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美强惨呢,怎么这么娇?
作者:青容 | 分类:古言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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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他将会一无所有
系统乘胜追击,【他已经无父无母了,原着里尚有爱情来治愈不幸的童年,你扰乱感情线后他将会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四个字像是子弹洞穿了棠宁心脏,她用目光将郁禾身体游梭来回,最后缓缓闭上眼,颓然收回了手,直起身子端坐起来,“我们回去吧!”
郁禾心里升起小小失落,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棠宁草草停了下来。
“回去再……”他欲言又止,最后实在耻于说出口憋了回去,只匆匆将乱了的衣裳系好,心里莫名地泛着一丝苦涩。
俩人一路相顾无言。
郁禾只觉嘴角余温尚存,心下赧然,不敢再紧抱着棠宁,但是又怕高怕得紧,抓着棠宁衣角,只觉棠宁被吹拂过来的发丝都带着暗香。
但是香味很快就在疾烈的风中消散了,不能为自己永远停留。
等行至黄昏时刻,终是到了螣宫。
“到了。”棠宁将剑缓缓停在螣宫旁,从剑上下来,发觉衣角被人牵扯住,一时怔住,瞳孔微沉,压下眼中汹涌的情绪,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郁禾。
郁禾脸一红,像是被烫了一般急忙松了手,还找补道:“你衣角有点乱,我帮你牵一牵。”
棠宁试图想找个理由解释一下之前的行为,但是向来能言善道的她喉咙梗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出口。
二人之间气氛微妙,再也无法回到当初的放松自然。
现在不论能不能恢复原着感情线,但势必让郁禾对她的感情冷却下来。
“我今晚就在兰昭殿用膳了。”棠宁撂下一句话就要走了。
早上还和人家亲了嘴,晚上就不搭理人家。
她心里升起小小内疚,感觉自己像冷暴力渣女。
郁禾眉头一蹙,不懂棠宁意欲何为。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分开吃饭呢?
难道是饭有问题?
他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好好地不要和我吃饭了,你要背着我吃蛇?”
“噗——”棠宁一个没准备,噗嗤出声,又紧抿着嘴强行忍住,憋得表情一阵扭曲,眼泪飘了出来,装起来的仙风道骨是半点不存。
郁禾见棠宁神情古怪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猜测对了,一把抓住棠宁肩膀,诘问道:“你就是要背着我吃蛇?快说,你要吃什么蛇?”
棠宁拼劲全力才让自己表情显得严肃,她试图为自己这个有点刑的行为辩解一下,但是她怕一出口就笑出声,只能死命地用舌头顶着上颚,逼得眼泪流了出来。
郁禾见棠宁竟然流泪了,想必她是为吃蛇的行为感到忏悔和内疚,于是也缓和了语气,纵容道:“你若是想吃,吃一次两次也没事,我对同类没啥感情。”
郁禾虽是如此说道,但是眼底还是闪过纠结和害怕,可见郁禾已经为她让步许多了。
“只要不吃我就好。”郁禾又幽幽地补充一句。
“你还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棠宁忍不住笑着揶揄他。
冷战是不可能冷战的,谁舍得和这么傻的小蛇精冷暴力。
“算了,晚上还是一起吃吧!”
郁禾一听棠宁这么说面上绽出一瞬间喜色,又流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他作思索状,最后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你还是拿别的东西替代一下,比如黄鳝之类的,口感大概也差不多。”
“你这蛇精不要太恶毒!”棠宁笑骂道。
……
自皇宫大战后,风令度似乎对棠宁热切不少,时不时去信邀请棠宁去天玄宗坐坐。
大门大派规矩多,棠宁懒得去就宅家里摊着。
深秋时节风令度又去信邀请棠宁参加弟子选拔大赛,声称一定要来赴会。
棠宁这才想起恢复原着感情线的大事,距离原着大结局只剩下一个月了。
天玄宗地处人界边境不远,距离建安郡几十里,坐落在一绝壁高山之巅,云雾之间,只有一数以万计的台阶通向上面。
棠宁才不会傻乎乎地爬台阶,她直接带着小蛇精御剑飞上去。
她正专注地驾驭着飞剑,唯恐又掉了下来就丢脸了。
她丢脸不要紧,小蛇精却是个脸皮薄的。
“什么人,竟敢在天玄宗上空乱飞?”突然眼前数位白衣年轻修士拦住去路,对着二人上下扫视一番。
“你们宗主请来的客人。”
“客人?”一青年站出来,竟然就是当初永安村遇到的白衣修士,他睥睨棠宁一眼,见棠宁一分神,剑就驶得颤颤巍巍,不耐烦地伸出手,“可有请帖?”
棠宁挠了挠脑门,“没有,你们宗主是叫我来,没有给请贴。”
“宗主?”青年嗤笑一声,面露讥讽之色,“你知道我们宗主是谁吗?”
他左边一嘴角长痣的少年说道:“师兄,这俩人莫不是过来凑热闹打秋风的?”
郁禾终是到了忍耐极限,开口讥讽道:“就凭你们住的这寒酸落魄,有什么好打秋风的?”
棠宁向下俯瞰,天玄宗房屋瓦舍确实飘逸雅致,与她心中脱俗出尘的修仙大派别无二致,只是对比处处散发着金钱气息的螣宫确实寒酸落魄了些。
“你说什么?!”少年凑过去,正欲动手,被青年拦住。
“没必要和这种闲散人员动手,坏了我们天玄宗的名声。”青年持重地拦住他。
“不若把她们赶出去。”一少女也不耐烦地附和道。
哎,师尊前脚刚死,后脚就被人欺负,真是世态炎凉。
棠宁假惺惺地哀叹一声,“哎,没想到你们宗主请我来,结果待客之道是这样,早知道如此我便不来也罢。”
青年正说着,突然鼻尖动了动,瞳孔骤然睁大,将剑拔了出来,对准郁禾,“你身上怎么一股妖气?”
郁禾忿然作色,正欲发作。
棠宁却扭过头脸埋进郁禾脖颈间嗅了嗅,“就洗澡的皂角味啊,还有点青草的气息,应该是在草地上打过滚,咋闻出来妖气的?”
郁禾只觉棠宁鼻息拂在他脖颈上,不由得身体一僵,耳尖微红。
青年不听辩解,正准备一剑袭来。
忽然剑锋被凭空弹开,一个清越声音远远荡来,“乐木,不得无理!”
就见风令度从远处飘飘而来,对二人微微颔首,又对那几人道:“你们待人接物竟是如此眼高于顶,罚你们将宗门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棠宁想起这老头在原着里可是郁禾老丈人,急忙移开身子,与郁禾移开一段距离。
说罢,众少年皆是面色一白,愤然不解道:“宗主,是这俩人在不守规矩,而且没有出示请帖,而且打扫清洁都是外门弟子干的……”
“二人俱是我宗门之人要什么请帖?”风令度面有不虞,对几人呵斥道。
棠宁摸了摸鼻子,觉得这老头平时清清冷冷的,怎么这会这么热切的攀关系,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这人身上有妖气?”青年不死心,意欲辩解。
“自你们师祖起天玄宗上上下下皆是为了人妖两族和平殚精竭虑,而你们却在这阳奉阴违?”风令度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叹了一口气,“终是我教导无方,才让你们如此娇纵倨傲。”
突然响起一阵少女惊异声:“爹,你怎么在外人面前这么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