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恶毒女配竟然躺赢了!
作者:桃金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10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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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为了什么
比试在下午,这会儿还是上午,中午饭还未吃过,她却说天色不早要入宫,姜果儿没有多想,只是“哦”了一声,让人送她进宫。
姜烟走后一刻钟,兰瑾也到天香阁,追问姜烟的下落才知道她已经出发进宫,他有些奇怪,从比试开始,他就没见到她的面,此时更是隐隐感觉她似乎在躲着他。
但他也并未多言,只道了声“知道了”便回了驿馆。
最后一场定胜负的比试开始前,大臣们陆续进宫,来到太极殿等候,殿中的高台之上摆了一张矮桌,矮桌之上又摆了棋盘。
除此之外,大殿一侧也摆了一副竖着的巨大棋盘,方便皇帝和大臣们观棋。
姜烟到太极殿时,正巧碰上安乐公主也到,两人互相见礼,又一起进入大殿行礼,然后走上高台,姜烟看了眼黑白棋子,请安乐先选。
安乐选了黑棋,她便在另一端坐下,执白棋。
最后一轮比试没什么规则可言,赢了棋局就是赢了这场比试。
众人都盯着那面巨大棋盘,两人一落子,便有太监小声告知,然后棋盘边的太监便依着她们落子的位置也落下相同的棋子。
初时两人落子俱是中规中矩,看得出是学过的,但有多精通棋艺此时还看不出来。
渐渐地,安乐公主落子刁钻,逐渐显露争锋之意,而姜烟也不相上下,她刁钻她就化解,一攻一守几个来回,两人不相上下。
众人看的也是津津有味,想不到两位公主棋艺也是如此了得。
然而姜烟觉出味来,想到那日兰瑾拉她下棋,还反复告知她如何才能胜局,她那时心中也烦闷,记住了棋局,却并未太放在心上。
到了这会儿才知道,他那是在教她作弊,安乐公主下棋的手法与那日他与她下的极其相像,都是一个路子。
姜烟落子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看了一眼就执子落下,倒是安乐公主每次看她下的位置都皱眉,落子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姜烟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棋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不经意抬眼,与高台之下的大夏使臣桑陌对上眼神。
他神情似有些紧张,隐含着期待,姜烟愣了一下,回神见安乐已经落子,正等着她下,她手中捏着棋子,犹豫半晌没有落下。
安乐紧张的看着她,然而看着她并不在思考,只是为难,好像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她瞥了眼棋局,黑白棋子落了大半盘,已经接近尾声。
姜烟执子高高抬起,又缓缓落下,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内心纠结反复,只要踏出这一步便没有退路。
眼前浮现两人相处时的画面,一帧一帧都落在她心间,小腹微微有些痛,好像是在提醒她孩子的存在。
“啪嗒”轻轻的一声,白子落下,已成败局。
台下桑陌不可置信的看着棋局走势,手中紧紧捏着酒杯,她竟然......故意去输!
就连皇帝也微微蹙眉,她竟然...要输?
后面的棋局便下的很快,两人不相上下的局面被打破,安乐的攻势渐强,姜烟尽力去守,终究不敌安乐的攻势,落得惨败下场。
其实安乐也是险胜,然而险胜也是胜,到底还是姜烟输了。
大臣们一片唏嘘,抛开立场只看棋局,只道永宁公主可惜了,只有桑陌激动的站了起来,他不看高台之上的两人,而是面对皇帝道:“皇上,胜负已分。”
简单几个字,听在姜烟耳朵里好似咬牙切齿,她又看了他一眼,神情却是无异。
建和帝呵呵一笑,站起来道:“胜负已分,朕不日便会下旨。”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众大臣站起来异口同声道。
“这两日劳累众卿,朕还有事,就不作陪了。”建和帝说完,领着皇后缓缓走出大殿。
皇帝一走,其余人也逐渐起身离殿,临走时还看着棋局摇头,然后转身又与同僚聊起此棋局。
姜烟站在高台之上一时没有动作,安乐也没有走,她走到姜烟身边,说道:“皇后之位是我的了。”
姜烟轻笑一声,抬眼看着她道:“你见过大夏皇帝吗?”说完也不等她有什么反应,直接起身离开了太极殿。
安乐被她问的一懵,“你什么意思?”而此时姜烟已经出了太极殿,快要看不见身影。
姜烟一路快走,她只想立马出宫,回到她的繁芜院,再把门窗关上,谁也不见!
终于走到宫门口,她利索的爬上马车,一掀开帘子却又愣在当场。
“姜烟!你什么意思?!”桑陌的面容,兰瑾的声音!
今日,他竟在场!
姜烟心跳的砰砰快,扶住车厢的手微微颤抖,手心沁出汗来,她垂下眸子不敢看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说话!”兰瑾冷声,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又极力的克制。
姜烟还在一半身子在马车里,一半在马车外,她动了动,完全进入马车,又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下。
鼻子开始发酸,眼眶里也在积蓄泪水,她只能紧紧地交握双手忍住,然后开口道:“如你所见,我输了。”
“呵!”兰瑾冷笑。
马车行驶起来,驶入热闹的朱雀大街,外面喧闹的声音传进来,这两人都仿若未闻。
“你怎么可能会输?我分明教过你!”兰瑾还是忍不住,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姜烟感到无形的压力,压的她睫毛轻颤。她顶着他凌人的气势抬起头,终于直视他的面容。
“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兰瑾额上的青筋暴起,“你不想嫁了?”
姜烟哪里敢说出来,现在九月,她已经满三个月了,从皇后定下来到出发,三月为期,她身怀六甲,如何瞒的过所有人的眼睛。
“我要留在京城,要留在大周。”姜烟咽下所有的哽咽,语气坚决。
她要做什么,他从来都依她,从来都说好,这一次却没有,暴怒的情绪稍稍缓和,“为了什么?或者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