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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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你到底做了什么?
镜非子笑到一半咳嗽起来,好一会才止住,“小姑娘啊,道爷我接下来的几日里,都需要好好的补补气血。”
谢凤仪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她刚才以为他气色不好,是日夜颠倒去做事累的。
现在看上去,似乎不是如此简单?
“你怀疑的没差,道爷我确实是负伤了。”镜非子说着,将袖子撸起来,露出胳膊上好几道大口子。
“你不知道,为了做成我的事,道爷的血差点被放光。”
“不过道爷我就是道爷我,靠着气血散和精妙的修为还是把事成了。”
谢凤仪瞅了瞅他,伤成了这个德行,脸白得跟个鬼似的,他还挺得意。
“别卖关子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这话可就问到了点子上了。”镜非子一扫刚才没精打采,人也不在椅子上瘫着了。
身体一直,便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事啊,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谓是近年来,我道门之中从未有过的壮举。”
“可谓是道爷我天资纵横,惊才绝艳。”
“可谓是……”
谢凤仪看他那架势是想要长篇大论来自吹自擂一番,当即不太客气的打断了,“差不多得了,先别吹个没完了。”
“你赶紧说正题,说完再继续吹。”
“好嘞。”镜非子也不在意被打断,乖巧万分的住了口,“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布了个阵,切断了正一道对老不死的气运补给而已。”
“小事,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此等微不足道之事,对于道爷我来说简直不足挂齿。”
“你也不用太崇拜敬佩我,更不用拿一箩筐的溢美之词来称赞我。”
“更更不用将我视作神人,对我有求必应,好酒好菜好招待。”
“更更更不用将锦衣华服,美玉珍珠非要塞与我。”
谢凤仪:“……”
萧长宁:“……”
虽然但是,你这个得意的都要上天的嘴脸,真的很欠儿啊。
萧长宁先站起身来,对着镜非子深深弯腰拜下去,“永安拜谢道长。”
镜非子两个眉毛都扬的高高的,嘴角也要咧到耳根后面去了,明明已经得意至极,口中却还故意说反话,“如此小事,何须言谢。”
“行了,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可以尽情吹了。”能做到如此,镜非子确实可以好好吹嘘下。
“咳咳,道爷我岂是那种做了点小事就忘形之人。”
镜非子清了清嗓子,笑容收敛了许多,神色上多了几分正经,“天下道门本为一家,尤其正一道与我同出一脉,都曾为天一宫之人。”
“我再是不喜他们当年争夺国教之名时行事不够光明,想要抢了他们山门来出气,但那也只是我要讨回的账。”
“他们为人所算计之事,与我要讨账的行为毫无冲突。”
“身为一脉之出,我不能对他们坐视不理,任由他们气运为人所用,以自身寿数减少的代价去滋养那个老不死的。”
“道爷我得让那老不死的看看,在拼命这方面,道爷从来不吝啬。”
谢凤仪和萧长宁齐齐无言。
她们想她们大概知道上辈子这位是怎么死的了。
明知道不是对手,也会去拼命。
于是,就真的把命给拼去了。
也许在上一次,千里而来为复仇的镜非子,在看到正一道情况后,做了一样的选择。
但只因他只是孤身一人没有帮手,所以才会死的那么无声无息。
“当然了,我也是有私心的。”一个眨眼间,镜非子大公无私的嘴脸就变成了猥琐算计,“正一道的山门以后是我一元教的。”
“你那日还说若是事成,还可以让正一道并入我一元教。”
“那就代表他们以后都是我一元教的教众,虽然说他们的心杂了些,天分差了些,道也修的乱七八糟。”
“不过这么大的一座山和一个道教,总要有人来干苦力。”
“我看他们就蛮合适的,日后我给他们计划计划,让他们一边给我教嘴鸥苦力,一边再老老实实的推掉重修道法。”
“不管年纪大小,一律都重来。”
“哪怕寿数就剩三日,也得给我重修道门正经功法。”
最后一句,镜非子说的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谢凤仪望着展望未来的镜非子,轻轻笑了起来。
镜非子不管是长相还是形容举止,都一点不高人风范,但做的事却都是人心仁善的高人才会做的事情。
老怪物和老神棍打眼一看便仙风道骨至极,浑身上下充满了高人风范。
结果一个是满肚子坏水的老不死,一个是本事没有,招摇撞骗最是行的老混子。
人啊,有时是真不能貌相。
为什么说是有时呢?
因为她和她家公主殿下,都是人美心善又热情之人,这个从她们外表就能看出来。
是以,人不能貌相这话只能一半对一半。
“所以,你可以详细给我说说你这壮举的内情了吗?”
谢凤仪说完,又加了一句,“要说我们能听懂的人话。”
别像上次,她问他几句话,他说的都是晦涩难懂的道门之解。
“嗐,其实我真的没有做什么。”镜非子身子又挺直了些,“我不过就是寻到了落云峰的灵脉之根而已。”
“然后简简单单的用这些日夜画了几千张符而已。”
“接着随随便便的放了血,力保让我的每一张符纸上都能有我一滴血而已。”
“随后普普通通的用出了几颗我一元教传下来的,最是珍贵的阵石而已。”
“最后平平凡凡的以我自身为阵眼引动锁灵阵,直接切断了那老不死的和正一道灵脉的联系。”
“看吧,是不是很轻描淡写,不值一提?”
谢凤仪:“……”
萧长宁:“……”
过了几息,谢凤仪才调侃句,“你画了那么多张符,又放了那么多血,竟然没有力竭或是失血过多而亡,你的命也是够硬的。”
“那是自然。”镜非子一扬下巴,很是骄矜自得,“道爷我生来命硬,我那老师父曾说过我并非常人,是道门之幸。”
“我深以为然,他这话说的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