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白月光后,成了万人迷
作者:瑜瑜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4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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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热心肠
许灵砚“嗳”了一声,只当萧朗清是维持寡言少语的高冷形象。便道:“咱俩谁跟谁啊。话说,”他突然想到什么,凑近了些,小声问道:“你的伤好了没?”
萧朗清瞥了他一眼,知道许灵砚说的伤指的是什么,微微点头。
十多年前那次秘境出来后他和许灵砚遭遇不明魔修埋伏,皆是受了重伤。后来各自奔逃,分开就没再见过。
当年埋伏的魔修早已伏诛,据说是为仙骨铤而走险埋伏萧朗清,谁料萧朗清和御灵宗少主一路,那些魔修计算失策,让两人逃了出去。
那一次萧朗清金丹碎裂,神魂重伤,一回到宗门,也是萧朗清不怕死,直接毫不犹豫废除一身的修为重新修炼,短短十几年便重新修炼到元婴期。这事情很隐秘,只有太衍宗几个高层,还有许灵砚知晓。
几年前许灵砚伤好后出关倒是传讯来问过萧朗清如何,那时候萧朗清闭关并不知情,是后来宗主转告给他的。
再见便是这里。
许灵砚问的伤,其实是萧朗清当年神魂上的伤,如今他已成元婴,若是那时候伤未好,造成元神缺失的话,对日后的修途有很大的影响。
许灵砚见萧朗清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当年那些魔修的目标虽是萧朗清,但当时二人结伴同行,他虽受了连累,但危急时刻也是萧朗清替他挡下致命一击。保住了他的性命。
得知萧朗清伤好,许灵砚心下大松,他是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友人,久别重逢加上热情八卦的心蠢蠢欲动控制不住,再次提议道:“这里人这么多,萧兄啊,你一个人要怎么找?不如就说说要找谁,我让乖乖们帮忙,很快就能找到。”
御灵宗修炼的是御兽之法,能与灵物交流,号令生灵。许灵砚口中的乖乖们就是那些犄角旮旯里不起眼的蛇虫鼠蚁。
只要许灵砚想,这方圆百里的生灵就是他的眼,连根草都无所遁形。
找个人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萧朗清掀起眼皮,看着许灵砚眼中亮闪闪明晃晃的八卦之色,摇头再次拒绝道:“不必。”
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态度太过冷硬,又解释一句:“他还不在这里。”
许灵砚不死心的继续问:“那他在哪儿,我也能帮你找。”
萧朗清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许灵砚被那冷幽幽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讪讪一笑,以为萧朗清被他扰的烦了。
谁料,萧朗清似乎想到什么,冷硬的脸庞突然露出一丝笑意,竟如如春风化雪,实在罕见的很,许灵砚都惊了。
然后就听萧朗清道:“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许灵砚闻言下巴都掉了,惊奇的看着他。
然后仔细揣摩这句话,什么叫来了就知道?
不对劲,不对劲。
他和萧朗清一同历练待过一段时间,当初也是花了不少时间露出些真本事才让萧朗清勉强列为同伴的范畴。他知道萧朗清看似谦正有礼,实际上又冷又傲,待人也是冷心冷情,仿佛天生就该高高在上,处于云端受人朝拜。
这时候居然一副落入凡尘市井的模样,心甘情愿在闹哄哄的场所里不厌其烦的等人。
没有半点不耐。
稀奇,太稀奇了。
许灵砚心中实在好奇萧朗清要找的人是谁。但他问了半天也问不出来,再问下去只得惹人烦了。便厚着脸皮跟在萧朗清身后。
许灵砚惊奇的发现,萧朗清没有去宗门的位置,现在站的位置主殿和灵台入口的中间阶段,正好也是各宗宫殿之间留下的通道口,刚好能将整个举行大典的广场和灵台主殿一览无余。
许灵砚脑中奇妙般的闪过一丝猜测,不过那灵光来的突然去的快,没等他细想就消失了。
*
莫青爻推开房门进了来,他挥手让侍奉的婢女离开。
江兰溪坐在镜前听到脚步声也未动。
莫青爻穿着喜服,显得丰神俊朗,眉目间都带着温和的喜意。
他看着穿着同款的婚服的江兰溪,端正挺直的坐在妆镜前,镜中映着他昳丽如桃花秋水般的脸。
上了妆的脸泛着微微的桃红,似乎是看见他来了,微微抬了眼,眼神清淡如水,像是看一个毫不在意的陌生人。
眼神里什么都不在意 ,也留不下痕迹。
一瞬间熟悉的面容和眼神,莫青爻恍惚间跨越的前世今生,他想着江兰溪为他穿上嫁衣的这一天想了几百上千年,上千万个日日夜夜,如今愿望终于成了真。
他的胸腔发胀发热,几乎快要落下泪来,那瞬间他以为他的阿钰活生生的在他眼前。
再晃神,却看见江兰溪眼底深处那抹陌生和戒备。
莫青爻心底掠过一丝自嘲,没有关系,只要人还是那个人就好了。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意。
莫青爻的目光还是近乎痴迷地看着他。
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快了,只差一步,他们就能成为真正的道侣,永远在一起。
他站在江兰溪身后,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包围。手掌轻轻伏在他瘦削的肩头。
他弯着腰在江兰溪耳边轻声说:“阿钰,吉时到了。”
江兰溪微微抿了唇,在莫青爻那双手触碰上时,能明显看到手掌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宝贵的珍宝,可江兰溪却觉得重若千金,透骨的寒意从肩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轻微的瑟缩了一下,想躲却躲不掉。
江兰溪静静看着他,从镜中对上莫青爻的眼睛。看着他目光里的怀念和痴迷。
心头忽闪过一丝茫然和顿悟。
他之前似乎看不懂,看不懂这位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魔域少主,为何非要娶他一个废物凡人。
可是现在,他看着身后人的目光,心中有了一丝猜测,他似乎成为了这人心里某个人的替代品。
仿佛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解释。
“你……”江兰溪轻轻的开口。
江兰溪只说出一个字,便垂下了眼帘,他想问为何非要娶他,娶他一个凡人有什么用?拿他当鼎炉?抑或是替身?
他不信从未见过的,不认识的人会无缘无故的爱上一个陌生人,人存于世,几乎所有人行事都是带着某一种目的。江兰溪不信无缘无故对他来说堪称陌生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