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自己调查？”卡洛琳问道。

林恒点了点头，继续在军火库中寻找武器。

“这不光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我的同伴，所以我得去一趟。

哦对了，之前我问过你，有关于魔法，也就是灵能那东西。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卡洛琳叹了口气道：“你形容的没错，可以将它当做魔法看待，但是这东西的使用是有代价的，而债主则是那些亚空间当中的恶魔。每次使用灵能都会引起对方的注视，它们会在你耳边不断低语，直到将你诱惑成为它们忠心的仆从。”

林恒听的为之一颤，这..这不就是在说我嘛！住院的时候还有人在梦境中说话呢，那光球是恶魔？

“那..那怎么才能学习使用灵能？灵能都是干什么用的？”林恒急忙问道。

“别想了，灵能这种东西，只有存在与不存在，也就是说，天生就有，哪怕是后期才会觉醒。没有的人是不可能学会灵能的。

而就算你很叫醒觉醒了灵能，并且不会随着亚空间的波动而发疯，那你很可能会被我抓住，押往监牢，等待黑船的降临。”

“你？”

林恒不太相信。毕竟他也是见到过那种闪电的爆发，就算卡洛琳身手再好，只要没穿绝缘服，照样还是得挨电啊。

卡洛琳笑了笑道：“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时的任务吗？”

“嗯...调查..工厂坍塌，跟那个邪教？”

“对，你也知道那种灵能者的恐怖之处，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能力形式，闪电、火焰、治疗、净化，有的厉害的灵能者，甚至能够催动他们的力量，搬起数吨重的巨石并投掷出去。

但是他们见了我，一切灵能便无法施展，我是负灵能者，也就是说灵能无法对我产生影响，甚至在我身边他们的灵能也施展不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是我被派往底巢，并现在指挥作战的原因。”卡洛琳说起她自己还有些小骄傲。

林恒这也终于明白为何在卡洛琳身边，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沉闷感，还以为自己肺部有问题呢，合着原来是自己的能力被对方封禁了。

林恒庆幸自己多问了两句，自己还有相当多的东西需要学习啊。

“那，为什么要逮捕这些灵能者？就是因为他们很危险，额..跟恶魔做交易吗？黑船又是什么？”

“不好说，但基本上未经注册的灵能者，基本上都容易被混沌，也就是亚空间当中的恶魔腐化，你也见到了信奉邪教的那种。毕竟灵能者太过少数，所以算是宝贵的资产，会有专门的船只来回收他们。

也就是我说的黑船，具体用途的话就不好说了，听说很多舰船上需要他们的帮助，地位想必应该不会很低。反正有好有坏吧。”

林恒想想也是，见过上万人了，也就看到过两个灵能者，其中一个还是他自己，这样稀缺的人才，肯定是个地方都抢着要。

“那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专门教导他们的，总不能看人听话就留下，是个刺头就点了当柴火烧吧？”

“那就看黑船上的人怎么说了，怎么？你是灵能者？”卡洛琳说着左手就往腰间的手枪上摸去。

“别激动别激动，我确实是想当一名灵能者，谁知道这玩意想当还当不了，命不好啊。”林恒一副叹息的口吻说道。

卡洛琳仍看向林恒，盯得对方有些后脊梁发凉。

“你在战场上如果遇见灵能者，最好离开，有多远走多远，一旦他们死亡便会导致灵能的暴动，轻者只是威力较大的爆炸，重者则会产生亚空间裂缝，到时候源源不断的恶魔将会出现，这一切可不是在开玩笑！”

卡洛琳说着眼神逐渐黯淡，像是想起了某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林恒抿着嘴点着头，确实要小心自己这情况是真的一头雾水，但好算信息也是逐渐浮出水面了。于是笑了笑说道：

“嘻嘻嘻，美丽的女士卡洛琳啊，能再借我点儿钱不？”

...

林恒想起卡洛琳那逐渐冷下来的面容，那感觉比她摸枪还要恐怖，但万幸对方还是借了八千信用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林恒驾驶着机车穿梭在上巢的高架桥上，此时看到的那些灯红酒绿却不是当时的美好，而是近一步的堕落。

林恒停下机车看向酒店，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但为了情报，林恒还是硬着头皮，迈入其中，通过值班的守卫找到了拉塞尔。没想到对方这段时间还升了官，现在成了其中一队的队长。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近郊的日子好过吗？那边是不是经常打仗！等会儿？我怎么感觉你又高了！”拉塞尔惊奇的说道。

“那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走！我请你吃饭，边吃边聊！”

“你来我还能让你请！我知道有个地方，价格公道，最关键的他那酒都是私酿的，猛的很！”

于是两人来到一处矮墙中的酒馆里，其名称也叫“矮墙”酒馆。

林恒点了招牌的酒肉，两人相谈甚欢，林恒也是趁此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希望拉塞尔能够帮他查找运输行会的情况。

拉塞尔一听猛拍桌板说道：

“这不巧了吗！这家酒馆专门买卖消息，只要就算是领主大人穿什么颜色内裤都能给你查的一清二楚，当然价格那是相当的昂贵。但是你也可以提供有用的信息，价格合适，对方甚至还给你钱！

当然绝对不能欺骗，如果是假消息，那他们存在于上巢当中的各种眼线可就盯上你了。”

“还有这种地方？什么消息都能买卖？”林恒想了一下，自己身上能有什么消息比较有价值。

于是拉塞尔带着林恒向后厨走去，门口的厨师拦下两人问道：

“哎！厨房重地不能乱进！”

“滚犊子！找矮墙的！”拉塞尔喝了些酒脾气也上来了，更何况我大哥在我身边儿，我还怕你？

厨师见对方蛮横无比，并且是来见“矮墙”，冷哼一声让对方过去了。

穿过杂七杂八的杂物，两人走到铁门前，拉塞尔“咚咚”敲响大门，门上的窗口便呼的打开。一双眼睛盯着两人吼道：

“瞎巧什么呢？走错了！”说完咚的一声又将窗口合上。

拉塞尔也不急，上前又是“咚咚”两下。

“说走错了怎么还上瘾了！找死是吧！”唰的，窗口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

“找矮墙买消息，我大哥有重大情报！”拉塞尔说着，还在对方的枪口中塞了点东西。

那人拿回手枪，哼哼笑了两声，随后林恒就听到了，金属机械运转的声音，面前的铁门便移动到了墙里。

“行了进来吧，但是武器都得上交。”护卫说道。

于是两人交出自己的武器，跟着护卫向走廊深处走去。

当穿过昏暗隧道般的走廊后，一种回到地球的感觉突然涌上林恒心头，因为面前的环境，颇有一种庭院的感觉。

人工湖、假山、亭台楼阁虽然风格不定型，但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小桥流水哗啦啦的声响，也平复了些林恒的心情。

而在楼阁之中，一名身着长袍的男子挽着发髻冲饮这某种茶水，习惯超度的林恒，看见对方这种样子，忽然感觉有些不伦不类，像是与整个城市并不融合。

男子也不看向两人，只是啜饮着杯中的茶水，幽幽地说道：

“林恒，底巢出身，曾在中层加入过血手氏族，上巢巢都大会结束后，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被逮捕，在监狱中参加角斗场成绩斐然，被赫拉夫人看上。但随后通过征召令加入运输行会第三兵营。

结果第一次任务就遭到了大量劫掠者袭击，现又回到巢都城市，其中有一个月踪迹消失，想必应该是战斗受伤，所以修养了一段时间。那么现在你来找我矮墙有什么想要买卖的消息？”

那男人娓娓道来，将林恒的情况说了个清楚，其中某些情况也都是点到即止，只是说了个表象，但这也着实让林恒吃了一惊。

毕竟自己身上的芯片已经让医生取了出来，就是害怕被人依靠那玩意儿盯上，有没有那功能不知道，但林恒现在又回到了黑户的状态，至少在信息上，他是隐形了。

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能把他调查的如此清楚，有必要对一个普通人这样关注吗？

对方好像是猜到了林恒的想法，笑了两声说道：

“所有信息都不是无用之物，只要你善加利用，它们都会成为你最锐利的武器，因为语言最能伤人！”

*的，怎么来了个哲学家，这玩意儿还得顺着他的意思说，搁巢都谁给谁上课呢。林恒心想，但面子上也不能怠慢了人家，于是跟着说道：

“没错矮墙先生，请问我能不能用消息去换取消息？”

“当然，只要你的消息有价值。不是什么部长身死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