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漓被急刹车甩的脑袋向前一晃，她伸出手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柳漓嘟着嘴巴哀怨地看向陈莉。

“妈。”

陈莉安抚柳漓一句，然后问柳漓在贺家的情况，怎么突然就见面了，贺湛然的家人好不好啊。

柳漓把希尔这件事给说了，不过只说了他是贺湛然的朋友。

“湛然的爷爷奶奶，都是很可爱很豁达的老人家，我很喜欢和他们说话，听他们讲话……老人家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蕴涵着大道理。”

“他三叔三婶呢，是一对神仙眷侣，都在教育系统工作，三婶活泼开朗，三叔儒雅稳重，还有湛然的堂弟，是一个有礼貌智商高的小少年……”

“还有贺阿姨，她脾气很好，见人笑眯眯的，做到很好吃……”

柳漓说起来贺湛然的家人，脸上笑容自然流露，可见她是真的喜欢贺湛然的家人。

陈莉听了一会点点头，心里放松了一会，然后后知后觉问贺湛然的爸爸妈妈吗？

柳漓眨了下眼睛，“他爸妈不在家啊！”

陈莉疑惑，“是在外地工作吗？”

柳漓摇头，“我不太清楚湛然爸爸妈妈的事情，我也没有问他。”

柳漓想到之前聚会时听过的一些话，加上贺湛然在他妈妈公司的分红，不禁猜测，

“他妈妈好像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做生意很厉害。”

“湛然爸爸应该是叫贺峋，我听过贺爷爷说过一嘴，说什么在南边工作。”

“湛然的爸妈都在外面工作，他们一年回不来几次家，估计只有过年才回来了。”

陈莉心中了解大概，她重新启动车子，从后视镜小心观察路况，等车重新行驶在马路中央，才感叹一句，

“这样看来，贺湛然的家人还是很亲和的。”

柳漓托着下巴露出来笑容，眼睛弯弯的，“贺家人都很好。”

…………

柳漓和陈莉到了家，母女俩齐心协力把客房收拾一遍，先是打扫地面还有桌面，然后用抹布把门把手柜子都擦了一遍，整个房间变得干净整洁。

柳漓站在门口左瞧右瞧，觉得房间里少了些什么。

对，少了些生命力。

柳漓记得家里还有一个小型的鱼缸，她想找出来装几条沈阳养的鱼放在桌面上。

陈莉笑着说，“你爸那是热带鱼，冬天都要给它加热的，你要捞出来养死了，他可得给你生气。”

柳漓吐了下舌头，“不捞就不捞，赶明我自己买几条养。”

柳漓一拍脑袋，把买来的琉璃瓶灌了一半清水放在桌面，然后去客厅的绿萝花盆那里剪了几支绿萝。

陈莉白她一眼，“倒是来祸害我的花了。”

柳漓把绿萝高低错落插进琉璃瓶里，不服气地说，“哪里祸害了，反正妈妈你也养不活绿植，让我猜猜，这是你换的第几盆。”

陈莉哑口无言，他们两口子，一个爱种花种草，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什么花她都养不好，经常养死，死了就换新花，后来就养些多肉和绿萝。

一个爱养鱼，从金龙养到锦鲤再到孔雀鱼，养什么噶什么，幸好鱼没有白死，沈阳也摸索出一套养鱼方案。

他也不再追求名贵品种，一百块钱一大把的孔雀鱼一次买够放在一个大缸里。坚决不买新鱼放进原来的鱼里，果然一群小鱼又健康又活泼。

“这下房间里好看多了，明天我去花店买些花插进去，过年也好看。”

柳漓伸了伸懒腰，去自己房间衣柜里拿了干净的睡衣和浴袍，

“妈，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记得把暖风打开，眼看着过年，可别冻着呢。”

陈莉把新买的拖鞋摆在了地上，一双是给贺湛然买的灰色棉拖，一双是给沈奶奶买的玫红色。

她刚把鞋架上的鞋都摆了一遍，门铃就响了，陈莉连忙起身去开门。

贺湛然站在门口，露出温和又拘谨的笑容，

“阿姨好。”

陈莉脸上露出欣喜，把门打开最大，方便贺湛然进来，

“快进来，外面冷，这双灰色拖鞋是给你准备的……对了，琉璃他爸呢？”

贺湛然进去以后坐在门口的矮凳上，换上柳漓给他挑选的灰色素纹拖鞋，

“阿姨，叔叔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了，让我先上来。”

陈莉带上门，对沈阳一阵埋怨，“估计又去买零食了，楼下的是零食超市，全是些牛肉干鸭翅之类的。”

贺湛然轻轻笑了，很自然接上一句，

“估计是给琉璃买的，她爱吃。”

陈莉惊喜于贺湛然对于柳漓口味爱好的熟悉，心里越发喜爱贺湛然，嘴上说道，

“琉璃小时候挑食，最爱吃些小零食，怎么说都改不了，不给买就难过，所以买了后，我就让老沈去偷吃琉璃的，这样琉璃也能少吃点……没想到，老沈也爱上了。”

贺湛然轻咳一声，“叔叔是真可爱。”

“湛然，桌子上有茶杯和热水，你先喝一杯暖暖身子，在这里不要局促，阿姨又不吃人。”

贺湛然微笑一滞，脚步放缓，不禁反思自己紧张有那么明显吗，其实他内心还是蛮忐忑的，毕竟在女朋友家住一晚上。

贺湛然走向桌前，听话的倒了一杯水喝，他的视线在客厅里扫过，

“阿姨，琉璃呢？”

陈莉没回答，听到动静的柳漓在洗手间高声应了一声，“我洗澡呢，这就洗好了。”

很快，用浴巾包住头发的柳漓穿着一套粉红色白色草莓的珊瑚绒睡衣从卫生间出来。

刚洗过澡的她，眼睛水汪汪的，皮肤又白透，穿着毛绒绒的，无比可爱。

贺湛然头一次见这样装扮的琉璃，默默把这样的她记在头脑里，他的女朋友的每一面他都喜爱。

“然哥，你去洗澡吧，我给你找出来一套浴巾和我爸没穿过的浴袍，还有你下午洗的那条超市新买的内裤，已经烘干了，都放在墙上的那个袋子里了。”

贺湛然应了一声，给陈莉打过招呼去了卫生间，他正要疑惑哪里有用来洗澡的拖鞋时。

门外传来一声柳漓的提示，“对了，凉拖鞋放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然哥你随便拿一双。”

贺湛然心想女朋友真贴心，换上拖鞋要洗澡，他洗澡很快，没想到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犯难了，这浴袍有些开……放。

贺湛然对着镜子，看着已经往上拉紧还是露出一片锁骨的胸膛，头一次感觉社死，这让他怎么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