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礼物是被档案袋装着的，外面被包了一层礼物纸，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肖砚接过礼物，迎着赵妤亮晶晶的眸子着手拆礼物。

他拆得很小心，生怕把那层礼物纸弄坏了，有种连同包装都收藏起来的架势。

那层礼物纸被肖砚一折一折叠起来，放在桌子上，才开始看档案袋里的内容。

那是一张他出生那天的当地报纸，报纸因为时间有些久远，已经微微泛黄，报纸上记录了当地的大事小情。

肖砚打开报纸，却发现了玄机。

第一版的的角落里赫然是他刚出生时拍的照片，旁边是赵妤以记者的口吻编的一篇报道。

“这是你的1岁礼物。”

赵妤说着，又将手里的其他礼物依次递过去，加上最开始的那张报纸，一共有27件。

赵妤的礼物都是实用派的，除了第一份报纸具有单纯的纪念意义外，其他的礼物都是肖砚日常生活中可以用到的。

西装、衬衫、袖口、领结、领带、皮鞋、情侣装、剃须刀、手表……

“我之前错过了你的27个生日，今天都补给你。”赵妤道。

肖砚的眼眶更红了，再次将赵妤抱在怀里，“谢谢。”

“不谢，没人送你礼物、没人帮你庆祝的每个生日，我都帮你补回来。”

赵妤被他抱在怀里，声音闷闷地道。

肖砚觉得幸运又惊诧。

幸运的是他能遇见赵妤。

惊诧的是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对他这么好。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赵妤这些赤诚的心意他要如何去还。

好像天下所有名贵的、珍惜的、奢侈的东西都比不上赵妤的心意。

众人切了蛋糕、分了蛋糕后，就都回了家。

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他们都已经吃过饭了，家里便只剩下了肖砚和赵妤。

肖砚正弯着腰将沾满奶油的盘子一个一个地放进洗碗机，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

猛地，他被人从后面抱住，白嫩匀称的胳膊缠在他的腰间。

柔软的触感从后背传到他的四肢百骸，肖砚手上的动作一顿。

“你还有一个礼物没拆呢。”

赵妤的声音很小，听上去十分害羞。

肖砚想有些疑惑，刚才的礼物他分明都已经拆过了，他刚才和整理了好多遍，盯着看了好久，确定没有遗漏的。

他想转过身，但赵妤却死死地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转身。

肖砚转头往后看了一眼，身体僵住，顿时热血沸腾。

几条黑色的绳子挂在她的脖子上，胸前是一个绸缎的蝴蝶结，和今天他拆的礼物上的蝴蝶结一样。

“乖宝……”

肖砚的耳朵早已红透了，脖子上的青筋涌现，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赵妤将头埋在肖砚的背上，不好意思看肖砚，声音跟小猫似的，“彤彤说，男生都喜欢这种……”

肖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该怎么解释呢？

赵妤平时的样子都让他极力地克制了，怕弄疼她，何况是现在……

见肖砚不说话，赵妤更害羞了，“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的话我……”

赵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肖砚转身抱了起来。

肖砚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体的某处。

赵妤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收回来了手。

“我有不喜欢吗？”肖砚沉声问，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愉悦。

肖砚把赵妤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抬头就看到了肖砚的眼神，肖砚正像观看稀世奇宝那样打量着她，目光灼热如火的一寸寸地落在她的身体上。

赵妤有些抵不住他这样直白又热烈的眼神，白嫩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往后挪了挪。

肖砚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赵妤身上移开，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向赵妤，声音低沉暗哑，“乖宝，过来。”

赵妤离肖砚只有一小块距离，她便往肖砚那边蹭了蹭。

肖砚像是不满她动作的缓慢，眼神晦暗不明地问，“不是让我拆礼物吗？”

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隆起的那处蝴蝶结上，“你离我这么远，我怎么拆？”

赵妤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般地迈开了腿，向肖砚的方向走了一步，只是全程都不敢和肖砚的眼睛对视，只敢时不时地瞄上一眼。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样子再次激起了肖砚的破坏欲。

他想撕掉缠在她身上的布料，他想轻轻扣住她的头，让她直视他和她的动作，让她不再躲闪。

赵妤跨坐在肖砚腿上，蝴蝶结已经无限接近肖砚的脸。

赵妤本能地嗅到了危险，想往后退一些，却没能如愿。

反而被肖砚捏住腰，又往前带了一分。

赵妤感觉得到，肖砚灼热的呼吸有些急促地落在她的胸前。

既不落下，也不远离，十分折磨人。

赵妤不自在地动了动，沾染着水光的眸子俏生生地看着肖砚。

这是从刚才到现在，他们之间时间最长的一次对视。

“肖砚，你别欺负我……”

肖砚喉咙上下咽动，一个翻身，两人便换了个位置。

“好，不欺负你。”

赵妤的海藻一般的长发散落在沙发上，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塞壬。

只要她在那里，就能吸引他全部的目光，并一步一步诱他沦陷。

他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脖颈处，一路向下，没有停歇。

直到到了蝴蝶结那一处，肖砚的吻停了一瞬，大手覆了上去，解开了让他失控已久的礼物。

“肖砚，我们去房间里吧……”赵妤红着脸建议道。

“不急，会去的，都会去的。”肖砚回答。

于是，家里的客厅、沙发、厨房、餐厅、卫生间、卧室都去了个遍。

最后去卧室的时候，赵妤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了云端，只是双腿被肖砚攥着，才不至于飞走。

“旅行”的终点又来到了浴室。

被肖砚撕得摇摇欲坠的“礼物包装”终于落地。

很久以后，赵妤在家里柜子的角落找到一堆整齐的、完整的礼物包装纸和一件皱皱巴巴的、破烂的“礼物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