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然把灯扫过去，又晃了几下。

果然在地面距离铁丝网门一米多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纽扣，被卡在铁丝网里面。

贺湛然从工具箱里取出来镊子和白色手套，用嘴巴含住摄像头，右手小心把夹纽扣夹。

直到纽扣被取出来放在带着手套的手心，贺湛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用手电筒照射，果然在扣子中央看见了一颗钻石，刚刚就是这个钻石在手电照射下折射出光芒。

纽扣的背面是LHE以及4个字母加数字组合。

贺湛然看了一眼背面，又翻过来查钻石的真假，马上想起来了这是一家名叫LHE的国外奢侈品牌，专门订做男士衣物。

第二位被害人的尸体被发现在小巷子里最里面，背靠铁丝网门，身穿黄色大裙摆的公主裙，头戴黄色发箍——对应的正是迪士尼公主里面的贝儿公主。

也就是说，按照高度，这枚纽扣很有可能是凶手摆放被害人尸体时，扣子被铁丝网上的空隙勾住。

贺湛然目光灼灼，把这门纽扣小心翼翼的装进物证袋。

……

柳漓醒来的时候已经9点了，幸好她前两节课没课，杨姿月已经去上课了，柳漓起来觉得鼻子堵塞，喝了一包感冒灵，带了一包抽纸才去上课，抽纸一天下来只剩了薄薄一层，她的鼻涕可真是太多了。

没什么胃口吃饭，柳漓回宿舍啃了个苹果，多补充一下维生素好的快。

杨姿月回宿舍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对柳漓说，“你知道吗，咱们学院的那个董欣然被杀了？”

柳漓拿着苹果的手一抖，“啊，怎么回事？”

“听说是周一晚上出去没回寝室也没给导师请假，周二一天也不回来，她舍友联系不上，赶紧找导员报备。”

“昨天夜里有人在双子星城旁边的巷子最里面看到一具尸体，吓得赶紧报警，听说是个女生，还穿着裙子，尸体被围观者拍照发给到网上了，被董欣然舍友给认出来了，就是董欣然，而且这件事都上今天江城早间新闻了。”

杨姿月说完赶紧打开江城早报的新闻，“啊，这个女生不是那天和我们坐同一辆车的嘛？”

她把手机递给柳漓看，柳漓点了点头，“是她，然哥昨天夜里给我发信息说咱们学校董欣然被杀害了，让我最近不要出门，我夜里去搜了下董欣然的照片，才发现是她。”

杨姿月有些后怕，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那天和她一起出去的，警察会不会找到我们询问一些事情啊。”

柳漓点了点头，“应该会吧。”

说完她就给贺湛然把这件事说了一下。

……

贺湛然现在没空看手机，他从抛尸地铁丝网找到钻石纽扣后，就托法国的朋友帮忙去查询编号代表的意义。

这会朋友刚给他发了结果以及有26个的名字清单以及必要信息。本来LHE总部是拒绝透露用户信息的，直到国际刑警出面，涉及到犯罪嫌疑人身份，LHE才把这个名单以及必要信息发给中国警方，

编号BS37分别代表Black Suit 定制的第37版，也就是去年的春季款。

26个名字有英文法文也有三个中文，这是全世界定制这款西装的客户名字。

贺湛然目光首先放在了3个中文名上，把这一线索上报严肃，让技术部的人分别去查这三个人资料，接着严肃召开全专案组的人开会，整合目前所有有关犯罪嫌疑人的线索。

刑警支队长也是9.15连环杀人案的组长严肃年龄快40了，这些年担任江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队长，一直是鞠躬尽瘁，埋头案子里，和贺湛然算是忘年之交，有半师之谊。

“贺警官在抛尸地捡到的纽扣刚刚有了重大突破。”

“纽扣背面的编号代表着一款定制的西装，这是对应的26个人名。我们先对其中3个中文名进行排查。”

“得到了这三个人的信息。”

“李匀，男，31 岁，京城人，北京一家外企担任总经理。”

“褚时简，男，36岁，美国华侨，在华尔街金融公司工作。”

“张艺，男，29岁，但今年年初车祸去世。”

“李匀，我们正在核查他最近在国内的行踪，以及联系他相关公司调查，但案发当天，他确实都在忙公司的一个项目。”

“至于褚时简，我们也和国家出入境管理局取得联系，他已经有5年没有入境。”

“也就是说，26名单里的3个中国名的人排除了犯罪嫌疑。”

“接下来的23人我们直接查了他们的入境信息，发现有2人是半年内来过中国，且都没有离开。”

严肃用激光灯指了指两个人的名字。

“我们调取了他们的护照信息，惊讶发现这两人都是华人面孔，后来了解到这两人自小被国外富豪收养，因此他们会讲中国话。”

“我们接下来排查重点是从这两人，主要查看他们在案发前后的行动轨迹，这事湛然来负责。”

贺湛然肃然点了点头。

严肃关了投影仪，在白板上用马克笔在两名受害者的照片下面打了一个问号。

“时至今日，通过尸检，痕迹鉴定，我们并未从被害人尸体上发现任相关线索，两位被害人抛尸地都避开了监控路段，足证明凶手之谨慎。”

“那么，我们换一个角度来想，凶手为何会选择这两名受害人，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贺湛然说出自己的推测，“她们都是年轻且漂亮女性，死后都被换上公主裙，且都是迪士尼公主，第一名死者被打扮成白雪公主，对应的故事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第二名死者被打扮成贝儿公主，对应的是美女与野兽。”

“这两位公主的性格，第一位对应是天真善良，第二位对应的是聪明独立。”

贺湛然停顿了一下，大胆说了猜测

“而据我们的了解，两名被害人的风评并不是很好，第一名死者肖云生前有发生过虐猫事件，并把视频发到网上引起公愤，第二名死者董欣然之前有过造谣他人的事情，凶手会不会觉得，被害人身上没有这种品格，所以他赋予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