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知道的一点都不重要。”魏长缨收回了手，“问题是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艾天使心思电转。魏长缨的背景显然并不像他们了解的那么简单。他到底要干什么？

“艾家给了你良好的教育，还有一身不菲的身家，比起大部分的人来说，你要幸福的多。衣食无忧，替艾家处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又或者稍微牺牲一下色相搞定一些难搞的人。这样就有机会能见到母亲一面，似乎没有什么背叛的理由？我说的对吗？”

魏长缨看到艾天使的眼神明显躲闪了一下。

“不用着急回答，也不用先答应下来，再回去想对策，我们先看电影。”魏长缨把座椅向后调了调，惬意的向后一躺。

电影里姥姥逼聂小倩去杀宁采臣，聂小倩不肯。经过一段曲折的剧情，终于救回的聂小倩。

电影的结尾，宁采臣说：“小倩，你要好好的做人，我会永远的记着你。”

夕阳下，燕赤霞说：“其实做人，生不逢时，比做鬼更惨。”

电影散场，魏长缨却不着急发动车辆。

“看了电影，有什么启发吗？”

艾天使的手抓住了魏长缨的胳膊。“等等。想让我帮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我不谈条件。”

“那我回去就把你要策反我的事情，告诉艾萨满。接下来你会收到匿名的举报。你刚升上这个位置，只要有一点负面消息，一定会被查的。”艾天使的眼睛里透着狠厉。

“告诉吧。你跟他说什么？说魏长缨要算计艾家？他得信，另外他得要知道我想干什么，还有，我干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干。我收你们一分钱了吗？

还有你说得匿名举报的问题。这种查无实证的问题只会给我增加一些进阶的砝码，给你们增加麻烦，路又被你走绝了。”

你……！艾天使语塞。的确，现在回去说这件事，艾萨满会充满疑问，然后谨慎的停掉中国所有的业务。魏长缨有什么损失，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魏长缨笑了笑：“我刚才说不谈条件，我的意思是我和朋友不谈条件，天使，你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吗？”

我们……是……朋友？！

艾天使的眼睛变得柔和。她的字典里从来都没出现过这个词，她从小受过很多的训练，比如金融、企业管理、实战射击、散打，还有如何勾引男人，控制男人等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变得更有用处。

变成一个有用的工具。只有有用的工具才有活下去的理由。

朋友？不存在的。

“我已经知道你母亲被藏匿的位置。”魏长缨的这句话再次击中了艾天使的要害。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也是她内心黑暗当中唯一的一道光。

“什么，你知道我妈在哪？快告诉我。”艾天使的指甲已经掐到了魏长缨的衣服里。

“现在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艾天使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瞪大了双眼，整个人越过扶手箱趴在了魏长缨身上。

叩叩叩……

车窗外，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低头说道：“先生，电影散场了，请你驶离停车场。这里不允许那个……你懂得。旁边有个速8酒店，呃……”

工作人员看到了艾天使的脸，补充道：“旁边还有个希尔顿酒店，先生。”

“好，我们这就开走。”魏长缨微笑着合上车窗，整了整衣服，衬衫刚才被艾天使扯得有些敞开了，真让人误会。

“我会让人救你的母亲，不需要你做什么。但我希望，你可以先听听我的计划，你再决定是不是现在把她救出来。如果有个计划能毁了艾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参与一下。”魏长缨深深的看了艾天使一眼。

艾天使重新冷静了下来，抚了抚长发，柔声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你说吧。”

——————————————镜头切换——————————————

武汉。足球公园。

萨帕塔的水手队已经击败了两个对手。第一个业余队当然不算什么，第二个球队则是由一群欧洲球员组合起来的队伍。

他们更加的严谨，也更有战术素养，据说有不少是英甲，英乙踢不上主力又想挣钱的家伙。金融危机波及的面还是挺广的，没想到这些高福利国家的人也会到中国来淘金。

比赛踢得很辛苦，在这种比赛中，对方居然还设计了定位球战术。

欧洲联队的临时教练，是一个英文流利，但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中国人。他们这边当然也有一个临时教练，只不过西班牙语不太熟练而已。

这就体现出来战术素养的重要性了，南美的球员比欧洲球员更有创造力，而欧洲球员更容易捏合成型。

不过萨帕塔的球队还是赢了下来，依靠点球。他们有个来自巴拉圭的门将，表现的十分出色。扑出了欧洲队两个点球。

“恭喜你们，先生们。”临时教练喜气洋洋的走了过来。

萨帕塔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李飞舟。

比赛中，他也会提醒球员去进行跑位。说不上熟练，但也中规中矩。

据他自己说，他之前也是个半职业运动员，不过后来膝盖中了一箭，就改当教练了。

李飞舟当然开心，自从他退役以后，一直在做青训教练。后来因为有了青少年足球联赛。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官僚定的规矩，非要有教练证才让执教。

他也正好有教练证，顺理成章的就被当地一家高中聘请，当起了兼职的体育老师，专门带高中球队。

2011年，真的是让他忙死，他能感受到武汉的足球血液在不断地流动，一日千里。

忙完青少年联赛，又开始给社区球队兼职当球员和教练，忙完社区联赛又参与到这个国际邀请赛当中。

武汉的足球从业者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如今已经有周边省市的教练过来打工了。

李飞舟之所以能当上试训球队的临时教练，也是因为之前带队成绩出色的缘故。

本次比赛的主办方是武汉长江俱乐部，协办是武汉足协。临时教练都是由长江俱乐部聘请，薪水也是由长江俱乐部来发，当然得遵守人家的选人规则。

长江的选人规则也很简单，他们可不管你是谁的舅舅还是二大爷，招募的时候直接问的就是过往的教练经验。

当然光凭嘴说可不行，你的战绩要在EW的网站上能查得到。

李飞舟没想到之前指挥高中球队的成绩在面试中派上了用场。EW数据网站甚至还给出了一个模糊的评级，C+。

每个级别大概有几百到上千人不等。比如A级，就分为A+，A，A-三个层次，每个层级大概是十几个人。到了B这个级别，每层就是五六十人。C这个级别大概每层有一两百人。这就是中国教练群体最具象的体现了。

不同于教练证书的级别，这个模糊的评级是根据比赛的场次，换人的有效率，最后的比赛结果等多个维度给出的数据结果。也许不合理，但十分客观。

有的老教练之前胜率很高，但已经赋闲在家，他的成绩只会固定不前，留给后人超越的机会。

教练员的数据查询是需要付费。一次100元。这个价格虽然看起来有些小贵，但李飞舟还是手贱好奇的查了一下。

他无意中发现，国内的有些职业教练，居然在系统里评级还不如他，居然有些职业教练的评级是D。

看到这个结果，李飞舟就像冬天里围着火炉吃了一顿热干面那么爽。想想也是，真正要是按照这种评级方式，以后哪有那么多滥竽充数的教练？

可惜，不是每个俱乐部都认这个评级，大部分的俱乐部还是相信多年的人脉和口碑的判断。

没关系，有这个就足够了。有很多像李飞舟一样手欠查评级的年轻教练，通过查询他们建立了自己最初的执教信心。

他们知道，教练是需要靠战绩来累计的。

他们知道，不用通过拉关系也能找到一份合适工作。

他们知道，只要努力的去工作，总会有被人看到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