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后,每天担心夫君走歪路
作者:寸寸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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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多个人多份力啊
谢俭未语,安静着咀嚼着饭菜,孟宣朗的太爷曾是朝中言官,在朝廷开放经商,并允许商人之子科考,商人的地位一步步上升之后,不顾其父地反对做了商人,直到孟宣朗父亲之时,孟家的商号已遍布大丛各地。
但到了孟宣朗这一代,却又立志要像其曾祖父一样要做官了。
几十年下来,孟家的人脉极其宽广,而他以后走上仕途,最缺的就是这人脉。
这一晚,沈姮看着门板上的账本笑眯眯地看了好久,觉得看到了自己的生意王国,见谢俭也快要睡了,这才上床。
睡得正酣际,突听到小黄狂叫。
自小旻儿从医馆回来,小黄每次听到他声音都要激动地叫个不停,夏氏就把狗窝移到了后院,将它拴在这里,现在旻儿虽然能走了,但怕这狗亲近旻儿而扑倒他,因此一直没放出来。
从像没今晚这般叫的。
沈姮睁开眼睛时,谢俭已经披好衣裳走出去看看。
此时,夏氏也开了门:“怎么这么大的雪。”
看到门口积雪已经快到膝盖了,沈姮瞬间清醒,赶紧穿好衣裳出门,本是灰暗的天地竟然一片银白,院子里的那几个小瓮,井,都被埋的不见了踪影。
问题是,这雪还密密麻麻地在下着,不见停息。
现在才是半夜,要是到天亮可不得了。
此时,去了后院的谢俭抱着小黄走了进来,小黄全身瑟瑟发抖:“它的狗窝被雪压塌了。”
一进居室,小黄迅速跑到床边的角落里蜷缩着取暖。
沈姮想到了雪灾两字:“阿俭,我们去趟杂货铺。”
谢俭也似想到了什么,点点头。
“这个时候你们去杂货铺干什么?”夏氏问道。
“大嫂,这雪不同寻常,铺子里还有十几袋米和炭,都拿回来放家里备用。”沈姮踩着雪去柴房拿扁担,还有几篮子的干货也去挑回来。
看着这雪,夏氏心里忐忑起来,回居室披了外衣出来:“我和阿俭去,你这肩膀哪挑得动东西,你和旻儿在家。”
沈姮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总是干粗活的大嫂,也不逞强,将扁担给了大嫂。
很快,谢俭推着独轮车和夏氏出门。
沈姮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望着下雪的天空,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周围很安静,大家都在梦乡里。
县城里的屋子大都是夯土筑房,也有青砖垒石,只要不是特大的雪,应该不会有问题,但若没有备食物这些,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而城外那些乡间,就得遭殃了。
沈姮没经历过这种天灾,只是从老一辈那里听说过,也讲起过历史上的几次大暴雪,都是死伤无数。
而原主幼时有经历过,只不过她并没有关心。
“阿婶,娘和阿叔去干嘛。”小谢旻从居室出来,拉着沈姮让她抱:“我有点害怕。”
沈姮一把抱起他:“不怕,娘和阿叔只是去阿婶的杂货铺拿点东西。”
听到小主人的声音,小黄跑了出来,上蹿下跳。
半个时辰后,谢俭和夏氏终于回来了。
就在一家人将东西搬进柴房时,小黄耳朵一动,突然大叫起来。
伴随着它的叫声,巷子里的狗也开始一只只叫起来。
不一会,听得哐的一声,貌似什么东西崩塌了。
隔壁的门打开,听见男人大喊一句:“孩子娘,柴房被雪压倒了。”
沈姮忙看向谢家的柴房:“大嫂,咱们这柴房没事吧?”
“没事。咱们这柴房牢的很,是旻儿爹和阿爷自己造的。”夏氏忙碌的神情在想到公公和丈夫后一阵难受。
谢俭也沉默着。
隔壁又传来声音:“孩子爹,快去找人帮忙,哎哟,鸡棚都被压了。”
声音刚落,银白的世界又响起不少的声音。
“怎么这么大的雪。”
“羊圈倒了,天哪,我家的羊。”
伴随着哐啷崩压的声音,还有各种家禽的惨叫声。
一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姮三人从柴房出来,又奔向鸡窝,兔棚,羊圈已经被雪压倒了,不过里面的羊在早些时日被夏氏卖掉,因此没什么损失。
将积雪扫掉之后,又用木柱子给巩固了四角。
一圈忙下来,天边已亮。
巷子里的人都起了床,一个个忙着救灾。
然而,雪势越发地密集起来。
等到天大亮时,夏氏,沈姮,谢俭三人终于把院子里的雪给清理出一条道来,又忙着去清理外面的道路。
各家各户都在清理着。
有人匆匆地跑来:“不好了,不好了,东边巷子好几户人家屋子倒了,大家快和我一起去救人。”
周边没事的人家一个个拿起家伙就去救人。
沈姮觉得谢家应该不会有多大的事了:“大嫂,你在家陪着旻儿,阿俭,我们去救人。”
看着这满天的雪势,谢俭淡淡道:“他们人手够了,不需要我们操心。”
外面喊声又传来:“三叔公他们的屋子塌了,他自个在外面没什么事,儿子儿媳妇一家都被埋在里面,生死不知啊。”
“他们家不是前几天才修巩过吗?”
“是隔壁家的屋子倒了,他家也受到波及。”
沈姮看向谢家几户邻居,这距离就算是倒了也波及不到,随手拿起一把锄头:“我去看看。”
才迈出一步,胳膊就被谢俭拉住:“你去了也没有用。”
“多个人多份力啊。”沈姮对上他清冷的黑眸,挣开他,径自出去。
她知道谢俭的想法,人非圣贤,以前遭受过这样的事,心里已经没有力量去正面的,积极的对待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但在大灾面前,沈姮不想自己变得太冷漠,人总要有点什么信仰,或者说来点什么精神支撑着生活下去。
“愣着干嘛,跟着阿姮去啊。”夏氏推着小叔子:“她一个人多危险。”
谢俭抿紧唇,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可看着越发大的雪,不再犹豫,快速地追了上去。
原以为只是几户人家塌了房。
沈姮走到之后才发现,东边巷子倒了一排,哀嚎声,哭救声此起彼伏,不少衙役已经在救人。
“救出来了,救出来人,大夫呢?快过来止血。”衙役大喊。
“先救我孩子,我孩子还在里面。”一妇人跪在地上无助地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