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后,每天担心夫君走歪路
作者:寸寸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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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许多记忆
沈姮现在压根就不想听到太子俩字,一想起就膈应得不行,她要是会祝由术,肯定让太子去茅坑里沐浴。
此时,孟宣朗又道:“太子殿下倒是让人刮目相看,竟然会主战。六公主没了时,他把自己关在东宫整整三天三夜,出来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谢俭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四皇子为了自保可以撇清龚大人,而太子却极为护秦大人,甚至于他下面的人,也因此这些人对太子极为忠心,他得费上一些时间。
“六公主和太子是双生子,”武晋道,“从小关系非比寻常,自然是难过的。对了,我爹这次帮着司农寺的大人运粮到公孙将军那,回来时说,不管是粮食还是给士兵们的兵器,都不足。这是皇上想和谈的重要原因。”
“不足?”孟宣朗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可能不足?大丛建国开始,尝尽了缺粮少兵器的苦,这六百年来,励精图治,笃行致远,别的不说,这两样绝不可能少。”
“可我爹就是这样说的。”武晋道:“还说这十几年,国库一直空虚着。”
“这不可能。”孟宣朗不信:“阿俭,每个部门你都有人熟,你说,武晋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俭淡淡道:“你觉得呢?连龚大人这样的一品大员都能卖官,下面的人还能有什么作为?”衰之景,已非一日两日,从上到下盘根错节,互有利益,对这些人而言,只要有利可图,国库如何,百姓如何,与他们何干?
孟宣朗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沈姮叹了口气,历史上所有的盛世,都避免不了盛极而衰,像西汉盛世,大唐盛世,到大清盛世,帝王都知道要轻徭薄赋,任用贤才,广开言路,可最终都会因各种问题而没落。
这种沉重的话题一接,哪还有心情聊天,很快,武晋和孟宣朗便走了。
不过戌时四刻(20:00)的样子。
和往常一样,谢俭拿过一些案卷看,不经意抬头见阿姮眉头紧锁地看着账本,一会又摇摇头。
“怎么了?”谢俭问道。
“突然没有做生意的动力了。阿俭,你想,如今朝廷是这等模样,也难怪皇上想要主谈,根本就没打仗的底气嘛,北齐又是虎视眈眈。”沈姮忧国忧自己啊:“明天,我就去买马车,给大家买几套上等绸缎的衣裳。”
谢俭:“……”
“还有好家酒楼的招牌菜我都没有去吃过,改天带大嫂和嬷嬷一起去吃吃。”战争什么时候来不知道啊,沈姮觉得要对自己好一点。
谢俭伸出食指弹了弹妻子的额头:“马车是该买了,至于买衣裳,吃好吃的,你随时都可以。大朝的覆灭哪这么容易。”
沈姮揉揉额头,伏在桌上看着他:“阿俭,我想你做一个贤相,力挽狂澜的那种。”
“力挽狂澜?这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谢俭失笑,没想到在阿姮心中他这么能干。
沈姮点点头,谢俭不做奸相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样的仇恨在,还让他做贤相确实为难他。
“不想那么远的事了,先把眼前的事给做了。我年后还要开间布铺呢。”沈姮说着,又开始算起账来,万事尽心尽力,而后顺其自然。
看着颇为乐天的阿姮,谢俭长手一伸,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托起阿姮的下颌,一个俯身亲了上去。
由于昨晚谢俭的突然开车,且又解锁了一条新路,油量还足,俩人在路上花费了极长的时间,导致第二天早上沈姮起床时,太阳都当空了。
沈姮看见大嫂和嬷嬷时有些不太好意思,夏氏和冯嬷嬷却是见怪不怪,毕竟这位沈娘子向来喜欢一觉睡到自然醒。
用完早膳,沈姮刚要出门,便见东宫的马车来到了门口,宫女走下来朝她施了一礼:“皇后娘娘有令,请官妇们进宫听训,因娘娘身体抱恙,由太子妃亲自主持内妇礼。”
内妇礼?沈姮还是第一次听到:“是。”皇后的令,不去也得去啊。
冯嬷嬷在旁道:“应该是龚夫人的事让皇后娘娘大怒,不少夫人因此受到牵连都进了内廷。皇后身为内妇表率,有规训之责。这样的听训,应该不会只有一次。”
还能这样?沈姮想也知道所谓的听训会是什么,条条框框呗。
“阿婵,去给娘子准备上次新买的衣裳。”嬷嬷吩咐道。
“是。”
“内妇礼对娘子是有好处的,进了宫,娘子可得认真听训。”
沈姮点点头,她虽不喜欢这些封建礼教,可在此时此刻,在这样的一个社会背景下,明白懂得这些内妇礼,能让一个女人在这个满是男人的世界里安身立足,利用的好,甚至还可以有所作为。
以往进宫,三品以上的官妇能带着下人入内宫,今天,所有的下人都只能在外宫候着,跟她这个四品官妇一样的待遇。
这是沈姮第一次进后宫,地面皆是白玉铺造,紫柱金梁,格外辉煌。
今天所有三省六部的官妇都来了,大家的神情一个个都挺凝重的。
“奇怪了,王夫人,许夫人,还有好几位夫人怎么都没有来。”一人轻声问道。
“指不定犯事了。”
那夫人脸色一白,不再说话。
受训的地方在长宁宫,沿着长长的游廊走着时,沈姮突然觉得这宫殿挺熟悉的,特别是前头那条路。
脑海里闪过她在这条路上一直跑,一直跑的画面,跑得那个累,身后好像还有人在追她。
“谢夫人,别愣着啊。”一名妇人推了推她。
沈姮回过神,朝着主殿走去,路过一处亭子,又觉得熟悉,依稀记得这里有个九岁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在玩着布偶,亭外候着嬷嬷和宫女。
“这位夫人,进了宫不可乱看,连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懂吗?”一名两鬓发白的嬷嬷走过,厉眸打量着沈姮。
“单嬷嬷?”沈姮喃喃。
“夫人认得婢子?”单嬷嬷对眼前的人毫无印象。
沈姮发现脑海里突然出现许多莫名其妙的记忆,九岁的小姑娘,眼前的单嬷嬷,还有这宫殿,走廊,她好像认得,也来过。
明明她以前是毫无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