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后,每天担心夫君走歪路
作者:寸寸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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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迎着光时,很温暖
刘芷月看向窗外,嘴边浮起一个温柔的笑意:“迎着光时,很温暖。”
她不知道这个沈姮来自何处,只每次聊天,都能感觉到她对待生活的那份美好心境,最重要的是,这份美好期待她并不仅仅对她自己。
她爱生活,也会呵护别人的生活。
这份呵护,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接下来的几日,几乎都没见过谢俭的人,忙的都不在家。
很快,孟家人将前往越州迎亲,这一来一去,就得一个多月。
而在迎亲的前一天,吏部的封官文书也下来,谢俭去了中书省,而孟宣朗去了御史台,因着俩人的后台都挺铁的,允许他们迎了亲后上任。
当晚,谢家人拿着封职文书激动得睡不着觉。
不过沈姮也很好奇,谢俭怎么去了中书省,这可直接就是权力机构啊,得多大的后台啊,俩人回了居室,问出心里的疑惑。
“是王内侍的安排,王内侍是尚书省秦大人的人。”谢俭道。
沈姮已经猜到王内侍使力了:“那为何不让你去六部?”
“你连六部都知道?”
“不止我,所有人都知道。”小看她,沈姮还知道如今朝中分两派,一派是支持太子的人,另一派,是支持四皇子的人,至于哪些人支持,职位什么的她倒没搞清楚。
谢俭笑了笑:“当年,王内侍愿意为我作保科举,便是为秦大人招揽学子。而秦大人与中书令的龚大人政见不和。”
沈姮好奇地问道:“中书令是做什么的?”
“处理宫廷中的事。”谢俭简单的道。
“仅仅如此,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沈姮可不相信这说词,王内侍费了这么大劲,怎么可能让谢俭去管什么宫廷中的事。
大材小用?在阿姮的心里,他很厉害吗?谢俭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中书令有一个封事局的部门,是负责接收给皇上的密奏。”
密奏?这是让谢俭去做细作啊,沈姮也就明白了,为何王内侍要从一个这么远的小县城来招揽人:“那得多危险啊。”
“是危险。可也是进入了权力中心。”谢俭并不觉得害怕,相反,他很激动。
俩人边说边上了床安置。
沈姮打了个哈欠,叮嘱着:“阿俭,你万事要小心啊。”
谢俭轻嗯了声,转身看着已经有了些许睡意的人:“阿姮,你以前说过,活在人间,就要活得阳光,活得开心,活得潇洒。”
有吗?沈姮想了想,在刚来大丛时那会阿俭要去复仇,她说起过这话,点点头。
“是不是像庆王府嫡姑娘那样的人生算是了?”
一说到庆王府的嫡姑娘,沈姮睡意全消,也侧过身看着他:“你觉得她怎么样?”好难得会主动提起一个姑娘,看来是心动了?
“阿姮,我给了自己十年时间,我会一步步变得强大,到时,你和大嫂,还有旻儿,也能像那位姑娘这样肆意生活。”谢俭一脸认真地说。
庆王府的嫡姑娘,不管是近看还是远看,都有些另类。但每次这位嫡姑娘出现,阿姮的目光会移不开,他观察了许久,得出阿姮羡慕这种生活的结论。
确实有些羡慕,但沈姮也挺满意当下的生活,一手创造起来得很踏实:“那你觉得这位嫡姑娘如何?”
“什么如何?”
“就感觉。”
他能有什么感觉?谢俭奇怪地看着她:“你喜欢就好。”
沈姮眨眨眼,她喜欢有什么用?索性直白地讲:“那你喜欢这样的姑娘吗?”
“我已经成亲了。你是我妻子,竟问丈夫这种问题?”谢俭神情不悦,伸手捏住了沈姮的脸颊。
沈姮拍开他的手坐了起来:“起来,咱们聊聊。”
“不聊。”谢俭知道她要聊什么,背过身。
“我脱胎换骨那会,可是说好了,先做姐弟,待日子好过些了,或者寻到了能共度一生的人,就和离。”沈姮旧事重提。
谢俭坐了起来,直视着阿姮清澈又冷静的眸子:“现在这样的我,你还不喜欢吗?”
“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喜欢夫子那样的人,以后我也一定会成为像夫子这样的人。”谢俭认真地保证着,以前的他让阿姮不喜欢,他也不喜欢那时的自己,可他没有办法,那些正义的,阳光的法子,他和大嫂都用过,没有人帮着他们,也没有人拉他们一把。
望着谢俭清冷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沈姮并不为所动,温和地道:“阿俭,每个人都有他想做的事。你要为公公申冤,要找回兄长,要去做个大官,或者选择和夫子一样的志向。我也有想做的事。”
“那你去做,我会帮着你。”只要不离开他,他都能顺着她。
“人不是依附于另一个人而活。我的意思是,我们并不合适做夫妻。”沈姮觉得自己这些话太过现代术语,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相信谢俭是懂的,他这么聪明,一点就透。
“不适合?你已经是我的妻子。”
“阿俭,你以后会遇到一个让你心跳加快,让你魂牵梦萦的女子,你会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想见到她,想看到她,你对我有这样的感觉吗?”
谢俭拧起眉:“你最近又看话本子了?这种书就该禁。”
说了这么多,结果归于话本子?沈姮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这跟话本子有什么关系,男人女人在心仪倾慕的人面前,本来就会心动加速,还会脸红心跳的。”
“你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跟谁心动加速,脸红心跳了?”谢俭向来透着微凉的声音难得地有了丝起伏。
“我没有。”就算有,也是上辈子的事了,沈姮不想回忆。
“那你为何说得有模有样的?”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现在是你的夫君,我们的心里应该只有彼此。沈姮,你得守妇德。”谢俭生气地说。
沈姮:“……”这是哪跟哪啊,真是说不清了。
直接躺下,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谢俭眼中闪过一丝得逞,可躺下时,又拧起眉,阿姮说这些话时,就像她曾经经历过,想到她曾经和李胜私奔,难道她对李胜,不可能,莫不是那个曹春生,肯定不是,夫子吗?
绝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