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你在山洞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秋风看着兴致不是很高的赵鸿问道。

“发现了一些东西。”

赵鸿道：“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

“等我想清楚了，再和你们说吧！”

“哦！”

秋风见他这么说，倒也没再多问什么。

哦了一声，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而赵鸿则是回到房间。

在书桌前盯着手里的金属盒子看了一会后，就回到床上躺下睡觉了。

说实话。

这次山洞之行。

信息量对他来说，有点大。

虽然很多东西，他以前都有过猜测，并且还有了准备。

但等这些东西真真切切摆到他面前时。

那种冲击是无法用言语表示的。

如果真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那就像一个人经历了巨大的危险，然后侥幸活了下来。

当时还不觉得。

但事后，那种后怕，让人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虽然赵鸿不是害怕的感觉。

但是那种颠覆世界认知的冲击，让他想了很多很多。

多到他自己想了什么都忘了。

最终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夜晚降临。

赵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躺到了床上。

“娘子？”

赵鸿眯着眼喊了一声。

“嗯！”

过了好一会儿，旁边才传来凌秋雁的声音。

听到是凌秋雁的声音。

赵鸿这才翻了一个身，伸手搂住凌秋雁。

凌秋雁身体僵硬地靠在赵鸿怀里。

“你怎么了？”

感觉到不对的赵鸿，睁开眼望向凌秋雁。

只是房间没有点蜡烛。

再加上天乌漆墨黑的。

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什么怎么了？”

凌秋雁见赵鸿望着自己，语气有些紧张地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赵鸿道：“我不是看着你，而是你全身硬邦邦的，僵硬得很！”

“都老夫老妻了，我搂你一下，你怎么还害羞了？”

“有……有吗？”

凌秋雁呼吸微微一滞，然后恢复正常地说道：“可能是我这几天奔波，身体太累了，所以僵硬，休息几天就好了。”

赵鸿听她这么说，倒也没多想。

伸手搂住凌秋雁，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道：“娘子！”

“嗯！”

凌秋雁很老实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叠放在腹部。

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她只是影子，不是真正的凌秋雁。

“娘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假的，你会怎么办？”赵鸿询问道。

这句话，惊得影子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他发现我是假的了吗？

不然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自己很小心了啊！

没什么破绽啊！？

影子迅速在心中，把今天自己所有的事都回想了一遍。

都是盟主的生活习惯。

没有一点破绽啊！

“你怎么了？”

黑暗中传来赵鸿的询问声：“你怎么不回答我？”

赵鸿翻身趴到凌秋雁的身上，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呢！？”

“有吗！？”

影子强压着那颗想要快速跳动的心说道：“我平常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不一样！”

赵鸿幽怨地看着凌秋雁道：“你变了，娘子你变了！”

“变得我不认识了！”

“平常我问你问题，你不管知不知道，都会第一时间回复我。”

听到前面的话。

影子几乎已经要承认自己是假的了。

好在赵鸿说了最后一句。

她有些心有余悸地把赵鸿从自己身上推下来，用恼怒掩饰惊慌道：“我怎么没回你了！？”

“分明就是你自己没说清楚。”

“我都不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怎么回答你！！！”

“我不是问清楚了吗！？”

赵鸿躺在她身边，用自己的脸蛋贴自己她的脸蛋，语气幽怨地问道：“我问你，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个冒牌货，你会怎么办？！”

问这话。

主要是赵鸿担忧自己是一个克隆人。

实在是九章计算机给了自己一个编号。

实在是太吓人了。

让他不得不往这边想。

稍微平复心情的影子，在听到赵鸿这个问题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你认为是真的，他就是真的吗？”

“你认为自己是假的，你就是假的吗？”

“如果你是假的，心会选择你！”

影子伸手指着赵鸿的心。

作为凌秋雁的影子。

对于这个问题。

她其实早就在心里想了无数遍。

从诞生起。

她就知道，此生她只能是个影子，永远见不到阳光。

所以赵鸿的问题。

其实她在心里早已经问过自己无数遍了。

而得到的答案就是。

干掉真的，自己成为真的。

但——

她做不到。

不只是实力那么简单，而是很多事，她无法像凌秋雁那样处理得干净利落。

也没有凌秋雁那种承受能力。

如果自己干掉了凌秋雁，代替她成为真的。

自己也会很快露馅。

所以在实力与各种元素的加持下，她心甘情愿地成为凌秋雁的影子。

甚至代替她去死。

只要这一切是自己愿意的，是自己选择的。

那自己就是自由的。

“你说得好有道理！”

赵鸿十分赞同地看着凌秋雁道：“但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你就直接告诉我，如果我是假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

“会！”

凌秋雁在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会选择你，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而不是喜欢那个真的。”

“你犹豫了！”

赵鸿翻身再次把凌秋雁压在身下，语气悲愤道：“这种问题，你竟然还要犹豫！”

“凌秋雁，你太让我失望了！”

“……”

影子很是无奈地看着赵鸿。

她也不想犹豫啊！

但是她不是真的啊！

她要站到凌秋雁的立场与她的行事风格去考虑，然后再来回答这个问题啊！

想问题，总得有延迟吧！

这一延迟，就成了犹豫。

影子看着悲愤不已的赵鸿询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惩罚你！”

“不然不足以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赵鸿凑到影子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

躺在床上的影子，听完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脸气愤地推开赵鸿道：“你太过分了，我要睡觉了，我不搭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