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马局长还在给马克普及着外界的奇怪发展历程，“自然科学出现之后，百色林大法师十分重视，甚至亲自引导部分人深入研究。”

“在此之后，一些不甘只做普通人的天才逐渐将科学和巫术结合，形成了所谓的新兴流派，其实在我看来就是简化版的元素巫师，空有巫师的漫长生命，但实力相差太多，而且除了少数天才以外，几乎没有新派巫师晋升二级以上。”

“阉割版？”

马局长呛了一下，“倒也可以这么理解，就是有点难听。”

马克疑惑道，“巫术的发展，从基础框架，天赋改造，到具现化，甚至元素加成，每一步都需要符文的调整，跟科学怎么结合？”

马局长呵呵一笑，“你这样的天之骄子肯定不理解了，我给你说说你就明白了。传统巫师研究巫术，当然是朝着威力更大，更适合自己的方向去做，这样一个巫术的符文结构自然就越来越复杂，最终固化到识海，晋升一级巫师。”

“你从没想过会有人固化一个火球术这类的基础巫术吧？”

马克摇摇头，“固化一个火球术有什么用，那不就成废物了，”当然这些话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马局长仿佛看透了马克内心，“固化一个火球术就成废物了，可就是这种废物，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以前的巫师，要么就是学徒期间越研究越厉害，最终固化一个很厉害的巫术成为巫师，要么就早早死掉了。但教育改革之后，出现了这么一种人，他们天赋不好，但家世很好，进不了圣塔，但也能接触到巫术知识。”

马克明白了，“所以这些人尝试了固化最基础的巫术？他们晋级了？”

“当然没有，这就是新兴流派出现的基础，经过大批普通人前赴后继的尝试，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巫术的结构过于简单，是无法固化的。可巫术结构太复杂，普通人又研究不出来，就算研究出来了，也固化不了。这就陷入死胡同了。”

马克此时有点麻木，心想不会有这么奇葩吧，“所以有人利用所谓的科学知识，让巫术结构复杂化，但其实原理上又不复杂，比如只反复增加一个符文，就像加了一些无用配件的汽车，看着好看，其实开不快，是这个意思吧？”

“天才啊！”马局长惊叹道，“不愧是圣塔出来的，就是聪明啊。就这么个思路，还是死了好几代人才想出来的。”

“新派巫师压根就不管巫术框架、具现化这一套东西，只求简单的复杂化，你理解这个意思吧，就是符文越少越好，多了表征做不出来，但这些符文必须反复使用，结构必须复杂。比如最常见的火球术，结合科学变成火弹术，符文只增加四五个，但就这四五个符文，能反复用上百次，结构就够复杂了，就能固化了。”

“这里面思路就多了，有考虑空气动力学，让火弹的形状更适合快速远距离飞行的，或者考虑结合风元素助推，让火弹术拥有更远的射程，或者结合金、土元素，让火弹术拥有更强的杀伤性或穿透性，这一部分，都是通用的，不需要研究，拿来就能用，用到的符文很少，只是某几个符文进行堆砌就行。”

“就像我，固化了连发火弹术，实际伤害才60多度，跟一个学徒也没啥区别，也就是我活的长点，还有施法快点。”

马克点点头，“这么说新派巫师确实是阉割版，不过也好，这样普通人能大幅增加寿命，还是不错的。”

“你是没看到隐患。以前这些人只是想活的更久，后来新派越来越多，他们又想要更多的权利，甚至为了所谓的派系发展，强迫一些天才走他们这个新派的路，就是想看看天才走了新派之路，能不能晋升二级，不知毁了多少天才少年。”

马克点点头，隐隐有点明白灭绝巫师跟他所签契约的真正原因了，新派巫师后面一定有真灵巫师的推动，甚至可能就是虬龙真灵，灭绝巫师想搞清楚？“算了，别吓自己，这些跟自己没关系。”

听局长最后这段话，马克感触颇深，“多谢多谢，就凭您这些话，我看出您没把我当外人，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诶！”马局长摆摆手，“都说了一见如故，再说就这么点事，大部分人都清楚。百色派、九阴派、炼体派，巫师高层三大派系之间一直有争斗，这个什么新派巫师无非就是个棋子，用你的话说，一些阉割版的小巫师，能翻起什么风浪。”

马克有种前世打车，他个屌丝就敢跟司机师傅争论米国选举谁会赢那种感觉，“我虽然层次没到，但我看的明白啊！”

马局长叹了口气，“反正我虽然是新派巫师，但我只为了活的长久点，其他什么派系斗争都跟我没关系。”

“老哥你活的够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