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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的身体在缓缓消散，说到底，没有任何执念的他，又怎么可能像黑死牟与猗窝座一样，打破身为恶鬼的限制呢？

战斗已经结束，连十分钟的时间都没有。

清川泉没有再理会他，开始收集血液。

即便是过分温柔的蝴蝶香奈惠，对他也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毛发乌黑的餸鸦在这时出现，站在清川泉的肩头。

清川泉轻轻抚摸着它顺滑的毛发，将所采取到的鲜血试管绑在它的腿上，轻声说道。

“去吧！”

听到主人的命令，餸鸦也没有墨迹什么，直接展开翅膀离开。

等做完这一切，清川泉发现童磨还没有消散，现在也就剩下半个脑袋，仅存的一只眼睛无神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无惨，这里发生的一切，你应该都能看到吧？”

“对你来说，十二鬼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你看，他们这么没有用，要不全杀掉吧！”

清川泉看着童磨仅存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这里发生的一切，无惨肯定是能得知的。

会说这样的话，其实也是在挑衅那位。

如果他真的一气之下直接废掉十二鬼月，那对鬼杀队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除黑死牟外，清川泉不需要忌惮任何鬼月，无论是上弦还是下弦，都不需要忌惮。

但对寻常的剑士来说，这些恶鬼依然是强大的。

若是能把他们废除掉的话，会有无数人因此得救。

童磨愣愣无言，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见最后剩下的半颗脑袋也慢慢消散。

至此，讨伐战斗彻底结束！

……

首都，

无惨已经得到记忆，暴怒的他直接将手中的书本撕毁，多少有些无能狂怒的感觉。

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那一刀，他真的有看到继国缘一的影子。

极度自私，胆小且无情的他，是不会冒险的。

他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和清川泉战斗的。

因为没有必要。

而且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已经直逼继国缘一，不仅如此，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也许是上个月，又或许是上上个月，对于不死不灭的无惨来说，时间是没有意义的。

转眼间可能就是数年过去，他已经存活很多很多年，而让他惊恐的是，那个男人的成长速度太快。

不久前，那个男人只能勉强和自己创造出来的上三一战，如果不是因为阳光，不是因为天亮，说不准已经被干掉。

明明有受到常人所不可能愈合的伤，可却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妨碍着自己。

短短时间里，上三、上六、上二都已经被干掉。

三个上弦的死全都和他有关，就连黑死牟，都没有将他干掉。

回过神来的无惨莫名恐惧着，莫名愤怒着。

那个男人已经不可制止，现在已经掌握日之呼吸！

明明相关的传承都已经被抹去，他到底是怎么掌握日之呼吸的？

难不成，真的要再等上一百年吗？

一次又一次，为什么总是有这样强大的剑士出现？

为什么无限接近完美生物的自己，总是会被这些人类剑士逼到这种程度？

“夫人……”

佣人刚刚推开门，就被失态的无惨所惊到。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总是有这么强大的剑士出现？为什么？他们怎么就杀不光呢？”

失态的无惨无疑是非常恐怖的，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就算路上撞到他，就算路上和猎鬼人擦肩而过，他可能都不会做出什么失态举动。

可现在不一样。

因为一个剑士的实力明显让他感受到威胁。

不是因为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所带来的威胁。

“夫……夫人……”

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胸膛就已经被贯穿。

“要是不断给予你，我的血液，会变成什么样？”

“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人类中总是能出现这么强大的剑士？为什么他的鲜血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奇怪的力量……”

“你不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面前的佣人根本就无法承受住，来自无惨的大量鲜血，细胞在一点点崩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变成血肉模糊的东西，然后很快消散于天地间。

无惨收回冷漠的目光，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那家伙真的是人吗？不，他已经不算是人类……那股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暴虐且邪恶……是因为这种力量的存在，他才会如此强大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不知道的力量吗？

不同于呼吸法！”

无惨此刻已经恢复冷静，于他来说，杀死一个人类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数百年的时间里，因为他所死掉的人不计其数。

“如果我能将那种力量吸收，我能变得更加强大吗？能成为真正的完美生物吗？”

无惨继续自言自语道，毕竟他的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而他也总算是注意到这一点。

虽然恐惧，但兴趣也随之出现——他想要知道那一股力量的源头，明明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自己不知道的力量才对。

有意思！

真的有意思！

至于十二鬼月的存在，无惨也确实觉得没什么必要。

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十二鬼月又能起到什么用？

数百年时间里，他要的东西迟迟没有线索，所创造出来的十二鬼月，现在都快被杀的差不多。

呵……

“我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家里的男主人走上楼，看到眼前一幕直接被吓瘫在地。

他哪里能想得到，自己的夫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怪物。

“啊啊啊啊！！”

惊恐的声音随之响起，他连滚带爬想要逃离这里，可是，普通人又哪里跑得掉呢？

无惨想要杀死一个普通人，确实就如喝水一样简单。

片刻后，

当他走出这栋建筑物的时候，背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隐约还能听到路人喊救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