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大院假千金逆袭白富美
作者:故辞 | 分类:现言 | 字数:6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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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精神病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陆蓁看了一眼孟淮安,就默不作声地往外走。
这一眼情绪很深,孟淮安拿不准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时间忐忑不安,像个等待宣判罪行的孩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走到一半他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她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任由他这么拉着自己走向停车场。
他一颗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可等她拉开车门坐到后排座位上时,那颗刚刚落下去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媳妇儿......”孟淮安也跟着挤了进去,将人强行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面对面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排斥,才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抵着她的额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吐出湿热暧昧的气息。
陆蓁抬眼看他,水光潋滟的黑眸像一汪深潭,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知道。”孟淮安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不该瞒着你这件事,应该早点儿告诉你。”
陆蓁被他给气笑了,用手指推开他又凑上来的唇,“看来孟团长心里门清儿,做的事却是南辕北辙。”
“我那不是怕把你给吓跑了吗?”孟淮安停止了小动作,幽邃的目光沉甸甸的,如有实质,“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脾气不好还有精神病的人......”
陆蓁被“精神病”这几个字狠狠扎了一下,心脏最柔软的位置顿时跟着疼痛了起来。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也怕!”他忽然收敛了周身冷硬的气势,像个孩子般将脑袋埋在她的肩头,闷闷地说道,“但我不想再瞒你了,而且......我觉得自己赢面还挺大的......”
这一下陆蓁是真的笑了。
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唇角,又很快将之压了下去,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万一赌输了呢?”
面前的男人身子一僵,浑身的肌肉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狭窄的空间内,他的气息明显粗重了几分,揽着她腰肢的手也瞬间加大了力道。
陆蓁不为所动,继续冷酷无情地问道:“问你话呢,如果我接受不了,你是不是打算放我离开?”
孟淮安没说话,但刚刚平复的呼吸再次紊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沉默中抬起头来,一双眼眶已经红得吓人。
“你敢!”他像只被冒犯了领地的头狼,眼底的霸道和占有欲如有实质,看起来凶狠又危险,“你是我的,哪儿也不准去!”
说完,他像是泄愤般,低头含住她脖子上的软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陆蓁“嘶”了一声,正想说话,男人已经用力收紧了双臂,似乎要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骨血里一般。
语气却已经软了下来,像只可怜巴巴的大狼狗,“媳妇儿,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受不了这个!”
陆蓁没答话,纤细的手指轻轻揉了揉他滚动的喉结,良久才一字一顿道:“那不是精神病,那是.......按我们前世的话来说,那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一直以为,孟淮安的易怒偏执冲动都跟他从小的原生家庭有关系。
可直到刚才跟他的主治医生聊过之后,她才知道这是上次那场行动留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跟她说那场行动时,孟淮安从来都是一笔带过,含糊其辞。
她一直知道那场行动十分惨烈,但当她从主治医生口里得知了部分细节,才知道那场行动远不止“惨烈”两个字能够形容。
按医生的话来说,孟淮安表现出来的那些暴躁易怒,都只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冰山一角。
剩下的,要不由他自己默默消化了,要不就是被他用强大的自制力给强行压制了下去。
一想到他这些日子独自承受的痛苦,陆蓁的心脏就像被万千钢针扎过,连呼吸都是痛的。
按规矩,那些细节是不能向外透露的。
可主治医生说,孟淮安的前期治疗效果很差,差到她一度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和专业能力产生了怀疑。
直到后来某一天,孟淮安的情绪明显稳定了下来,也不再抗拒和排斥脱敏治疗。
医生猜测这种变化跟陆蓁有关,可她几次与孟淮安沟通,想要见一见她,却都被孟淮安给拒绝了。
结束谈话前,陆蓁向医生询问了孟淮安情绪开始变化的时间,医生说了一个日子,竟是他们领证的那天。
说来只是言浅,但陆蓁却从其中窥到了孟淮安对她的那份沉甸甸的情意。
这个男人总是说得少,做得多。
就连他之前明明被情欲缠身,却强忍着不肯碰她,估计也有这个原因。
他一直在给她留一条后路,让她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哪怕他嘴上说得自私霸道,但他却从未想过以爱之名困住她。
都说情到深处无怨尤。
可陆蓁扪心自问,她是个俗人,在她看来情爱里肯定是自私的、排他的,她做不到跟孟淮安那样大爱无私。
因而她心里隐隐生出一点不安,怕哪天孟淮安会因为害怕拖累她而主动离开她。
所以刚才她才故意拿话挤兑他,想要逼一逼他。
“真的不是......精神病吗?”孟淮安像是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不是!”陆蓁藏住眼底的担忧,答得斩钉截铁,十分干脆,
“现在国内的心理医学才刚刚起步,大家对这个的认知还很片面。孟淮安,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会陪你一起接受康复治疗的。但你也得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都不可以瞒着我。”
“好。”孟淮安拿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牙印,有些自责地问道,“我刚才弄疼你了吗?”
陆蓁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孟团长怎么好意思说我是属狗的?我看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孟淮安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这说明咱俩是天生一对。”
陆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孟淮安乖乖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见她十分熟练地发动了车子,他眼中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
“蓁蓁,梦里只能知道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却不能把你不会的东西变得驾轻就熟。你说的前世......恐怕不是梦,而是你亲身经历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