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后,每天担心夫君走歪路
作者:寸寸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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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她的大业要开始了
沈荣蔚父女离开时,夏氏才出来相送。
“大嫂,二妹夫进了中书省,那些大人最讲的就是规矩礼仪,今天我和父亲来看姮儿,大嫂避而不见,如此没有规矩,要是说出去了,二妹夫可得被戳脊梁骨。”沈娴亲昵地拉过夏氏的手,笑着说:“我也没别的意思,知道大嫂不懂这些,提醒一二。”
沈姮听着拧眉,这个大姐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又见大嫂一副理亏的样子,正要开说,听得冯嬷嬷笑道:“夏娘子原本打算进堂厅和沈大善人打个招呼,是老婆子拉着她说话,大善人以善扬名,想来不会怪一个老婆子吧?”
沈娘子是个有主见的,从断亲书开始,她心中自有盘算,一家人怎么说怎么骂关起门来也就那样。夏娘子进去一搭话,从一家人的事,变成了两家人的事,事情就变了。
“不是什么大事。”沈荣蔚面上挂笑,心里不耐得很,这老婆子是谢家什么人?轮得到她说话。
沈娴觉得这嬷嬷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目送着沈荣蔚和沈娴坐着马车离去,沈姮想到方才沈父一直为他自己洗白,这是在为日后做铺垫呢。
这断亲书真是写了个寂寞。
“阿姮,你爹和大姐过来是为你弟弟的事吗?”夏氏问道。
沈姮惊讶,大嫂猜得可真准,点点头:“沈源落了榜,一直在为三年后准备,他们希望阿俭有空时能去指点一二。”
别的也没必要说,她都没想让谢俭帮忙。
“我看你爹和大姐对你有说有笑的,阿姮,你们是不是和好了?”
“他们要来走动,我也不能天天把门闩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姮挺想得开。
夏氏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顺其自然就好。
一日匆匆过去。
晚上到了家,用完早食沈姮进居室找枕头下的书,还没看几页呢。
然而不管是枕头下面还是床底下的柜子里都没找着。
“去哪了?”沈姮喃喃:“大嫂进来过了?”摇摇头,最近一年大嫂都没进她和谢俭的居室,真进了看见书中的插图怕得说她,也不可能是冯嬷嬷。
今晚谢俭回来的挺早,刚入亥时(21:00)便到了家。
才进居室,就见沈姮带着些许微妙的神情看着他,隐隐含着几分尴尬:“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谢俭轻嗯一声,放下官帽,换上常服坐到了桌前,像往常一样拿起书看,等着阿姮开口。
“我枕头下放着一本书,你看见了吗?”
“什么书?”
“就很普通的话本子。”
“普通的话本子没看见。”
没看见?沈姮可不信这话,屋里就他们两个人,指不定这家伙昨晚就发现了,干脆说了:“就那本绣床野史。”
“你不是说烧了吗?”
沈姮被噎了下,咬牙切齿地道:“我没烧,都留着。”
“夫子说,以信接人,天下信人。所以我帮你烧了。”
还真是被发现了,沈姮非常不乐意:“那也要跟我说一声吧?”
谢俭转过身看着她,一脸真诚地问:“你喜欢看这些书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欢看这种书?这不是打发时间嘛。”沈姮脸一红,问得这么真诚干什么?这可是小黄书。
“打发时间呀?”谢俭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来:“今天宣朗刚送了我一本书,以后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看。”
沈姮狐疑地接过,缓缓瞪大了眼睛,书名叫《玉房秘传》,插图是衣衫不整的一对夫妻在床上互抚的场景。
“房中术乃四大方术(占星术,堪舆术,房中术和炼丹术)之一,流传最为广泛,百姓都爱看,听说不错。”他问孟宣朗要时,那家伙可是一脸不舍。谢俭偷偷打量阿姮的脸色,见她脸红通通的,灯火之下,格外好看:“你喜欢看,我可以陪你一起看,这方面我也欠缺。”
她可不欠缺,沈姮又不是不懂,初中就有这方面的教育课,她真的只是无聊看看,将书丢还给他,一字一咬牙地说:“拿去烧了,以后不许再拿这种书回来。”
就算她无聊看看,这种书她也只想一个人偷偷地看,更别说和谢俭一起看,她想都没想过。
“你若喜欢,在我面前不必辛苦地忍着。寝中只我们俩人而已,外人又不会知道。”他也不会拿这种事往外说,脸面还是要的。
沈姮真要吐血了,什么叫不必辛苦地忍着?说不清了:“闭嘴,睡觉。”说着上床闭眼,眼不见为净。
谢俭嘴角一勾,眼中有了笑意。
半个时辰之后,他上床时看着阿姮裹得严实的被子,同一个计谋不能用两次,轻轻地将阿姮的半床被子放到旁边,睡是睡的真沉。又把自个的被子分给她一半,只要她冷了,自然会靠近他取暖。
因此沈姮第二天醒来时,便见自己靠着谢俭的胳膊,一手一腿也挂在谢俭身上,而谢俭是完完整整地睡在他自己的位置上,不偏离一寸。
啊?
平常谢俭睡的比她晚,起的比她早,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起的跟她一样晚,趁着他还没醒来,沈姮赶紧起身。
就在沈姮出去时,谢俭才睁开眼,只要他不说,阿姮定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有些事解释得多了就能感觉到刻意,意图一旦被察觉,以后就难了,这样刚刚好。
沈姮刚吃早食,就见谢俭进来了,神情一如往常。
“今天的面片汤是嬷嬷做的,可鲜了。”夏氏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厨艺还挺好,认识冯嬷嬷之后才发现实在谈不上什么,“阿俭,你胳膊怎么了?”
“不知为何,胳膊酸得很。”谢俭假意动着胳膊。
沈姮闷着头吃,不说话。
梅雨季来临的那一日,沈姮离开了孟家铺子,租下了一间已经相看个把月的铺子,位于定国大街南侧,宣泰桥的北面,这一带都是人行道,绿柳成荫,再不远处便是护城河分支。
冯嬷嬷和夏氏此刻正帮着沈姮清扫着铺子。
“阿姮,你在画什么呢?”夏氏奇怪地看着阿姮在一张纸上画画。
“柜台和货架。”沈姮神秘一笑,她的大业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