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要害我,我反手搬空了家
作者:慢慢的第一步 | 分类:现言 | 字数:1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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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由喜到悲的陆家人(改)
“小染,你站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准备开始了!”
陆成咧着嘴,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朝陆染招着手。
那喜笑颜开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着金子了呢?
王屠夫胸口别了朵红色的胸花,露出一口黑黄牙,顶着一头永远梳不直,夹着白丝的头发,神采飞扬地跟着陆成应和。
“小媳妇儿,你快过来,咱别误了时辰。
下午还要...”
陆染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问道。
“下午还要干什么?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呢?”
意识到自己说漏话了,王屠夫立即闭着嘴,低头转过身去,企图避开陆染的追问。
那模样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可陆家人经过这么多事,却还是把陆染当不知事的糊弄。
“小染啊,有什么要问的,咱之后再说,你现在先过来,咱把誓宣了再说。”
陆成话音刚落,就见陆染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瞬间噙满了泪花。
就在他一脸疑惑时,“哐”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粗暴推开。
随之而来的,还有闹哄哄的人群。
陆家人包括王屠夫都朝大门口看去。
“厂长,副厂长...你们怎么过来了 。
是提前知道我家的喜事,过来祝贺的吗?”
陆老爷子和陆成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心底同时咯噔一下,连忙扬起笑脸上前招呼。
至于陆染突然而至的眼泪则被他们下意识忽略了。
热水瓶厂一众领导带着勃然的怒气而来,刚进门就发现陆家此时氛围的不正常。
听见陆老爷子和陆成的问话后,带头人张厂长上前一步。
“喜事?我看不见得吧!”
面对张厂长不给面子的回答,陆成弯着腰,颇为谄媚地继续道。
“是我家侄女和他对象举行结婚宣誓。”
“男方在外地,就没有发请柬,摆宴席。”
随着陆成的叙述,张厂长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哭得更欢了。
脑子一转,加上又想到他此时的来意。
张厂长眉峰一扫,一双眼睛鼓得像铜铃,看着两人,扬起声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说的是这个小姑娘和那个戴红花的。”
早就从房间走出来的陆老婆子瞥到儿子和当家的开始变黑的脸色,急忙忙上前抢话,“对对对,就是他们两人。”
陆老婆子话一落,门外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互相熟悉的大娘大姐们就不乐意了。
“陆家人心可真黑,把这么小的小姑娘嫁给这么个糟老头子。
也不知道私下里拿了对方多少黑钱。”
“我怎么记得这老头子最喜欢跟在他们家陆红身后。
两人经常在楼下拉拉扯扯。”
“当时陆老婆子因为这事还特地到楼下说这人是她家一位落难的远房亲戚。”
“对呀,他们家陆红呢?还有这闺女是谁啊,我咋觉得有点熟悉却没什么印象呢?”
本来在听了对面人群中爆出的闲言,生了一肚子气的陆老婆子支棱起来了。
她气焰颇为嚣张地大声回道。
“看清楚了,这是我二儿子的亲闺女,陆染。
她爸妈不在,婚姻大事自是由家里长辈做主,用不着你们在这儿指手画。
老…谁不会老,年纪大会疼人,你们不知道吗?
要是羡慕就直说,不必这么酸里酸气。”
陆老婆子说完话,身后的朱小娥也跟着大声应和婆婆的话。
婆媳俩本以为这样一说,对面那些邻居们就会闭上嘴了。
却不知有些知道内情,又跟他们陆家有仇的。
这次过来就是纯纯找事的。
这不...
一个脸上长满了麻子,时常被陆老婆子拿出来嘲笑的中年妇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她嗤笑一声,语气十分不屑,质问的声音也越发大。
“我记得陆染这小姑娘,还有你们好像都跟你二儿子断绝关系了吧!
关系都断了,你们算她哪门子的长辈。”
“我看啊,这姑娘就是被你们骗过来的。
这糟老头子不要脸,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你们陆家合伙做出这种恶心事。”
听见这话,陆家三个男人都下意识皱了皱眉。
王屠夫想冲上去狠狠地扇刚刚说话的麻子女,可眼前的阵势实在太吓人了些。
权衡了下,他只得继续藏在陆家人身后。
陆成竖着眉,眼神直直看着对面的中年妇女,声音里透着一丝威胁:“田大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不去关心自己跑到宿舍住的丈夫,倒有心情来关心我们陆家的家事。”
“你今天过来找事,也不知道老田知道不知道?”
田麻子听见陆成提及自己丈夫,心里一颤,秉着输人不输阵的架势,冷着脸朝对面的陆家人重重瞪了一眼。
心怀恨意的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重新回到人群中。
准备等会儿狠狠踩陆家人一脚,好好出一口气。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道却被灌了一脑子八卦,张厂长的脸越来越黑。
身后其他热水瓶厂的领导们脸色也很不好看。
大家此时就一个念头:不用试探了,是陆成准没错。
张厂长直接朝身后的石泉招了招手,接过对方手里重新备份的证据,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成就是重重一挥。
语气也十分不耐。
“陆成,经过厂里查证,在你当车间主任期间,共贪墨厂集体财产一千六百元。”
“现在厂里针对你这事出了两套方案。”
“第一,你现在将赃款还完,厂里对你做开除处理。你妻子朱小娥调到后勤做临时杂工。”
“第二,你们夫妻做开除处理,厂里会以贪墨厂集体财产的名义上报公安局,你最后只需要等待公安的审讯即可。”
“当然,不管实行哪套方案,你们现在的住房,厂里都准备收回去。”
从张厂长说话开始,周围就变得格外宁静,甚至到话后,不知情的看客都没回过神。
陆家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居然是陆成贪墨的事被发现了。
他们不思其解。
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会突然被厂里查出来了呢?
况且该有的证据不是都随着上次家里被搬空而消失了吗?
搬空?
是那个人,一定是他告的秘。
为什么?
拿了家里那么多钱和物,却不肯放过他们。
他们陆家到底跟那人有什么仇什么怨。
陆成直接瘫倒在地,他看着地上注明的一笔笔开支,出处。
整个人都处在难以置信中,脑袋也嗡嗡作响。
嘴里更是念念有词。
“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说着说着,他转身带着最后一丝期望上前紧紧抱住张厂长的大腿, 哭求道。
“厂长,这上面没有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搞错了。”
“厂里不止我一个车间主任,我们车间平时很多工作我都是交给石泉在负责。”
“对,是他,一定是石泉栽赃给我的。”
此时的陆成就像一只疯狂的野狗,逮谁咬谁。
作为推动这事的人,石泉当然不会任陆成在那儿发疯。
都是成年人了。
他现在就祈祷陆家拿不出钱,这样他闺女就能快速返城了。
他上前一步,走到已经濒临崩溃的陆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