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克一惊，这是……已经中招了？马克并没有慌乱，先是仔细检查毒术范围内是否有其它生命体，没发现异常后又开始放出玄蛇四处游走，看是否会碰到五感无法发现的异物。

良久之后，马克还是一无所获，他正要收起所有玄蛇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这灵魂分裂很严重啊！”

马克听到声音后没有妄动，甚至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拿出龙形玉佩，给自己又加了一层防护。

那个声音笑道，“这么谨慎？”然后传来一阵哒哒的声音，像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

不一会儿，黑雾中出现一个拿着拂尘的道袍老者，跟马克在密语树幻境中见到的差不多。

老者站在马克前方四五米处，一捋胡子笑呵呵道，“小友！相见即是有缘，可愿听老朽几句忠告啊？”

马克盯着道袍老者，他知道这肯定不是真生的真身，这应该也是幻境的一部分，只是他能幻化出此种形象，莫不是跟密语树有什么关联？

马克开始回想之前探查环境时是否有特殊的树木或植物，可惜一无所获。

老者见马克不答话，脸色有些阴沉，不过还是开口道，“你喜怒无常可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印记，灵魂分裂已经让你岌岌可危，再不缓解，性命堪忧啊！”

马克心中一动，这家伙是没有直接攻击的能力？他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引动蜘蛛印记反噬？或是让我焦虑出错？

马克决定以不变应万变，随你怎么说就是不搭茬，看这老家伙还有什么招。

不过此时马克最疑惑的还是他的这个幻境怎么跟比利他们的不一样，那三个人比比划划的好像有什么可怖东西来袭，到马克这就出来个老家伙夸夸其谈，真是古怪。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偶尔嗜杀就是极限了？你有没有注意到自身灵魂分裂到已经出现其他人格了？”

马克心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马可那是假生，还人格？这老头真是信口胡说，连点常识都不讲了。

老者摇摇头，一甩拂尘正要摆个架子，又见马克连眼睛都闭上了，顿时气结，呼吸几下平复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我指的可不是那个假生，我说的是一直跟着你的跟班！”

马克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跟班，这老东西的词汇是跟谁学的，想到这突然一惊，这王八蛋说的是巫师语！

老头在那边还在继续，“凯恩是真实存在的，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黑衣帮众，为什么跟另外个一小队的保罗交情莫逆？”

“保罗的出现跟凯恩是不是太相似了？”

“保罗是不是经常说出一些你不方便说的话，做一些你不方便做的事？”

“保罗一个元素巫师为什么会跟很多灾变巫师有交情？还找诅咒巫师售卖你们在达拉斯的收获？这不应该是你这个同为灾变的毒巫师特长吗？”

“保罗只存在于你的想象当中，是你灵魂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罢了！”

马克一开始还很淡定，但越听越不对，这些事，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啊！“不对！保罗是元素巫师！他是风火双天赋！”

老者哈哈大笑，“什么风火双天赋，除了血脉巫师，你见过谁有双天赋吗？保罗的风林火山为什么是鞭子形状？最大的作用就是捆人，你不觉得跟你的断体玄蛇太相像了吗？”

马克仔细回忆，保罗……“他曾经单独行动过！要真是我的什么第二人格，我们俩怎么可能分开？！”

“真的单独行动过吗？”老者冷笑，“重水藻位面，蟹族的阴谋差点成功，保罗迟迟不现身，最后关头才传来消息，说什么被追杀，说什么有阵势。”

“那其实是你自己看出来的端倪，是你自己发现的阵势，根本就没人提醒你！”

“那个所谓的保罗，大部分时间都跟着你，少部分时间跟着凯恩。你以为凯恩为什么怕你？因为你总是自言自语，总是神经兮兮的一人分饰两角！”

马克跌坐在地，他本就知道自身灵魂有问题，此时竟被老头给说的晕头转向，一时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这里是幻境！我不能信这些鬼话！”马克强迫自己冷静，站起身开始慢慢往后退，可几步之后他的背部就碰到了一堵坚硬的墙壁。

“按之前比利他们的情况来看，这个真生不具备限制自由的能力，也就是说这堵墙也可能是幻境。”即便马克认识到了问题所在，他也毫无办法，显然这个幻境会让他的感知错乱，他的行动极可能在现实中出现偏差，跟前世所说的鬼打墙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