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之夭夭
作者:子青伯 | 分类:古言 | 字数:38.6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49章 猜疑
苏颖不理他仍继续往前走,这时后背又是一痛,似是被某样细小东西击中。
她心知应是四郎扔的枣核。只是比半年前的力道小了许多,那次他用枣核扔自己,自己当时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现在这力道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倒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随手砸的。
她有心和四郎好好谈谈,只是现在泪流满面的实在丢脸,便想着下次再来。反正刚刚说什么再也不来了的话她可以当做屁给放了。
她正埋头往前走,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然后她一转身便被抱了个满怀。四郎的头放在她肩头,有滚烫的眼泪顺着她脖子流到衣服内,她大惊失色,要去看四郎的脸“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四郎却不言语,只抱着她默默流泪。
苏颖心急如焚,四郎是寨主最小的儿子,在山上一向唯我独尊,按理说应该没人能欺负他才对。可是看他像个孩子般抱着自己无声哭泣,苏颖母爱泛滥,只觉心都要碎了。
待四郎终于不哭缓和了情绪,他才松开苏颖,道:“你哭什么?是不是我刚才打痛你了?”
苏颖不料被他抢白,噎了一下,“我才不会被你打哭,根本一点都不疼!”
“那你为什么哭”四郎继续追问。
“我就是喜欢哭,小屁孩别管那么多”苏颖总不能说她是被四郎的话气哭的,只能搪塞道。又怕再次被抢话,追问道:“那你哭什么?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四郎满不在乎的扬了扬眉毛,“谁能欺负我,我就是喜欢哭,你别管那么多。”
苏颖被他用一模一样的话回怼,顿时无话可说。她有心问李荣的事,又觉有点尴尬。思虑再三,还是问道“你大哥是成亲了吗?”
四郎神情低落“嗯。”
苏颖又道:“我听说他娶的是飞星岛岛主的女儿,那岛主女儿漂不漂亮?”
四郎低笑一声“不仅漂亮,还武功高强,更是对我大哥爱慕已久。”
“那挺好那挺好!”苏颖这下是真的放心了,她一直觉得愧对李荣,现下听到李荣娶得美貌娇妻也替他开心不已。
她还待追问四郎为何哭泣,又怕伤了少年郎的自尊心,只能按下不表,想着下次见面再旁敲侧击问问。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苏颖问道:“我之前听你说你还有个三哥在外游历,那你大哥成亲他回来了吗?”
“未曾。”
“啊,那你大哥已走,现在山上不是只有你二哥陪你了吗?”
“我二哥下山执行任务去了,三五年都不会回来。”四郎语气闷闷的。
苏颖暗道怪不得四郎伤心落泪,原来疼爱自己的哥哥都不在他身边了。她并未多想,只怜爱的摸着四郎头说:“我知你伤心,可是大人总是有很多事要忙,你长大就懂了。你若是无事,便来找我玩,我一个人在山上谁都不认识,也无聊的很。”
四郎低低嗯了一声。
苏颖又和他讲起自己有一箱子的话本,说回头送他几册让他看。四郎笑着答应。
苏颖关心了他的饮食起居,四郎也老老实实回了,苏颖像个老母亲般对四郎问东问西,四郎没有不耐烦,均一一作答了。
及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颖这才扶着腰站起身,四郎见她小腹微凸,奇道“你肚子怎么这么鼓?莫不是胀气了?”
苏颖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真是个傻孩子,我这是有身孕了。”
“你有了陆子昂的孩子?”四郎满目震惊。
“嗯,你以后就要做小叔叔了!”
四郎不敢置信般摸了摸苏颖的肚子,见肚子确实不似伪装,这才放下了手,仍是一脸震惊。
两人道别后苏颖乘坐步撵回了自己院子。
苏颖已经习惯每日晚上等待子昂,见他进门,立刻扑到他怀里“子昂,你怎么越来越晚了,我等你等的都困了。”
子昂心疼的摸了摸她脸“以后自己先睡,不必等我了。”
苏颖却道“我是你的小妻子嘛,怎么能不等夫君回来就自己睡呢?”
子昂知她又在撒娇,抚了抚她渐渐显怀的肚子,“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以后早些休息,不必忧心我!”
苏颖继续撒娇“你是不是只爱孩子不爱我了?你现在只心疼孩子了是不是?”
子昂无奈道:“我自然最爱你,你别胡思乱想!”
苏颖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我不管,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嫌我烦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
子昂无法,道:“我确实最爱你,并不会因为有了孩子就不爱你了。若你担心我有了孩子就不在意你,回头我找钱师父拿几副滑胎药,这孩子不要也罢!”
苏颖被他的话惊的一时忘了动作,从他怀里挣脱,只呆呆看着他:“子昂,这个玩笑不好笑。”
子昂却神色自若道:“我此生只爱你一个,你若担心孩子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们便可以不要孩子。”
苏颖看他神情不似玩闹,只觉浑身冒出一身冷汗,她紧张的看着子昂,“我是开玩笑的,我知你最爱我了。”
子昂这才笑道:“你知道就好,我此生只爱你一个。”
苏颖不再言语,只再次抱住了他。
她心跳如擂鼓,手心冒汗,就在刚刚那一刻,她怕子昂真的会喂她喝堕胎药,好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吃过饭便相携睡去。
苏颖睡不着,只能侧过身睁着眼睛到天亮。
子昂照例早早出门去了。
苏颖等他走了才敢起身下床。
这些天萦绕在她心头的种种谜团好像抽丝剥茧般都呈现在她眼前。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她不许黑衣人跟随,独自出门往以前的后院走去。
以前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后院已是一片废墟,尤其是苏颖住过的房间,上面的房屋不翼而飞,只余一个足有一人高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