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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 | 字数:54.7万

第60章 要了命了

书名: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字数:2132 更新时间:2024-10-25 02:54:49

迟屹笙笑了一下,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怎么做?”

景消看着他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迟屹笙沉默,深邃的眼眸里掺杂着思索与疑虑,似乎在相信她与怀疑她之间徘徊。

他没有掩饰眼底的情绪,景消能清晰看出他的顾虑,但她没有向他保证什么,她也只能等他的回答,无法确保自己是否会阻止他所做的事。

半晌,迟屹笙缓缓开口:“我确实在做一件事,需要尘缘的参与。”

景消微微拧了一下眉心,“什么事?”

迟屹笙道:“尘缘内部有一个人和其他公司员工勾结,意图陷害尘缘抄袭。”

短短两句话,景消如遭雷击,她有些不可置信,“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迟屹笙不语,景消只思考了几秒,顿悟,大概率是他安排了眼线。

“能猜到吗?”他笑问。

景消陷入沉思,兀自理了一下思路,周磊和迟屹笙无亲无故,他自然不会是为了帮周磊,唯一的解释就是迟屹笙要搞尘缘员工勾结的那个公司。

而尘缘,是他的枪,也是炮灰。

她顿时笑了,抬眸看向迟屹笙,轻嘲:“迟总,借刀杀人,兵法玩儿得挺厉害啊。”

迟屹笙谦虚道:“不算厉害,不还是让你发现了。”

景消内心烦躁,一时不知是气他不把尘缘的生死放在眼里,还是气那个吃里扒外的员工,总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或者更多是气自己,竟没有发现公司里有这样一个祸害存在。

见景消气不打一处来,迟屹笙对她承诺,“尘缘不会有事。”

景消看着他,眼里是深深的质疑,明显不信。

迟屹笙则说:“我对尘缘的了解可能比你还要透彻,你们周董只会用人不会识人,无论人品好坏,他都能纳入公司,以我的推测,尘缘不会长久。”

“所以你就不顾尘缘的存亡,拿来当做炮灰?”

“如果公司领导者没有相当的本事,公司制度体系存在问题,那么整个公司都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关门只是时间问题。”

迟屹笙表情淡然:“但我不会让尘缘败在我手里,相反,我的做法能让尘缘的衰败来得更晚一点。”

景消无言以对,事实如他所说,尘缘存在很多问题,显露在外的就是叶桐安排亲戚进公司,并且辱骂了顾客。

“你就一定能保证事情能按照你的布局发展吗?”

迟屹笙笃定:“我既然敢这样做,就不会让尘缘陷入危机。”

“那你有没有想过,人和棋子的区别?”景消一眨不眨看着他,声音很轻:“棋子可以由你控制,但人不会,你自认为算得定,却不知道变数往往多于定数。”

话落,迟屹笙没有接话,盯着她看了良久。

景消没有回避他的视线,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半分钟。

她很想天真的认为这是假的,但理智却占据上风,最终景消道:“我能做什么?”

“你相信我说的话?”迟屹笙笑着。

景消轻轻挑眉:“你有必要跟我开玩笑吗?我觉得现在的局势是我应该加入,而不是错失铲除毒瘤的机会。”

她话落瞬间,迟屹笙感觉到心脏的节拍漏了。

如果说之前是对景消有好感,那么现在他能清晰地察觉到,他很喜欢她。

这是一种抛开了她的外在,对她这个人的喜欢和欣赏。

很奇怪,心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心猿意马。

“我…”他盯着她,喉结不自觉哽了一下。

望着他的逐渐热烈的目光,景消当即轻咳了一声。

迟屹笙蓦然收敛神色,目光转眼回归平静,表情也恢复日常的沉稳。

景消面色淡定,说了句:“走吧,公司的事我们另找时间谈。”

“好。”迟屹笙轻轻颔首。

迟屹笙先转身出安全通道,他侧身时景消刚抬头,视线恰好落在他微红的耳廓。

从住院部出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坐到车上,景消才开口。

“余里,麻烦你送我到码头吧,我去开车。”

余里见迟屹笙没应答,便说了声好,随即开车往码头去。

一路上都没人出声,余里心中好奇,笙哥的状态好像不对劲儿。

迟屹笙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闭目休息,紧蹙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

活了二十八年,从没这么定力不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活动上喝多了。

相比之下,景消静坐在一旁,精致的面庞沉静无波,丝毫没受那束炙热目光的影响。

她不是不懂,而是觉得迟屹笙该静一静。

车子稳稳停在码头停车场外路边,景消侧头对迟屹笙说:“我会向择霖说明礼物是你送的。”

迟屹笙已然恢复状态,看向景消时,表情十分自然,无半点尴尬。

只是心里却没能归于平静。

“好,开车小心。”他嘱咐。

景消微微点头,对余里道:“你们也是。”

说完,她拎起擎天柱下了车,然后走向自己孤零零停在车位的车子。

看景消坐进车里,迟屹笙收回视线,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走吧。”

余里从后视镜瞄向迟屹笙,皱眉:“笙哥,怎么了?看你不太对。”

迟屹笙表情淡淡:“没什么,跟她坦白了。”

“哪方面儿?”余里下意识问。

“啧!”迟屹笙瞥他,“能是哪方面?”

余里笑着调侃:“我可说不好,你自己知道。”

迟屹笙冷眼看他,“你是不是闲?”

余里不接话了,认真开车。

谁知余里不接话,迟屹笙也不乐意,沉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余里诚实道:“我不触你的霉头。”

刚还好好的,也不知道这位爷在哪儿受了挫,他才不去讨那嫌,省得挨怼。

迟屹笙干脆又闭眼休息,他也不知道怎么,没由来地烦躁。

回想刚才景消毫无波澜的脸,更窝火了,他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在周身,抬手轻捏着眉心。

现在是确认了,他不是喝多了,多半是病了。

真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