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才更野
作者:三奈果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2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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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占行之,那晚进入我房间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你?
宁喻整个人呆在原地,反应过来迅速转身。
“占行之?”
“是我。”
“你怎么在这儿?”
最近他们学校很忙,两人距离上次见面,已过一个星期了。
占行之掌心搂着她的腰,目光打量了她一身。
一身红艳长裙拖地,裙身镶嵌了无数颗碎钻亮片,像是月光洒向波光粼粼的湖面,随着轻风荡起层层涟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两边长款耳饰垂挂在她细肩上,随着她的动作轻晃,衬得她那张精致的脸更加完美妩媚。
看到她露出的大片美背,占行之剑眉一蹙:“你今晚就穿成这样?”
宁喻转了一个圈:“有问题?”
她有时候穿的比这个还暴露。
占行之直接捞起旁边的披肩扔到她身上:“穿上。”
宁喻侧头扫了他一眼,意识到什么,笑问:“吃醋了?”
占行之不回复,而是直接下命令:“今晚我陪你去。”
“什么?”宁喻错愕,“你要跟我一起参加晚宴?”
宁喻这才注意到他那一身衬得他身姿挺括的正装。
“宁喻,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
“咱俩都还没开始呢,你就开始对我实行霸道专制了?”宁喻拨弄了一下长卷发,红唇抿笑,玫瑰香浅浅散出,勾人身体发紧,“小弟弟,你这么霸道可不行哦。”
“你不喜欢被我管?”
“…………”
“我本人喜欢自由,确实不喜欢被人管,不过……”宁喻摸了摸鼻子,“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阴郁的眉宇间,总算浮现一抹柔和:“算你识相。”
兰姐和傅晚盈听到宁喻说要带占行之去参加宴会时,两人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仿佛早有预料。
兰姐还有事,送他们到现场门口就开车走了。
宁喻只能带占行之进去,作为她的贴身助理的傅晚盈,只能待在旁边的休息室等待晚宴结束。
宁喻挽着占行之的手走进去,原本还算平和的晚宴现场,因为他们的到来,纷纷侧目,议论声此起彼伏。
果然,长得好的人,去哪儿都是一道瞩目的风景线。
男才女貌,尤其是像占行之这种,长得帅,又面生的帅哥,更是那群年轻名媛的讨论对象。
宁喻对大家的议论充耳不闻。
宁喻一进场,就有其他大佬明星慕名过来跟她打招呼,互相认识。
今晚的宴会没有记者和狗仔,只有各界名流相互攀谈。
张总看到一旁的占行之,有些诧异:“占总……”
“占总?”宁喻似是听到什么笑话,忍不住轻笑,视线扫了这两人一眼,“你们,认识?”
“我们是……”
“您好,我叫占行之。”占行之适时握住他的手,笑容可掬,“曾参加过一期《无所不能》,想必您是在这个节目里认识我的吧?”
张总笑容微僵,但触及到占行之眼神,还是变了脸色,笑道:“是啊,我就是看了《无所不能》才喜欢上你的,没想到今天看到真人,这么帅气年轻呢。”
“过奖,”占行之神情浅淡,“我只是一名大学生,希望张总不要误会。”
“好好好,”张总也客气地回道,“占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
占行之跟对方虚以委蛇了一番,各自才散去。
人一散去,占行之扯了扯领带,眼露不耐:“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占行之一向不屑于维持这种虚伪的表面关系,所以他很少会出席这种活动。
要不是今晚看到宁喻穿得太不顺眼,他不可能会过来。
宁喻看他这番模样,笑了笑,直接带他上了二楼。
二楼人少,相对安静。
可他们刚上了二楼,原本恢复平静的宴会,再次热闹起来。
“天呐,那不是邵家二少爷,邵庭鹤吗?”距离宁喻不远处的一名身穿白裙的女子满脸痴迷,“他居然也过来参加晚宴了!”
同伴A:“是耶,听说他双腿受伤出国治疗了两年,最近才回来的。”
同伴b:“受伤?他是怎么受伤的?”
白裙女子道:“不知道,听说是被炸伤的,当时很严重,还昏迷了很久才醒的呢。”
宁喻顺着她们的议论声往楼下望去。
原来他就是邵庭鹤……
邵庭鹤正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进来。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下的双眼,阴沉冷鸷,如许久抹不开的乌云。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正装,坐姿挺括,双手交叉放置双腿中,指腹轻轻摩擦着右手腕上的佛珠子,薄唇微抿,带着礼貌又疏离的笑意。
可宁喻能清晰地感觉出,隔着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
反而那阴森的气息,宁喻隔着两个楼层的距离都能感觉到。
宁喻本来是凑热闹扫了一眼的,可没想到对方却似是感应到什么,缓缓地抬起了头。
阴鸷的目光看过来,与宁喻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宁喻心里一咯噔,而后故作镇定地收回目光。
第44章 占行之,那晚进入我房间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你?
邵庭鹤视线从宁喻身上转移到一旁的男人身上,嘴角一勾。
占行之目光也毫不避讳地与他对上。
空气中迸发着滋滋的敌对的电流。
邵庭鹤目光没有逗留多久,很快就收回。
仿佛只是随意一扫。
宴会进行到一半,邵庭鹤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结束后才让秘书推他上楼。
“鹤爷,您要上去是……”
“去会会故人。”
秘书扫了占行之一眼,立即会意:“好的。”
秘书推着他上楼。
正好有一位导演很青睐宁喻,叫她下去聊聊。
宁喻不好拒绝,只好叮嘱了占行之几句后就下去了。
见宁喻下去,占行之也准备下去,却没想到遇到了正好上楼的邵庭鹤。
“表弟,你这是要去哪儿?”
占行之步伐停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蹙眉:“与你无关。”
“是去找宁喻小姐吗?”
“……”
占行之不语,越过他准备下楼。
邵庭鹤指腹转动着手上的佛珠,慢悠悠地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样子,表弟并未跟宁喻小姐说明你真正的身份?”
占行之步伐顿住,幽幽地转身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表弟别紧张,我只是提醒你一句,”邵庭鹤轻轻一笑,“纸是包不住火的。”
占行之黑眸一凝:“疯子。”
“是,你我都是,”邵庭鹤推着轮椅来到他跟前,一字一顿道,“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是最适合做棋子和工具的疯子。
占行之懒得搭理他,转身下楼。
望着远去的背影,邵庭鹤指尖轻敲轮椅扶手,眼底晦暗不明,无人能深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牵制住老爷子的人,还真不一般啊。”
至少隐忍和手段,不是一般人能企及。
占行之下楼有点急,没找到宁喻,刚准备再次上楼,后背就跟一位侍者撞上。
红酒洒了他一身。
侍者满脸惊慌:“对不起先生,我给您处理一下吧。”
占行之弹了弹的酒渍,摆摆手表示不用,抬步走了。
没看到宁喻的身影,身上的酒渍渗透进里面的白衬衫,让有些洁癖的他很难受。
占行之只能先去洗手间清洗一下。
他来到洗手间,脱掉外套,转身看了一眼后面。
红色酒渍已经渗透进白衬衫,黏腻在皮肤上。
占行之直接脱掉了里面的衬衫。
……
宁喻从洗手间出来,没看到占行之,摸出手机正要打电话,余光似是看到什么,目光一顿。
她扭头看向隔着门缝,里面正背对着门口方向清理衣服的男人,一瞬间,瞳仁大睁。
男人后背上,一条疤痕斜跨他后背,被他那冷白的皮肤衬得越发狰狞可怕。
可就是这样的疤痕,就像是无数条毒蛇爬进宁喻的身体里,不断啃噬了她将近一年的时间。
宁喻到死也忘不了这条熟悉到刻进她脑海里、恨进骨血里的疤痕。
她脑子一片空白,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
耳膜里嗡嗡地响,短暂的失聪,让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外界的东西。
她没看错。
占行之后背上那条疤痕,与她一年前那晚见到的,一模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宁喻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所有的震惊和难以置信,都无法让她快速消化此时见到的一切。
她后退一步,转身,提着裙子狂奔下楼。
宁喻跑出酒店,快步走到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进去。
正在休息室的傅晚盈看到宁喻急匆匆地跑出来,急忙追出来,大喊:“宁姐,你要去哪儿?”
回应她的是绝尘而去的车子。
傅晚盈很担心宁喻的状况,想去拦出租车跟上去,可她刚转身,迎面就看到落在轮椅上,缓缓朝她靠近的男人。
她身形一顿,眼里立刻浮现惊恐。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迅速转身就走。
可她走出一步,一只手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邵庭鹤阴恻恻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是宁喻小姐身边的助理,傅晚盈小姐吧?”
傅晚盈身不受控制地怯抖了一下,强忍住心头的慌张,缓缓地转身看向来人。
轮椅自动的朝她驶来,像是一个铁圈,套在她脖子上,正随着他距离越来越近,呼吸逐渐变得越发困难。
原本自由流通的空气,瞬间被抽走,只剩下冷漠阴寒的逼仄感。
“您是……”傅晚盈五指不受控制地攥紧,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才鼓起勇气直面眼前的男人,“您怎么认识我?”
轮椅在她跟前,邵庭鹤指腹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眼底染着冷然的笑,声音却意外的温柔:“我是邵庭鹤。上次宁喻小姐穿了一件礼服,我觉得设计很熟悉,与我曾认识的一位故人风格很像,经过调查才得知,这件礼服原来是您修改的,是吗?”
“不……不是我。”
邵庭鹤轻笑:“是吗?那是我认错人了?”
他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视线越发森冷:“不过傅小姐跟我这位故人同名同姓,倒是出乎我意外。”
傅晚盈心脏一停,几乎不敢直视他那双仿佛浸了毒的眼睛。
“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傅晚盈目光不由落在他那条佛珠上,努力保持声色如常,“鹤少觉得,我长得跟您这位故人很像吗?”
“幸好你不像,不然……”他笑容越来越深,“您现在也不可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说呢?”
“……是。”她低下头,礼貌又疏离,“鹤少,现在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上车离开。
目送那辆车直至消失不见,秘书才收回视线,问:“鹤爷,她真的是……”
邵庭鹤两指紧紧地捏着佛珠子,眼底嘲弄的笑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虐的血性。
“这两年多,她倒是变化了不少。”
连样子都特意伪装了。
“……”
——
傅晚盈刚上车不久,手机就传来震动。
她摸出一看,是一条手机短信——
【傅小姐,前几天不请自来去见了你弟弟,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傅晚盈脸色大变,手里的手机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他知道了……
——
宁喻失联了。
自从上次晚会找不到她后,整整两天了,占行之还是联系不到宁喻。
他立即去找兰姐,对方态度却很冷淡地质问:“占行之,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宁喻的事?”
不然宁喻也不会谁也不见,整整两天,兰姐只收到她的回复,根本找不到她的人。
占行之黑眸冷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占行之猛地一手扣住她的脖子,眼神阴冷,仿佛要杀人:“说,宁喻到底在哪儿?!”
兰姐呼吸困难,满脸惊惧:“我……我真不知道。”
占行之咬牙,甩开她,满脸狠戾地走了。
……
占行之打了无数宁喻的电话,还派人去找,可找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宁喻的下落。
哐——!!
占行之抄起桌子上的合同砸过去,一张张纸张飘零落下。
“废物!你他妈找个人都没找到?!”
十几名保镖在办公室内排成一列,双手负背,低下头:“对不起!!”
“都给我滚!”
保镖们迅速撤离办公室。
占行之一手撑着办公桌,一手揉着太阳穴。
他心烦意乱,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
他隐隐感觉,宁喻肯定是知道一年前那事了。
他站起身体,转身正想离开,一抬头就看到正站在办公室外面,正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的宁喻。
他身形一僵,明明相见的人就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可他却在这一刻,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喻抬步,朝他走过来。
高跟鞋踩着地板,传出哒哒地声音。
宁喻来到他跟前,微仰头直视他的眼睛。
占行之感觉喉咙发涩,想发出声音,却异常困难。
他吞了吞口水,稳住眼里那一丝难得的慌乱,出声:“宁喻……”
“一年前,天家酒店,201号房间,”宁喻直视他的眼睛,下唇微颤,极力隐忍着什么,一字一顿地质问——
“那晚进入我房间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