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意一怔愕：“尚宫也想要一只同我一样的，青玄吗？”尚意咽了咽心里暗藏的惊喜，然后又问道：“娘娘也喜欢可爱的毒物吗？”

尚意抬起头，期待的望着她，似乎是个心心念念得到了糖的孩子。而这个“糖”便是冯小怜跟她一样，对这些个毒物情有独钟，哦不，心心相映。

冯小怜硬着头皮：“嗯——还是蛮喜欢的，就是不知道你那里还有没有其它品种的生物。再者，长得再乖巧一点就好了，再有点可爱的性子，那就更完美了。”

尚意一瞬就没那么拘谨了：“我那屋里有蛇，蜈蚣，还有蜗牛······”尚意停下来了亮晶晶的看着冯小怜，“不知道，尚宫更中意哪一只？”

冯小怜勉强的笑一下，心里却是：这些，她都不太喜欢，能不能，再正常一些！，她还是问道：“还有其他的嘛？那种颜色漂亮一些的的，但是小小一只，不太惹人注意的。”吞了吞流水，她很害怕，尚意会挑只蛇给她。

“蛇，小蛇，那斑蛇，只有手指头那般大小，而且，有青蓝色，还有宝蓝色，淡紫色，我好不容易抓到这三种颜色的斑蛇，现在还养着呢！”听这口气，冯小怜是觉得尚意真的很高兴，像是获得了什么宝贝一样。

但是冯小怜，已猝。别问她为什么，她怕蛇，以前被咬过，有阴影，尽管还没到无忧那种速晕的地步，但是她见了蛇确实是有苏瑾那种一二三木头人的特效定身。

“尚意，蛇，恐怕不行，我不会养蛇，有没有可以飞得？比如鸟啊,再比如小鸟。”冯小怜觉得要不还是算了吧，虽然她想养一只拽里拽气的小宠物保卫人身安全，但要真的给她一条蛇，她会真的原地去世。

那就只能保卫尸体了。

“蝴蝶，有只喙蝶，不过是黑色的，那，可能你也不会太喜欢。她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但是是蝶类寿命最长的一种，所以当初选择它试毒。”尚意想到。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冯小怜深有体会。

冯小怜斩钉截铁地说道：“喜欢，我喜欢。想必，一定会很酷炫。”

冯小怜想了一些，怎么都觉得蝴蝶是最合适的。

“它们都在你房间吗？”她想着，无忧应该将她都安置好了，大致会在东厢房那边，“那它能活多久啊？”蝴蝶的寿命很短吧，冯小怜犯愁了，是不是降温了就会被冻死，那她还得给这个又渺小但又霸气的小宠物盖被子。

“尚宫放心，喙蝶的身体里有蛊，蛊虫活多久，那喙蝶就会活多久。”

“蛊？”冯小怜更加精神了，惊奇的问道，“尚意，你不会还是苗疆的传人吧？还精通这种高深莫测的玄物。那蛊虫会吃了它嘛？”

她感叹：居然还有蛊虫这种玩意儿，太神奇了。

“不，不是，我只会练毒，这些蛊虫都是在西市买的，那里有些南疆的人会做蛊虫生意，南疆的人大都通蛊。自从北宋与南疆有了往来后，这里也有一些西域的人来。”尚意愣愣地道，“不会，蛊虫只需要依存它的精血便会一直活下去。”

“这就是妥妥的寄生关系，宿主和寄主。但，为什么寄主可以决定宿主的寿命？”这真的是另一门高级学问。

尚意不解：“宿主？寄主？”

冯小怜解释道：“就是说，蛊虫与喙蝶是相互依存的关系，蛊虫是吸附在喙蝶上活着的。那为什么是这样的呢?”

“这个，我也不太明白，这算是一些简单的蛊虫，只能控制这些心智不全的小生物,大多数练毒师都会采用蛊虫训毒。”

冯小怜一惊：“这，还能控制心智？”什么高级玩意，这算是影响脑电波嘛？她一直以为古代的存在就是江湖与朝廷，剑与英雄，花与美人，原来还有更厉害的东西——蛊。

“那，那有可以控制人心智的蛊虫吗？那岂不是可以进行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的非法行为。”冯小怜一想到这个，觉得有些冷。

原来是起风了，裹挟着沙沙的树叶落地的声音，她连忙拉着尚意进了房门。

尚意解释道：“有的，但是，似乎已经绝迹了。当年苗疆圣女揣着南疆的圣物出逃，那个圣物便是蛊王，蛊王可以控人心智，但是若是控蛊之人不对中蛊人实施任何命令的话，中蛊人与平常无异，但一旦实施命令，中蛊便会听从控蛊人的吩咐。还有，因为蛊王实在是过于耗损人的心力，中蛊者身体会慢慢的衰败下去。不过，那个圣女也未曾听说，被找回来了，所以自然而然就已经绝迹了，大抵没人能够练出这么厉害的蛊虫了。”

冯小怜看向灵笼：“所以，玄青这么听你的话，也是因为它身上有蛊，便是失了心智。”

“若是我不唤它，去控制它的话，蛊虫是沉睡的。”

“那它，还是它。”

尚意点点头。

“那，蛊虫为什么会听你的话呢？”这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嘛？显然不可以！

“我的精血，喂养它七天，它便会识得我精血的味道，从而有了一种契约。等它与人建立了联系，就可以让它进入喙蝶的身体里，形成控制。”尚意低眉，决定将蛊虫与喙蝶拿过来。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冯小怜听完之后，觉得这个世界原来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脊背发凉。

“算了，我还是等着吧。”她不想与那些小蛇有个背对背拥抱。

她还不忘记吩咐尚意一定要小心仔细，别被他人看到了，免得他人作他想。

说完，冯小怜放下心来，看着尚意融入夜色拖出的淡淡的尾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