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玉听到声音，招呼志平和朱包子进来吃。

“哼，我看清你了。”志平对着冯进说了句，然后进了厨房。

朱包子也跟进去。

冯进能承认吗？当然不，他只是忘记了，现在也只是想赶快去玩。

知玉用油纸，给三人各包了点，让他们出去玩。

“娘，你的厨艺真好，这肉炸的刚刚好。”

“可惜，就是太硬了，不知道你奶奶能不能咬的动。”

“娘，那就炸点酥肉吧，没有这么硬，奶能吃。”

冯母一想也是。

挑了块肉，切的比肉条小些，腌好后，加鸡蛋和淀粉。

开始炸酥肉。

一个下午，冯家厨房都飘着肉香味。

酥肉也炸了两大碗。

“你给你奶送去。”

知玉应下，拿了个小篮子，装着，去许大伯家。

冯奶奶见到知玉很高兴。

“阿玉放假啦，小跃呢？”

“奶，小跃明天上完才放假。”

冯奶奶拉着知玉的手，抱怨道：“就说公安危险，还不顾家，他们还都同意他当公安。”

“奶，他在电子厂保卫科，过年也是要值班的。”

“去年才值一天。”

许奶奶显然更想冯跃安安稳稳的工作。

“奶，咱这离县城，近着呢，晚上小跃回来了，我让他来看你。”

许奶奶摇头拒绝：“晚上回来，吃了饭都晚了，让他早点休息，等放假了再来。”

“行，奶，看看，我跟娘炸的酥肉，给你带过来了。”

知玉将小篮子里的酥肉端到堂屋。

“买这些肉做什么，自己留着吃。大队也要分肉了。”

“奶，这是我厂里发的。”

冯奶奶夸道：“你们厂里可真不错，还有发猪肉的。”

老人家一辈子节俭惯了。

见到是发的，才没有再说知玉乱花钱。

冯大伯母刚从自留地拔了菜回来。

“阿玉放假啦？”

“是呀，大伯母。”

冯奶奶让大伯母将酥肉端到碗柜去，怕被猫吃。

大伯母端进去后，从厨房拎了两条大鱼干给知玉。

“阿玉，带回去吃，我娘家大队养鱼分的多，这蒸熟了晒干的。

拿去煮笋丝很好吃。”

知玉接过，放进篮子里。

“谢谢大伯母。”

“不客气，跟你娘说，要是青菜不够，自己去我自留地里拔。”

“好。”

知玉又待了会儿，才回家。

冯母见到大鱼干。

“大伯母给的，她娘家给她的。”知玉说道。

“今天养的鱼不少呀，还能晒鱼干。去年没养多少，给你大伯母送来两条，你大伯母还分了一条给我们。”

知玉好奇道：“今年剩的多，那是不是就是卖的少了？”

冯母想想也是，这卖了可是能分钱的，没卖出去才分的鱼。

“没听你大伯母说起。”冯母想了想说道。

“她娘家大队也不错，前几年收益都挺好的。”

知玉也就是问问，：“可能是卖了不少，也剩不少。”

两人将这个话题揭过。

还不到煮饭的时候。

知玉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有现成的酥肉，晚饭就简单多了，不过冯母还是煮了鱼干，给知玉尝尝鲜。

冯母交代明天去分肉的冯父道：“我们今天炸了不少油了，明天多拿点排骨，肥肉不用太多。”

冯父喝着小酒配着酥肉，应下了。

冯进也开心不已。

冯跃回来吃饭的时候，知玉跟他说了冯奶奶的抱怨。

冯跃安慰道：“没事，现在太晚了，我明天早上去奶奶那跟他说说话就好。”

“行，老人家起的早，你出门的时候，奶奶应该也起了。”

知玉还将今天刚炸的肉条，给他尝尝。

“试试，你明天可以带点，剩下的正月值班也能吃。”

冯跃尝了一根，咸香适中。很适合解馋。

“谢谢了，辛苦了。”

知玉笑着道：“我就烧烧火，都是娘弄的，你该谢谢娘才是。”

冯跃也笑着道：“是要好好谢谢娘。你也得感谢，这不是，你带回来的肉吗？”

“是呀，明年不知道还养不养，厂里人多，猪也养的多，味道就大了，我们办公室离得远，没感觉，离得近的就有怨言。”

知玉觉的可惜。

不过离得近的，一年也只分到十斤肉，还真不值得。

“没事，想吃了，自己买，有方正阳在，还是能买到肉的，不然李样那里买兔肉也可以。”

“是呀，过年要不要买点兔肉。”

“等后天我骑车去李样大队看看吧。”

知玉拒绝道：“还是算了，你经常跑乡下，人家都认得你的脸，举报你就不好了。”

私下买被举报也是个罪。

“明天大队分肉，娘多要排骨，过年不少吃的了。”

冯跃对吃的，没什么要求，也就算了。

等第二天早上，冯跃出门后，去看过许奶奶才走。

等到晚上，冯跃也算结束了今年的工作。

回来都轻松了些。

“上次那抢劫犯都抓到了，两个回老家，当地公安抓到了，还有一个在县城落网了，他太饿出来找吃的。被发现了。”

年前能都抓到，也是能安人心。

“那就好，这也让人放心。”

冯跃也点头，最近县城算是安稳了。

“明天要买点什么吗？”难得闲下来，就好好陪陪知玉和家人。

“没有，我都买好了。”

“行，我明天早上去县城，买点东西。初二要送的烟酒都还没买。”

“我买了麦乳精和罐头，不一定每次都送烟酒。”

冯跃摇摇头道：“第一年正月初二陪你回去，还是要买好些。”

知玉也只能随他，将自己手上的票也给他，让他看着买。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冯跃一早去了县城回来。

中午在冯大伯家吃饭。

冯母和知玉一早就带着肉和菜去帮忙。

冯小叔没回来。

给冯奶奶打了电话，冯奶奶去大队接了电话，心情没多大变化。

想来也是知道冯小叔不回来。

“冯跃，正月你到县城邮局看看，你小叔寄的年礼可能快到了。”

冯小叔是单位发了年礼才寄出去，年前到不了，得到年后。

冯跃应下。

一桌子说说笑笑，吃到一点才散场。

知玉和冯大嫂一起收拾好碗筷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