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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 | 字数:54.7万

第232章 只想穿给老公看

书名: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字数:2123 更新时间:2024-10-25 02:54:49

景消回头看去,不知何时,任逸伦已经走进客厅走廊,颇有欣赏意味地盯着她脚上的高跟鞋。

“这双好看,婚礼就穿这双吧。”他浅笑着又说了一次。

店长小欧第一次来迟家,听闻这样的话,想当然地将面前这个男人认成迟屹笙。

她秉持着礼貌的笑容,“这位是…”

“任总。”一道女声打断小欧即将脱口的迟先生。

景消闻声望去,就见曲罗贞手持着手机拐过了玄关,走向任逸伦:“您的电话。”

她将手机递过去,任逸伦深深看了曲罗贞一眼,面不改色接过手机,走到外面接电话。

曲罗贞原地站了两秒,然后回身朝景消微微颔首:“少奶奶好。”

景消知道任逸伦说那些话的心思,也知道曲罗贞的用意,在某些方面,曲罗贞和景消的立场是一致的。

那就是打消任逸伦对景消的想法。

所以在这一点上,景消很喜欢曲罗贞,她含笑回应:“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快坐。”

曲罗贞象征性地轻扯唇角,默了三五秒,说道:“不了,我陪任总回来取点东西,等会儿还要去机场。”

景消完全没有预料她会向自己透露任逸伦的行程,不由抬眸打量了她一眼。

曲罗贞毫不避讳地与景消对视,表情依旧是平常的淡漠。

但如果非要找出一点她与往常的不同,那就是她看景消的眼神,眼中的敌意少了几分。

景消道:“那你们吃饭了吗?我让厨房准备饭菜。”

“不用麻烦,我们已经吃过了。”曲罗贞回答得干脆。

这边说了不到一分钟,任逸伦已经结束了电话走进来,回到客厅,他脸色明显比方才难看了些。

他始终站在门口,接电话时,里面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时候,你也能做我的主了?”他冷冷看向曲罗贞。

曲罗贞不语,冷冰冰的面孔让人看不出情绪。

任逸伦说完,抬脚上楼了,去找老太太辞行,这也是迟家的规矩。

不出半分钟,他又下楼了,许是知道老太太在休息,没有打扰。

路过客厅,他侧头看了一眼,景消已经脱下刚才那双鞋,没有再试。

他渐渐放缓脚步,忽然将目光投向一旁因差点认错人而心有余悸的小欧,“看来你们服务不到位,鞋子还没看完,新娘子就不想试了。”

小欧汗毛都炸起来了,刚想开口赔不是,景消就道:“大哥误会了,不继续试的原因是我老公没回来,我想等他回来再试,她们的服务很贴心,我很满意。”

“是么。”任逸伦镜片后的一双眼眸紧盯着景消,他停顿了一下,浅笑道:“那就好,我还担心她们服务不到位,惹你不高兴,我那个弟弟回来责备她们。”

景消微笑说:“他待人一向宽和,这点小事,不至于让他生气。”

任逸伦几不可察地轻哼一声,饱含了不屑,他迈步朝外走,语气暧昧地补了一句:“我的好弟妹,替我跟老太太说我来过,我要出差几天,她在休息,我不好打扰。”

景消脸上的笑意寸寸收敛,不冷不热回道:“陈姨会转告奶奶的,大哥慢走。”

话落,任逸伦已经离开走廊,曲罗贞无声地跟在他身后,两个身影一同消失在玄关处。

往任家所在的别墅楼走的过程中,曲罗贞一言不发,任逸伦也只字不语。

直到走进楼里,曲罗贞说:“我上去拿文件。”

“站住。”任逸伦冰冷开口。

曲罗贞应声停步,没有转身,她听见任逸伦走到了沙发,随即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任逸伦轻吸了一口烟,侧头看她:“过来坐下。”

曲罗贞静止了几秒,走到沙发前,并没有落座。

沙发上的任逸伦脸色又沉了一下,眼皮轻掀看向她,“我说坐下。”

曲罗贞面无表情:“任总,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起飞,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

言外之意,没有多余的时间聊没有意义的事。

“我的话听不懂吗?”任逸伦眉心拧在一起,眼底一闪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我让你坐下。”

曲罗贞擅长察言观色,任何人的细微表情,只要她想,都能看透,她以此骄傲过,可此刻,她讨厌极了这种能力。

她很少忤逆任逸伦,她可以不听任明嵩和郑秀祎的话,但对任逸伦,她言听计从。

可突然间,她不愿意继续了,她站在原地,淡淡笑了一下,唇角是略带嘲讽的弧度:“任总,您对我的耐心越来越少了,您自己知道吗?”

任逸伦抽着烟看她,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曲罗贞面不改色,坐在他侧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听你的话吗?为什么愿意替你做任何事?为什么从来不背叛你?”

任逸伦冷漠开口:“这是你对任家的收养之恩应该做出的报答。”

曲罗贞红唇勾起的弧度加大,她道:“从我进任家开始,我就知道我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成为你的臂膀,你的剑,甚至是你最终的替罪羊,这些我早就知道。”

她每一句话都很平静,似乎不是在诉说她的人生,而是在念一则故事。

任逸伦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企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可最后却是徒劳无功,什么时候开始,他看不懂她了。

曲罗贞任由他打量,自顾自说:“我也知道你最在乎什么,最渴望什么,从小被骂爸爸是私生子,生活在迟家,却活得像一个外人,你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因为有些事,就是事实。”

她足够了解他,所以能够精准撕扯他的伤口,将他最不愿暴露的隐私挖出来摆在面前。

“你对景消的兴趣,仅仅是她说过那句孩子最无辜,你觉得她懂你的不幸和委屈,但其实她那句话并不是对你,一个缺爱的孩子,就会误认为别人广义的一句话,是特为了你存在。”

任逸伦靠在沙发,夹着香烟的手搭在扶手,烟灰落在手指上,他也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