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这话一点不假，当卢俊义见到赵佶的时候大吃一惊。

眼前的赵佶眼窝深陷、头发花白、满脸褶皱，整个人看上去衰老了许多。

如果不知道他的年龄，还以为他已经进入古稀之年。

“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爱卿免礼平身吧！"赵佶看着卢俊义微微颔首道。

“谢陛下……

陛下……我大宋儿郎杀的辽国溃不成军，为何先后召回武德大夫和微臣？”卢俊义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这个......

爱卿有所不知啊……咳咳咳……，让王爱卿……给爱卿解释一下。

咳咳咳……”赵佶咳嗽不止。

“卢都指挥使不知道吗？辽国的天祚帝还在夹山，天赐帝又在燕京称帝。

陛下怕武德大夫和卢都指挥使吃亏，所以下旨召回两位。”

“哪童枢密相公呢？难道不危险吗？”

"童枢密相公是我大宋的名将，有他在，没什么可担忧的。

况且他最会审时度势，有女真人和他亲密合作，他有什么危险呢？”

王黼为童贯辩解。

“是吗？我们拭目以待……”卢俊义淡淡说道。

赵佶咳嗽了半响才停了下来："卢爱卿见到童爱卿了？”

“微臣见过了……微臣从他身边要过来一个伙夫，他这个伙夫不简单。

他得到过陛下的袭衣、玉带。 ”

“卢都指挥使……在陛下面前慎言……否则……”王黼狠狠的瞪卢俊义一眼。

“哦……他是谁？”赵佶被卢俊义勾起了兴趣。

“陛下加封他保静军节度使，让他和童枢密一同联金抗辽，陛下难道忘了？”

"保静军节度使？朕记得有这事啊.....种爱卿吗？."赵佶想了一下道。

"正是他……”

“童枢密上奏折说他延误了战机，朕才下旨免了他节度使的职，他怎么成了伙夫？”

“种将军现在在殿外……陛下可宣他进殿询问。”卢俊义说道。

"传……"

"遵命......"

丹犀下的太监答应一声，转身大喊:“陛下有旨……宣种师道觐见。”

不久之后种师道走进了大殿。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种师道跪倒行礼。

"种爱卿免礼平身吧！"

“陛下……草民犯了罪，不敢起身。”种师道低声道。

"种爱卿有何罪？"赵佶饶有兴致的看着种师道，他倒很好奇种师道的反应。

"草民......草民擅做主张，用五千老弱残兵挡住了耶律大石的攻击。”

“种师道……你在陛下面前胡说什么？五千残军你怎么可能挡住耶律大石十万大军？”

赵佶没有讲话，王黼出声质问。

“陛下都没有讲话……丞相插这一嘴干什么？”种师道反驳。

"你......

“种师道，耶律大石可是一路烧杀抢掠而来，人数又是你的十几倍，你怎么拦的住他？

告御状……你也要找个好的理由。”

眼见局势王黼有点掌控不了，太师蔡京站了出来。

"种将军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他不会无缘无故乱说。

他这样说，肯定是有证据的，请您不要质疑种爱卿的忠诚！"

卢俊义插了一句。

"忠诚……证据？谁可以为种爱卿作证？"赵佶看向种师道询问。

"随草民出战五千将士......"

"哈哈哈......种师道，你用你五千部下做证？”王黼大声质问。

“王中书这样质问草民，你质问过童枢密相公吗？凭什么他说什么话你都信？”

王黼脸色涨红，他的确是没有质问过童贯，他也不敢。

“把你贬为伙头军是陛下的意思，你在质疑陛下吗？”

太师蔡京转移话题。

“草民不敢质疑陛下……草民这样问王中书有错吗？？”种师道把话拉了回去。

“陛下……有人蒙蔽圣听……”李纲站了出来。

“李祭酒……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王中书你这是对号入座吗？”

“你胡说……”王黼气的一甩袖子，转过眼不再看李纲。

“陛下……卢都指挥使抗旨不遵，种师道质疑陛下，微臣参奏他们两人。”

收到蔡京使的眼色，高俅站出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