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王泰转的款？”杜宇把转账记录推到林栋面前：“这收款人的名字可不是王泰。”

林栋淡淡一笑：“杜警官，这种账他怎么会走自己的账户？这个账户是他给我的！本来我家林蔓说要去参加这个恋综，我就觉得很奇怪，毕竟我女儿已经是国际影后了，有什么必要去参加这种无聊的节目。

后来我就让秘书帮查一下，才知道慕景南也会参加这个节目！

不仅是慕景南，连他们公司那个贴女也是会参加。

东亚和星光搞这出，分明就是要搞事，既然他们要搞事，那我就让他们搞大一点了。

所以我就找到了王泰，我跟他说，这个节目的主角只能是我的女儿，任何人都别想靠着这个节目能红，至于一些让我女儿不高兴的人，我更不想看到他们这个节目里有任何出彩的镜头，我只想看他们出丑。

只要事情能办成，钱不是问题，他要多少我都给得起。”

林栋说着，就拿出了自己手机，从上面翻出了一个聊天记录：“这就是王泰发给我的信息，上面有账户，就是我转账的那个账户。”

杜宇拿过林栋手机查看了下，这个发信息来的人的确用的是王泰的手机号码，而且是在节目播出前一个多月发的。

“怎么样，杜警官，还有什么问题吗？”林栋问。

杜宇就说了：“你转账记录显示，你在一年多前就给他这个账户转过账了，怎么，难道这么早之前，你就知道他们要录制这个节目了吗？连参加嘉宾是谁你都知道了？

这么早之前的事，你怎么能确定名单上的几个人都会参加节目呢？”

“一年多前的肯定不是了，那是参加其他节目时给买的数据和营销花的钱。”林栋说。

宋沛森忍不住问道：“你还给林蔓买数据？”

林栋不以为然：“我给自己女儿买数据买广告不是很正常吗？她每次上电视，都那么多竞争对手，我当然得花钱把数据做好看一点，这是很正常的操作吧？有那么奇怪吗？”

宋沛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怎么样，你们二位还有什么问题吗？”律师问。

“你最近这段时间有和王泰联系过吗？”杜宇问。

“联系不上。”林栋说：“他手机关机了！我以为他也在雷亚岛上，所以就没再联系过他了。”

“问完了吗？”律师再一次问道：“我的当事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杜宇把手里的笔放下：“不好意思，林栋先生现在涉及两起谋杀案，他暂时是不可以离开的。”

律师脸一沉：“我要保释他。”

“不可以！”杜宇面无表情地说道：“案情严重，按照规定，是不可以保释的，现在他要暂时留在拘留所，配合我的调查。”

那漂亮的女律师气得脸色都变了：“好，你们不放人是吧，给我等着！我就看你们能把人扣留到什么时候。”

林栋也看了杜宇两眼：“杜警官，我看你在我身上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我没杀人，你在我身上查不出什么线索的。”

“你有没有杀人，我们会查清楚的。”杜宇说着，便让人安排把林栋暂时扣押起来。

看着林栋被带走之后，宋沛森才说道：“看样子他那个律师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吧。”

杜宇点头：“不过现在我们手上这些证据也足够起诉他了，他不仅没有不在证明，还教唆其他人给假口供，更重要的是，现场有留下他的毛发和脚印，甚至有人拍到过他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嫌疑很大。

另外我们还有一个目击证人，必要时，可以让顾西凡出庭作证。”

“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宋沛森不太放心：“顾西凡那时候可才十岁左右，他的口供，法官不一定会采纳！光靠现有的这些证据，恐怕是告不倒他的。”

“所以我们需要搜集更多的证据。”杜宇说。

“我在想，他这是不是故意的。”宋沛森说：“刚才林栋那个表情你看到了吧？他那仿佛就是很有信心，知道我们找不出足够证据来的。十五年前的凶杀案，虽然我们可以证明他是到过雷亚岛，但那证据还不足够证明叶红溪他们三个就是他杀的。

至于林蔓的死，他买凶杀人的事更没办法定罪了。

从现有的证据，我们根本没办法证明他是在买凶杀人，这个账户是王泰发给林栋的，而他的那些解释虽然看着有些勉强，但也可以解释得过去。

另外的就是他那两笔转账，一笔是一年多前的，这就算说是买凶杀人，也是很牵强，毕竟我们现在也证明不了这个节目从一年多前就开始策划了，他也能解释得通这笔钱的用处。

关健是我们还找不到王泰，不管林栋说什么，也就是他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也就看法官信不信了。

可他买凶杀人基于一个前提，就是林蔓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们目前找不到林蔓的尸体，没有办法做DNA比对，自然不能证明林蔓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刚才他的律师也提出了质疑，而如果是在法庭上，这样的质疑是可以成立的，没有这个前提，假设就不成立了，这样就更没办法给他定罪了。”

“是的。”杜宇神情凝重：“虽然这两起案件的确是有很多疑点，我们现有的证据也是薄弱，想要给他定罪没那么容易，而且也没有其他的目击证人……除非能把那个王泰揪出来。”

“那王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宋沛森说：“难怪他们要把尸体藏起来，不让我们找到林蔓的尸体，就是怕我们做DNA比对吧？这尸体一直找不到，我们就没办法证明林蔓和林栋究竟存不存在亲子关系了。

而且我们现在要查的杀人案，也不仅仅是这一件吧？

如果网上发布的那个视频内容是真的，安妮、安娜很有可能在十几年前就犯下了杀人案，她们完全是借着胡大成制造的红湾度假区凶杀案，掩盖过去的，和林栋一样。

那么，红湾度假区凶杀案发生的时候，像安妮、安娜、林栋这样的凶手还有没有？

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和他们一样犯了事，却借着这个机会，掩饰他们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