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图，你球怎么传的，这么快！你疯了？你换博尔特追你的球吗？”

“我靠，你这球给谁啊？P2P，你要是不能踢就换个人来踢，故意溜老子吧？”

皮图挨了半场骂，就因为想尝试一下快速准确的传球。可惜他的队友们并不这么认为。

什么玩意？！

你踢得啥？！

“皮图，你怎么了？你有点不对劲。”学长从背后勒住了他。“这场传球失误可太多了。”

“没有啊，就是传球使劲使大了。”皮图也懒得解释，随意敷衍道。

“马副行长下半场上场，你别再这么玩了。跟以前一样就行，最主要让他进一个。”

皮图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确实，你不能在比赛里练球。这得练多少场比赛啊？

下半场，马副行长上场。

还是那双粉到辣眼的CR7，他冲皮图示意了一下。“好好传。”

传球！

没跑到。马副行长送出今天第一个赞。

传球！

没停好。马副行长拍了拍今天的草皮。

传球！

没传给马副行长，收到马副行长第一通骂。

传球！

不小心，又传快了！球从马副行长的脚边划过，落入了对方守门员的手里。

对不起对不起！

皮图连声道歉。

后面的比赛很平淡，马行长如愿进了球，不过并不是皮图喂得饼。

皮图的表现比起前几场来说惨不忍睹，被主教练也就是银行的保安李大爷换了下去。

赢球后的啤酒烧烤，皮图没有参加。大家都发现皮图最近似乎有点恍惚，都在猜测是不是暗恋哪个银行柜员小妹被拒绝了？

打了辆车，皮图来到足球公园。时间才下午六点多。

他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野球场再让他练练传球。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我靠，这么巧，不会吧。你来练球还是来看球？看起来是来练球？怎么不往里走？”

不用问，是“连珠炮”艾思拉。

“我就随便走走。”

“行了行了。下班了？也没事？我刚才还看你比赛呢，结果一转身人没了。没想到比我还早到。”

“你还看我比赛？”

艾思拉晃了晃手里的DV机：“是啊，你们的比赛，教练说得留个第一手的资料。”

“留资料干啥？”

“唉，没什么特别的，看到一些好球员，我们都会留个三五场的资料。不过大部分都没用。那些球员很多后来都不踢球了。白弄。”

……

“行了，你看你，我觉得还是挺有诚意的，怎么样，考虑好了来我们队了吗？”

“没有，我现在挺稳定的，我怕麻烦。我就是觉得遇到高手挺有意思的。学两招，去踢野球也不错。”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训练场。

皮图才反应过来，“你们今天也有比赛吧，怎么又回来训练了？”。训练场上，一堆人正在跑圈。

“这比赛强度，还不够我们出汗的呢。他们今天的跑动额度都没到，每个比赛日，要跑米，才能达到要求。如果比赛中跑不到，那就需要回来补上。你也跟着上去热身吧，裤衩小王子。”

皮图的脸抽了抽。流程熟练的换上了书包里的武汉长江队服。

艾思拉看到他今天穿的是个派大星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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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的时间，于湖臣带着队伍在德国转了转，有董宇和郭炎陪着领导，魏长缨直接就闪人了。

他和老帅的下一站是荷兰，在那里他要见一位很重要的候选人。

荷兰。乌得勒支。

在一个开满鲜花的小院里，魏长缨开始了这次非正式的会面。

一个小小的圆桌边只有五个人。除了一个翻译之外，是魏长缨、雷哈格尔，荷兰足协秘书长凯斯勒，最后一个人的名字叫做“马尔科-范巴斯滕”。

没错，范巴斯滕就是魏长缨选择的里克林克的替代者，也是未来U22的主教练人选。

这次的会面还是由足协去牵线才能完成的。

凯斯勒可谓是荷兰足协的常青树，也是范巴斯滕的老熟人。06年世界杯，荷兰国家队回阿姆斯特丹就是他负责接的机。不管足协主席怎么变化，他总是能成为秘书长，负责具体事宜的执行和联络。

在03年，中国足协选择荷兰人阿里-汉的时候，凯斯勒和足协主席阎世铎就进行过接触。那个时候他们还讨论过海外训练营设在荷兰的事情。可以说，凯斯勒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了。

“马尔科，我知道你不缺工作机会，不过这次机会很难得，所以我才希望你出来聊聊。你已经在家呆了三年了，你不能永远在家待着，不是吗？”

从09年在阿贾克斯执教一个赛季就下课后，范巴斯滕在家里蹲了三年，每天就是打打高尔夫，偶尔参加个纪念赛、慈善赛。

“嗯，我不拒绝任何邀请，不过我可能会优先考虑荷兰的俱乐部。很感谢来自来自中国的邀请。”范巴斯滕礼貌的答道。

双方在外围试探了半天，没有聊出什么实际的东西。魏长缨报出了120万欧的年薪，但范巴斯滕也不还价，似乎就想拖拖这件事。

“你这个小家伙，很不爽快啊。我想你这个岁数该不会是想退休吧？”

在一旁听了几个人聊天气，聊过往有些不耐烦的老帅，终于开口了。

魏长缨给他的任务就是倚老卖老。有些话，作为请人一方的魏长缨不方便说。只有老帅才能开口叫48岁的范巴斯滕“小家伙”。这毕竟是跟萨基同一时代的大神。

翻译把老帅的话翻译完，范巴斯滕和凯斯勒听了一愣。

“执教俱乐部，你已经执教过欧洲最好的球会阿贾克斯了，不过为什么没有豪门选择你，知道吗？

因为你从来没在豪门证明过自己。AC米兰曾经邀请过你，但你却拒绝了。是因为脚踝有伤？还是因为米兰的困境，你觉得拯救起来比较困难？”

雷哈格尔火力全开之后，真是无人幸存。反正魏长缨说了，本来请起来难度就大，那就不如直指内心。

中国需要个有目标感的主教练，明星球员背景只是个加分项而已。

范巴斯滕彻底不知所措了。

雷哈格尔：“我在德国的时候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天才球员，当然他们都没有你的天赋高。你们从一开始就站在欧洲之巅，世界之巅，你们觉得世界就应该围绕你们旋转。所以你们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和失败。那些能面对的失败也是因为你认为还有机会能在其他的比赛中赢回来。

但是当主教练就不一样了，有些人一辈子只能遇到一次。对手跟你就是擦肩而过，一剑封喉，就像希丁克和你。你没机会复仇了。你唯一的机会就是重新站在荷兰主教练的位置上，站上不一样的高度，才有可能说，喂，我超过你了。”

08年，巴斯滕治下的荷兰队灿烂的如同夏花，有范尼、斯内德、德容、库伊特、范德法特、范德萨。他们横扫意大利、法国，从死亡之组出线，最后倒在了俄罗斯人的脚下。而俄罗斯的主教练正是希丁克，似乎是那届欧锦赛让范巴斯滕被刺激到了。

“所以，我这次来，只是想跟你聊聊我这些年的心得，中国队的邀请是个不错的机会，我会在世界杯结束后退休，我也希望有个人能从现在起，做好接手的准备。这个人也许是你，也许不是你。但这的确是个比欧洲任何俱乐部都有趣的挑战，它也能帮你重新回到荷兰国家队主教练的位置，再冲击一次自己从未完成的梦想。”

剑气纵横云飞扬，一剑横空星斗寒。

那个曾经锋芒毕露的荷兰前锋，梦想帮助荷兰赢下世界杯的荷兰主帅，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