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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长媳后,我守活寡失败了

作者:杏微 | 分类:古言 | 字数:77万

第133章 好个宁远伯府!

书名:穿成侯府长媳后,我守活寡失败了 作者:杏微 字数:2297 更新时间:2024-11-16 15:02:09

这一晚,注定很多人无眠。

沈清芙守在床边,没敢睡沉。

玉盏、长寿等人也在里间和外间守着,不敢阖眼。

谢不辞也没离开玉兰轩,随便找了个房间,合衣躺下。

至于侯爷与夫人,见过了姓严的,回到主院后,也没睡得着。

整个侯府上下,没有几个人真正睡得着,都担心谢无忧的身体,害怕明天早上天一亮,就传来他去了的消息。

玉兰轩,亮了一夜的灯。

期间,主院数次派人过来,打探谢无忧的情况。

谢无忧昏睡着,一直没醒。出了两次汗,中衣都浸湿了,不得不给他换衣裳。

他出了汗,自然要补水,于是沈清芙便撑起来,坐在床边,一小勺一小勺地给他喂水。

好容易熬到天快亮了。

“吱——”沈清芙坐着的椅子发出一声。

惊醒了坐在脚踏上的玉盏,急忙睁眼看过去,放轻声音询问:“大奶奶,怎么了?”

沈清芙眼神惊魂未定。

半张着口,气息微促。

她梦见谢无忧没了。

想到梦里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体僵冷的男人,她扶着桌子站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

“大爷还睡着。”玉盏起身,让开地方,轻声说道。

沈清芙屏息,瞧着男人起伏的胸膛,这才出了口气。

闭上眼睛,扶住额头。

“嗯。”她说,努力将思绪从噩梦中抽离出来,睁开眼睛,说道:“叫人去主院报个信儿,就说大爷一切稳定。”

不恶化,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是。”玉盏福了福,退下了。

沈清芙坐在床边。

她看见男人平放在身侧的手,手背、手指上,划伤和擦伤交错,不是淤青就是紫红血痂。

再也瞧不出一丝文人的白皙匀净。而她分明记得,就在昨日,这还是一双修竹般漂亮的手掌。

“你不能死。”她低声说道,“你必须活下来。”

至少,不能死在这一次。

天终于亮了。

陈大夫打着哈欠,从外间的软榻上起身。

昨晚,他也没有休息好。

此次不比往常,他不能等着出了事有人叫他。每隔上一个时辰,他就会起来,给谢无忧把一次脉,看看他的情况。

他都上年纪了,还这样折腾,精神当然不济。早上醒来时,胡须都少了几分光泽。

“让开,我瞧瞧。”他起床后,先进到里间,去看谢无忧的情形。

沈清芙和玉盏连忙让开。

陈大夫坐在床边,手指搭在谢无忧的腕上,细细探查起来。

“万幸。”他站起身道。

沈清芙便问:“暂时没事,是吗?”

“嗯。”陈大夫点点头,抬脚往外走去,“暂时还算平稳。”

他给他又是扎针,又是开药方的,没恶化在意料之中。

沈清芙顿时松了口气,说道:“多谢您费心。”

陈大夫瞥她一眼,说道:“你们府上,倒是礼数多。”

不似有些人家,眼高于顶,狂的没边儿。比如那什么,宁远伯府,他只去过一次,就再也不去了。

外间,来福打了水,见陈大夫出来,便伺候他洗脸。

陈大夫惯用冷水,来福自然没敢给他备温水。清凉的水洗过脸后,陈大夫精神了两分。

“我们大爷,情况怎样了?”来福问道。

陈大夫拿手帕擦净脸上的水,说道:“还活着。”

“那就好。”来福顿时松了口气。

陈大夫哼笑一声,说道:“你倒是心宽。”

来福笑得憨:“有您在,阎王不敢来抢人。”

陈大夫爱听这话,捋捋胡须:“算你有眼光。”

厨房里早就备好了早饭。

见着主子起了,各院的仆人们便忙碌起来。

要照顾病人,不吃饭是不行的。当饭菜端上来,沈清芙便慢慢吃起来。

“大奶奶,二爷昨晚歇在西间了。”玉盏说道。

沈清芙一怔,想了想,说道:“去叫他起来,回他院子里吃饭去。”

顿了顿,“他若是放心不下大爷,叫他把饭菜摆这边也行。”

“是。”玉盏说道,走到门口,吩咐一个小丫鬟,叫谢不辞起床。

谢不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他知道,哥哥最危险的时候,一般都是夜里。等到天快亮了,这边还安稳着,才熬不住睡了。

小丫鬟叫他起床,他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背过身去。

过了几息,他猛地坐起来:“怎么了?可是哥哥有什么?”

小丫鬟吓了一跳,随即摇头道:“不是,是大奶奶叫您用过饭再歇息。”

谢不辞一听不是哥哥有事,松了口气。又听到沈清芙叫他吃饭,下意识皱眉,说道:“知道了。”

重又躺了回去。

小丫鬟想了想,便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反正叫他了。他不愿意起,她们做奴婢的也没办法。

沈清芙才吃过饭,侯爷和侯夫人来了。

“父亲,母亲。”她行礼道。

侯夫人握住她的手,扶她起来,说道:“可吃过饭了?”

“吃过了。”沈清芙道,“母亲可也吃了?”

侯夫人点点头,一边往床边走去,一边叹道:“胃口不好,勉强吃了几口。”

沈清芙陪她走到里间。

谢无忧还昏睡着,看起来气色更憔悴了,侯夫人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差点掉下来。

“陈大夫说,他情况还算稳定。”沈清芙也不敢看他,忙别过视线,劝侯夫人。

“我知道,我知道。”侯夫人哽咽着点头,坐在床边,轻轻抚上大儿子的脸。

他刚生下来时,就不大健康,小小的一团,哭声跟小猫似的。

她费了不知道多少心力,才把他养这么大。

那姓严的狗东西倒好,一个毒计,把她的无忧害成这样。

“他真该死。”侯夫人咬牙切齿地道。

昨晚她跟侯爷去看严靖文,本想狠狠教训那个狗东西一顿,谁知谢不辞之前教训太狠,他已经不成样子,根本清醒不过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害无忧了。”沈清芙说道,“之前王三的事,就是他在背后挑唆。”

侯夫人一听,顿时大怒:“岂有此理!”

谢无忧的事,一向不爱让他们管,她并不知道之前王三的死,还有这个因由。

“好个宁远伯府!”她气得直发抖,“这事没完!没完!”

沈清芙忙扶住她:“母亲,母亲,莫急。等无忧醒了,一切等他醒了再说。”

侯夫人紧紧握着她的手,吸了口气,用力闭了闭眼:“好。”

“等无忧醒来,先等他醒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