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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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看我傻吗?
“你是承恩侯陆家的人!”谢曜语气笃定自信,目光又扫了萧长宁几眼,“你是永安公主的表哥?”
“是啊。”谢凤仪替萧长宁回答了,还追问谢曜,“是不是和永安公主生的有几分相似?”
“是啊是啊是啊,不愧是亲表兄妹。不过……”谢曜皱了皱眉,“陆家的人我基本都认识,我怎么没在京都看到过你?”
“他自幼身体不太好,一直在老家,最近身体大好了,家里才放心他出来游历。”谢凤仪蒙起谢曜来,眼都不眨一下。
萧长宁:“……”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预备好的说辞的?
谢曜一点也没怀疑谢凤仪的说法,他的心思已经移到了谢凤仪一身男装出来逛胭脂铺子,还和陆家的少爷形状亲密上了。
这要是被家里人知道,谢凤仪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谢氏的家法,可不是光摆着好看的。
一想到家法的严酷,谢曜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脸一板拿出兄长的风范来,“阿欢,跟我回家。”
“二哥,你看一下外面。”谢凤仪朝外面扬了扬下巴。
“嗯?”谢曜顺着她往外看了眼,并未看出哪处有异常来。
“外面阳光好不好?”
“好啊。”
“温度是不是也很适宜?”
“是啊。”
“街上的人,也比往常多了不少对不对?”
“对啊。”
“那你看我傻吗?”
“傻啊。”谢曜下意识的顺着答了后发现不对,又赶紧摆手,“不傻,不傻,阿欢最聪明了。”
谢凤仪笑得一脸无害,“所以,既然阳光这么好,温度也适宜,很多人都趁着这好天气出来,我又不傻,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回去?”
话落,她不由分说拉住萧长宁的胳膊往后一退,同时还喊了一声,“茶白。”
茶白二话不说,一个闪身挪到脸色起了变化的谢曜身后,干脆利落的一个手刀劈了下去。
谢曜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往一侧倒了下去。
茶白一把接住谢曜,将人交给了陡然出现在铺子中的一人手里。
“……”这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的一幕,让萧长宁差点没反应过来。
然后她就眼看着谢曜的暗卫默不作声的接过被茶白劈晕的谢曜,径直往铺子后面走去。
茶白则是同时从袖中拿了个玉佩在铺子里伙计面前一晃。
伙计刚要叫喊的嘴,一下闭上了。
一边萧长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谢欢的丫鬟和谢曜的暗卫,配合的很默契啊,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她见谢曜被抱着消失在门后,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谢凤仪。
谢凤仪的笑容和之前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有眼中温情多了些许,“阿宁别惊讶,我和二哥这样习惯了。”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溜出来逛,就是被他看到打晕扛回去的。”
“人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接着无数次。”
萧长宁听她说完,“后来的无数次,都是你把他打晕吧。”
她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谢凤仪点头如小鸡啄米,“是呀是呀,阿宁你真不愧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看我看的准准的。”
命中注定……
她可真敢说。
萧长宁眉头皱了起来,“谢凤仪,你的遣词用句之不恰当,让我很怀疑谢家把你推出来,是故意来祸害我萧家江山的。”
“阿欢,阿欢,阿欢!”这么诛心的话从当朝嫡公主嘴里说出来,换做别人早大惊失色了。
谢凤仪完全不在意,关注点只在称呼上,十分执着的纠正萧长宁对她的称呼。
随即又贴近萧长宁一点,声音透着点委屈,“我只对阿宁你一人如此,旁人我绝是不会如此的。”
萧长宁:“……”
你的重点完全放的不是地方啊!
没等萧长宁继续发作,谢凤仪拉着她往外走,“阿宁,走走走,咱们继续去逛。”
萧长宁被她拉出了胭脂铺子,又被拉去了首饰铺子,接着是武器铺子。
全程谢凤仪的嘴就没停过,每到一个店铺,都会送萧长宁一样东西。
有的贵在精巧,有的贵在巧思。
总之每一样都不落俗套。
谢凤仪直接都让茶白给拿着,丝毫不怕累到自家丫鬟。
走了一大圈,谢凤仪又将萧长宁带到了茶楼,只要了一壶茶和两样糕点。
茶刚上来,茶白又出去一趟,拎回来几样糕点来。
等都摆到桌子上一看,萧长宁登时目光一凝。
这里每一样糕点,都是她喜欢的。
就连刚才谢凤仪点的茶,是白毫银针,也是她最喜欢的。
这点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就和她对杏仁羹过敏一样。
世上知道她喜欢白毫银针的,不超出五人之数,其中绝对不该有谢凤仪一个。
萧长宁无声的看着谢凤仪扬着笑靥给她指糕点,“这些糕点,都是陈留手艺最佳的糕点铺子里买来的。”
“或许做的不如宫中的精致,味道却不比宫中的差。”
她说着,从碟中拿起一块荷花酥,掰了一半放到自己嘴里,另一半则是递到了萧长宁嘴边。
“阿宁,尝一尝,很好吃的。”
理智告诉萧长宁,这个糕点她不该吃。
然而鬼使神差的,她张开了嘴,任由谢凤仪将半块荷花酥送到了她嘴里。
糕点很酥,入口即化,确实比宫中的还要好吃一些。
不对,她怎么也被萧长宁给带偏了思绪。
这个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谢凤仪知道的太多了。
她刚要沉下脸,唇就被谢凤仪的手指轻轻抚摸而过,“阿宁你嘴上刚沾了一点残渣,我帮你擦掉了。”
谢凤仪笑得就像是成功偷到鸡仔的小狐狸,得意的样子一点都遮不住。
她还将手指放到给萧长宁眼底下给她看,上面沾着小小的一粒渣子。
然而萧长宁并没有在意她手指上的糕点残渣,而是处于一种震惊或者说复杂的心情中。
自打她记事起,从未有人在她面前如此大胆。
除了她的父皇外,也没有人敢对她做这么亲昵的动作,甚至包括她的母后在内。
谢凤仪她哪来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