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四眼仔，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们也都傻了。

这特么啥问题啊？！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但其实，季无辛问的这些，都是华夏网友经常玩的套路，可以说十分简单了。

但这群脑子不太好使的歪果仁显然跟不上脑回路。

不过好在，四眼仔在短暂的惊愕后就反应过来，连忙道：“2012年！”

他的动态视力极佳，刚刚看正反面的时候，也将这些看进去了，所以他很肯定自己的答案。

季无辛闻言，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恭喜你答对了，这是你的奖励。”

说着，就将手臂丢给了四眼仔。

然后四眼仔就愣住了。

这……这咋装回去啊？

“拼乐高知道吧，直接按回去就行。”季无辛抿了一口咖啡，说道。

四眼仔：“……”

神特么按回去？！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一试了。

然后四眼仔就将手臂对着断口处一按，就听“咔”的一声，真的接上去了，没有任何痛感，手臂也能够自由活动，就跟没断过一样。

这也愈发让四眼仔感到眼前这家伙的恐怖。

“最后一题。”季无辛又道。

四眼仔顿时屏气凝神起来，甚至两个直播间的观众也都跟着专注起来，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赢这个小丑。

下一刻，就听季无辛缓缓问道。

“说谎，我会杀了你。”

“说实话，我会满足你。”

“你觉得，你该死吗？”

这个问题一问出，四眼仔就愣住了。

该死么？

他杀了人，当然该死。

但是从他主观方面说，他当然觉得自己不该死。

所以他该怎么回答？

说该死？

那就是真话，那么眼前的小丑就会满足他。

会杀了他！

说不该死？

那就是谎话，眼前的小丑还是会杀死他！

这不是怎么说都是死路一条嘛！

虽说真话谎话的定义有些模糊，但这一刻，见识过季无辛能力的四眼仔就是确确实实地感觉，眼前的小丑，能够看透人心，能够看穿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此时直播间中，已经是一片哀嚎。

【这不都是死路一条吗？】

【如果是好人，那还有生路，但这小子显然不是个好人，刚刚还抹了三个人的脖子，所以他死定了。】

【肯定死定了。】

直播间的躁动，并没有影响到两人。

季无辛一脸微笑地看着四眼仔，时不时抿一口咖啡，显得悠然自在。

而四眼仔则是低着头。

就这样，他沉默了足足三分钟，才缓缓抬起头，这一刻，他眼中呈现出的不是冷静，不是恐惧，而是……疯狂！

下一秒，他双刀抬起，却不是朝向季无辛。

而后，刀刃没入胸口，四眼仔身体一僵，随后口中涌出鲜血。

但他脸上看不到痛苦，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季无辛，声音中带着鲜血翻涌的气泡声。

“你……输了……”

说罢，他身体缓缓软了下去。

季无辛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

咖啡已经不见了，他伸出双手，轻轻地为眼前之人鼓起掌，掌声在这片昏暗的空间中回荡着。

是的，这一局，季无辛输了。

四眼仔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用了实际行动。

既然在【该不该死】这一层面，他必输，那么他就从另一个层面赢小丑。

不该死，小丑会杀了他。

该死，小丑也会杀了他。

那他就直接自杀，这样，他就不是小丑所杀，那么小丑自然也就输了。

对于这个答案，季无辛很满意，或者说。

非常满意！

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个疯子。

若不是疯子，怎么会因为这种答案，而选择抹自己脖子呢？

又狠又疯！

而他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随后他手一挥，原本生机就要散尽的四眼仔便猛地回过一口气，开始剧烈喘息，但他眼中，却满是喜悦之色。

不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而是向死而生的喜悦。

他赌对了！

“你很不错，要不要跟着我？”季无辛问道。

“好。”四眼仔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季无辛问道。

“戴伦·加尔文。”

“以后你替我杀人。”

“好。”

“没有工资。”

“好。”

这一刻，戴伦就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对季无辛无条件服从。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为什么。

他本身就是某个组织培养出来的杀手，现在那个组织没了，本来他以为能过上安稳的生活，谁知被罪网选中来参加这个鬼游戏。

他知道，就算他活着出去，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平了。

所以他需要一个靠山。

而当他看到季无辛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有很大的野心，并且也有着与野心相同的强大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