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12.漩涡鸣人！（5.4k）（欠字）

周五，晚上九点四十五分。

44号演习场内，人潮汹涌，摩肩接踵。

好似今夜木叶所有的人气都汇聚于此，从上空俯瞰村子，会发现往常的万家灯火此刻竟显得有些稀疏，所有的灯与光都被一个巨大的圆球吸引了过去，几盏大型照明灯映射天穹，照亮了演习场。

如同古罗马竞技场般的椭圆形建筑物里，看台上嘈杂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在大声讨论着什么，有的关于日向家的强大，有些是对于鸣人即将怎样落败的预判。

几乎没有人会对鸣人报以期望。

木叶建村几十年来，日向家的强大早已成为了一种接近于【惯性】的思维模式，而鸣人一个月前都还只是学校里的一个吊车尾，所有人厌恶的妖狐，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了解一个12岁的小孩，所以大多数人脑海里的鸣人，依旧是原版的鸣人。

这样看来，结局实在是太过明显。

虽然这两周来，这个小鬼在村子里着实惹眼，也做了不少事情，但是那又怎样呢？

只是能说会道而已。

白牙和宗分家的讨论终究只是一时的讨论，如同风中的火星，随时可能熄灭。

所有理论上的论点，都是需要拳头作为支撑的。

这个世界。

忍者终究靠的是实力，而不是嘴巴。

就像日向家广为流传的那个理念一样，不，就像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某种暗含的规则一般。

【人的命运，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你出生早一点，就是宗家，你出生晚一点，就是分家，你生在大国，就大概率一辈子衣食无忧，你生在小国，就要准备随时迎接命运的倾轧，如果你是大家族的成员，那你基本都会成为一名强大的忍者，如果你是平民，那就大概是平民罢。

血统论是这个世界所有人潜意识里的钢印，没有多少人会察觉得到，把它挂在嘴边讨论，但是这又确实是存在的。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已经这样过了太久。

所以基本所有的村民都下意识的觉得日向家是不可战胜的，至少不会被一个忽然冒出的泥腿子所击败。

哪怕是去了游行的那些年轻人，即使不会在嘴上吹捧日向，贬低鸣人，但是在心里，也没多少人觉得今夜会有什么不同的结果。

像鸣人想的一样，对他们而言，今夜的剧情也是注定的。

可是在人海中，却有这么一小撮人，和周围人显得是那样格格不入。

他们大多坐在看台前列，举止中或多或少都透露出几分力量感，那是因自身实力地位多年来养成的气质，比起村民们的热烈讨论，他们的话会少很多，大多时候都在默默观察注视着场地中央的【表演台】。

奈良鹿久、山中亥一、秋道丁座、犬冢鄂、油女志徽……夕日红、御手洗红豆、山城青叶……他们是木叶各大家族的要员和拥有强大实力的上忍们，根据关系的远近，错落的坐在看台上。

和消息闭塞，眼界底下的这些村民们不同，他们会更了解漩涡鸣人是一个怎样的忍者。

一个年仅12岁，便自创秘术、会使用A级忍术螺旋丸、多重影分身，独自杀死云隐忍者，甚至还让那些大家族后代心服口服跟随其训练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全无把握之事？

这些村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他们口中的妖狐、吊车尾，可能是近十年来，木叶村最为天才的存在。

鹿久和亥一、丁座交换着眼神，还有鄂……对于这些知道鸣人身世的人而言，今夜的舞台，更是具备着深远的意义。

鸣人他就像是一个藏在口袋里的宝剑。

在此之前，并无多少人正视过他的存在。

但在今夜宝剑出鞘过后，

将无人不晓其名。

这不只是他们相信四代。

而是因为漩涡鸣人本身，就配得上这样的评价。

“咳咳。”

正在此时，有一名身着白袍的老者走到了中央的表演台上，测试着扬声器，声音回荡在场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还有十分钟比试就开始了，那由我来说几句吧，我就是这次日向家派出考校漩涡鸣人的人，我的名字是日向真和，今年47岁，并不是一个忍者，就是日向家一个普通老人。”

老人脚着木屐，月代头发型下，是一双纯白的眼瞳，他淡笑着说道：

“当然，我还是学过几式家族武术的，不然也考校不了我们木叶的小下忍对吧？”

寥寥数语，却完全的展示了日向家作为木叶最强家族的骄傲，哪怕是今天这场对于日向颜面极其重要的比试，日向家都仅仅只派出一个连忍者都不是的老人，这是何等的自信！

村民们配合地笑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为老人，也是为日向家鼓起了掌。

“真不要脸啊……”

犬冢鄂将一支脚踏在椅子上，盯着坐在看台最前面的那群穿着统一白袍的日向家的人，不爽地说道。

第112章 漩涡鸣人！（5．4k）

犬冢爪拍了拍自己丈夫的肩膀，以示安慰。

还有其他家族的人大多也抱胸沉默相对，大家都是一个村里混的，你日向家什么情况，谁不知道？

也就骗骗村民了。

台上，日向真和微笑地朝四周挥手示意，缓缓点头，接着说道：

“还有，我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有很多关于日向家的讨论……对此我想说的，只有简单的一段话。”

鼓掌和嘈杂嘈杂声逐渐平息，所有人闭上了嘴巴，不想错过这一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

“去看看木叶英灵碑吧，看看上面有多少个日向，那都是日向为木叶做出的牺牲！”

日向真和手指天端，那时木叶墓地的方向，他大声说道：

“这些牺牲，才是真正的火之意志！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这不是在标榜自己，我们日向家，只是想要得到，那最基本的，该死的尊重！”

“哦！！！！”

原本有些安静下来的场馆再一次喧嚣声冲天而起，人们纷纷起立欢呼鼓掌，眼神里满满都是感激和触动。

是啊，难道这些日向家所牺牲的忍者们，还不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吗？

日向真和趁热打铁，大声说着上两周的日向京葬礼才过去不久，所以今夜的与漩涡鸣人的冲突，自身的正义性是如何的充分。

人们愈加狂热，大声表达着对日向家的支持，甚至开始辱骂漩涡鸣人。

台上，几位日向家族老和日向日足交换着眼神，日足颔首，表示满意。

既然你漩涡鸣人可以煽动民众，那么换成扎根木叶更久的日向家，岂不是效果更好？

一周的偃旗息鼓，并不是说日向家在舆论场上就此认输。

他们只是在等，等今天这个可以一锤定音发言的时机。

日向长老们身后，许多日向年轻一辈看着观众的反应，也随之欢欣鼓舞，一扫这些日子憋屈的时光，纷纷击掌，一脸扬眉吐气。

在日向家这些开怀的笑颜里，只有一个头戴护额的长发男子，依旧面容平静。

作为这一代日向家号称百年未出的天才，虽然隶属分家，但日向宁次仍被带了过来观礼。

宁次呆呆地抬头，看着夜空中的云朵，在风儿里变化着形状。

英灵碑上的那些名字，有多少是宗家的，又有多少是分家的呢……

而日向真和说的这些，和自己的父亲替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无人注意到他的时刻，宁次眼里罕见地露出了迷茫。

多年的观念在这一周剧烈波动冲突着，让他的心，开始变得不再是那么坚定了。

……

……

“漩涡鸣人来了！”

几分钟后，在场内气氛被炒到顶峰的时刻，从入口看台处，传出了一声高呼。

霎时演习场内上万人的目光集中到一点，台上的日向真和也适时放下了手中的扩音器，微微眯起了眼。

声浪瞬间来到了波谷，好奇心驱使观众们开始一个一个站了起来，探头看向入口的方向。

入场走廊里，人影憧憧，有人在缓缓地入场，成斜角的阴影让人们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不禁屏息以待。

首先从黑暗里露出的，就是那一抹显眼的金发。

再然后，一个样貌俊美，拥有一双碧蓝双眼的少年，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白色御神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少年身形修长，脸上只有平静的笑容。

轰！

像是火星点燃了炸药，演习场内刹那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音浪，响彻了方圆百米。

质疑、愤怒、不解、担忧、开心、厌恶……无数的目光、情绪和言论加在一起，有若实质，宛如千万吨压力冲向了鸣人，金发在风中乱舞着，但鸣人的步伐依旧稳定，这对常人无法承受的场景，于他仿佛不过些许风霜，轻拍便可拂去。

仿佛他不是一个12岁刚毕业的小孩，更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不再做掩饰的锋芒于此刻化作了开山的巨刃，将海啸汹涌而来的压力一劈为二，在鸣人身后，一些因场馆内气氛而呼吸散乱的人，也因此重新稳定下来了心神。

“妖狐！你还敢来丢人现眼？”

“为日向京偿命吧！”

“该死的妖狐，还不快点为日向家道歉！”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见鸣人没有如预期那般受到影响，便开始大喊大叫着，引导着被煽动起来的群众的情绪，即使有零星声援鸣人的声音，也被很快地淹没了过去。

再振聋发聩的思想，在短短一周的时间里，也无法完全逆转大众历史的惯性。

“快滚吧妖狐！”

嗖！嗖！

有人扔出了手中的水瓶，还有些人提前准备好的鸡蛋、残羹……全都砸向了正在入场的鸣人。

看台最前方的日向族老们并没有回头，但是嘴角都不约而同的，都露出了隐隐的笑意。

从一开始，对于辱了日向家门面的鸣人，他们就没打算让他体面。

他们也知道鸣人的实力其实并没有大众所想的那般孱弱，所以他们才做了这样的安排，这样鸣人接下来就算有亮眼的表现，人们也都只会记得他连比试都没开始，就十分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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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是这个容易上头的小鬼，一时激愤之下情绪失控，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话，那就更好了……

日足还是没忍住，面对这个给他冠以“日足卖弟”名号的小混蛋，他还是微微侧身，看向了后方。

他想要看到，这小混蛋那在所有人面前失态的丑态！正如一周前的他，在全村人口中遭受非议那般！

可是……

日足嘴角的笑意忽然凝固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金发小鬼依旧在往前走着，竟一点其他的举动都没有，恍若无事。

步伐稳定，白色御神袍仍然干净，那双讨人厌的眼眸里，还是如大海那样平静湛蓝。

然而，在鸣人的身后，数道身影腾身而出，以大多数人无法看清的速度，为其挡住了所有扔向他的杂物！

就像是头顶升起帷幕，鸣人大步流星向前走着，身后之人在践行着他们前不久见面时的承诺，为自己的【玉】，保驾护航！

刚刚的“嗖！嗖！”不是扔向鸣人杂物的呼啸，而是他们破空跃起的声响！

看台上。

犬冢鄂抚掌而笑，猪鹿蝶长辈缓缓点头，而那群上忍们，以及大多观众，都惊呆地瞪大了双眼，张开了嘴巴。

因为他们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啪！啪！

随着众人的落地，鸣人身后的所有人也从走廊走出，灯光下，在场所有观众也都看清了他们的样子。

牙一脸不爽的扔飞手中的水瓶，佐助双手插兜落至鸣人身侧，鹿丸一脸嫌弃地丢出手里的鸡蛋，井野一脸忿忿不平，木叶丸对着看台张牙舞爪……

还有小李、小樱、志乃、丁次……身形都纷纷调整为最接近战斗发力的姿态，表情严肃。

为同伴共情的情感瞬间让他们忘却了压力，变得同仇敌忾，聚集在了鸣人左右。

鸣人并不是孤军作战，他不再是孤军作战。

而在他们的身后，明显比他们更高几个头的大人们也都面无表情的用眼神，一个个盯着刚刚扔出东西的观众，警告着他们不要再做出类似的行为。

其中一个身背铁锅的小老头更是脸色铁青，假肢用力踏在了地面，竟凿出了一个个浅坑。

还好来给鸣人撑腰了！

古介眼神凌厉，庆幸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卡卡西大人……凯大人？”

“那是不知火大人吗，还有并足大……怎么都是上忍？他们为什么要跟着妖……小鬼啊？！”

“那个老头是谁？？等等，那是木叶丸公子吗？猿飞家的少爷？”

“奈良、山中、油女…….”

有人开始数着有多少家族的后代，越数越心惊。

夕阳红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里满是不解，看着自己的同僚，她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怪不得找不到人……”

夕阳红喃喃道。

而在她身旁坐着的红豆，也一脸奇怪的看着底下的一行人。

演习场内。

原本被日向家煽动起的人们情绪，在这一幅幅木叶耳熟能详的面孔出来后，竟如同被突然掐住喉咙一般，瞬间变得冷静了许多。

各大家族的后代，还有这些强大的上忍们……哪个不是在木叶村地位极高的存在？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跟着他？

这个奇怪的队伍里，极其明显的主次队形让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像是以妖狐为主的样子？

巨大的震撼掀翻了原本涌来的压力，惊讶乃至惊悚充斥了在场所有人的内心，哪怕是再愚笨的人也会察觉到不对劲，或许这样说有些拗口——

但是似乎，原本以为的妖狐，不仅仅只是妖狐？

第一印象总是难以变更的，但是今天这让人难以理解，却又切实发生的一幕，竟近乎是强制性的，开始更新着所有人对于鸣人的印象。

表演台上。

日向真和也被这幅景象冲击的有些乱了阵脚，这和计划里的完全不同啊？

这群人从哪里冒出来的，不，他们为什么会帮着这小鬼，和我们日向家做对呢？

这不符合常理！

老人咽了咽口水，握着扩音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已经入场的鸣人于此时也一跃而起，登上了表演台。

灯光下，金发带着白色御神袍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轨迹，明明是极其短暂的一跃，却莫名地让一些观众瞳孔一缩。

这些观众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三四十岁，也是之前村子里，反对鸣人最为激烈的人群。

但是为什么呢？

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人捂住了忽然有些悸动的心脏，与他有类似动作的人，不在少数。

为什么，这一幕，看起来是这么的熟悉？！

没有留给他们深思的时间。

鸣人已经在台上走过了与日向真和之间的距离，面对面的，伸手接过了日向真和手中的扩音器。

日向真和也不知为何，鸣人伸手，他便给了，给过之后暗恼之情才开始反应过来。

“滋啦———”

扩音器交接，带动了些电流的杂音。

鸣人环视了一周，普通人在台上其实看不清看台上的人影，只能看见无数的灯光，但是鸣人却能清楚地看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观众的惊讶、不解、日足的努力控制的表情、鹿久叔的点头、犬冢花的担忧、佐助扮酷的眼神、小李有些复杂的神情……自己和他队友宁次家族之间的纷争，他也有些为难吧？

还有最重要的两个人物……

见闻色在微微刺痛，火影办公室内，猿飞独自一人，默默抽着烟斗，桌上摆着一个水晶球。

在演习场椭圆形最高处的边缘，几个带着面具的黑袍身影在风中伫立着，他们是根……

木叶村外，猿飞阿斯玛正一脸严肃地在前方引路，身后跟着几个带着斗笠的人，其中一个身形尤其健壮。

而在他们前方稍远的必经之路上，大蛇丸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身边一个面带螺旋面具的菠萝头，坐在树枝上荡脚。

……

手握扩音器的鸣人没有立刻说话，但是扩音器本身也把他的沉默放大了，场馆内上万人，竟也都渐渐地压低了音量，安静了许多。

鸣人转了一圈，重新面向了日向真和，眸光清冽，将扩音拿了起来。

今天他不想说很多的话。

打架，就只是打架而已。

“漩涡鸣人。”

“参上。”

言罢，扩音器于他手中瞬间粉碎！

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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