坐下,“这便是你的私心?”
“算是罢。”锦言不敢睁眼,他既紧张又期待,他在期待清月解开他里衣的衣带。
什么叫算是?清月此刻才发觉她是真的不了解锦言内心的想法,除了因为身体残缺带来的自卑,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你既然做好了自荐枕席的打算,也不用这样的法子罢?”清月除了觉得不解外,还觉得好笑,这人何必将自己绑起来,她在床上可不喜欢这种捆绑样式的。一边说一边给锦言解绑。
锦言没等到胸前的清凉,却等到了脚腕处的温柔触感,忙睁开眼睛,“不用的,我怕我会反抗。”他不想解开,他怕自己情绪失控会伤了清月,他还记得杭州游湖时他失控让清月的脖颈处红了一片。
清月心说这有什么好反抗的,将所有的襻帛都解开,然后丢在一旁,看着锦言,笑容和煦,“我问你一个事儿!”
“你说。”
“你洗漱了吗?就往我床上跑?”清月很不喜欢大夏天的出一身汗,不洗漱就往床上躺。
锦言有些呆,但却更让人觉得可爱。“我今儿下午沐浴了。”他怕晚上清月找他有重要事,就提前沐浴了,将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的。
“那也得洗了脸,净了牙再上床!”清月收敛了笑容,恨不得当场将锦言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