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连通鞑驽的必经之道上有两个商旅模样的人在赶着路，看两人的穿着打扮，似是鞑驽人。天启和鞑驽并未正常通商，以往这条路上的人本就不多，此时是战时，又因隆冬，大雪封路，所以这两个人此时出现在路上就异常的突兀。两人已离开天启边境，此时脚下踏着的正是鞑驽的土地。

“他娘的，鞑驽人天天穿着这些兽皮的衣服，真是臭死了。大哥，你给我这身穿的是狐狸皮的吗？一身的狐臊味儿。”沈千凌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上的气味，一脸嫌弃道。

沈离没有搭理他，牵着马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我们非得要穿成这样吗？”沈千凌不死心。

“你也可以选择不穿啊，那就冻死你算了。”沈离道。

沈千凌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鞑驽子真的是愚蠢，我们这么可疑的两个人在这路上行走着，竟然没有人来抓我们。他们就这探听情报的水平，忒弱了些。”

“嘘，有人。”沈离小声道。沈千凌也听到了动静。“别说话，当作不知道，继续往前走。”

两人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走。

很快，那动静越来越大，一群鞑驽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他们都穿着白色狐裘毛的衣帽，隐匿在雪地里还真是不容易发现。一群人将沈千凌、沈离二人围在中间。领头的人问道：

“你们什么人，来此地做什么？”

沈离开口，娴熟的鞑驽话，“我和我兄弟二人早些年去鞑驽做些毛皮生意，现如今听说家乡雪灾，家里有兄妹无人照应，这才赶回来。”

领头的人听来人一口流利的鞑驽话，立刻松了几分戒心。但是看着这两人的面孔，到并不是很像鞑驽人。故又一脸警惕转而看向沈千凌，那人也不知道问了句什么话，沈千凌不回答，只是对着那人傻笑。

“你是你兄弟？他怎么不说话？”领头人问沈离。

“对，这是我兄弟，他小时候生病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沈离说道。

“哼，我看你们倒不像是我们鞑驽人。带回去，好好盘查。”那领头的人说道。话音刚落，几个毛胡子的壮汉就围了上来。沈千凌和沈离也不做反抗，束手就擒。他们的本意就是如此，他们需要潜入到鞑驽大营，没有比这样更便捷的方法了。

两人被押着走了大半日的功夫，便到达了鞑驽大营。他们二人背靠背被绑着，扔在了马房旁边。

“你们怎么才回来，比试已经开始了。”匆匆跑来一个鞑驽兵，对着刚回营的一行人说道。

那个领头的皱着眉指了指沈千凌他们，道：“我们回来的路上发现两个可疑的人，便带回来了。”

那个鞑驽兵伸头看了看沈千凌二人，道：“先别管了，捆着便是了，咱们还是先去看比武吧。说不准咱们还能上去挑战两回呢。听说那个天启人已经赢了几个回合了。”

方才那个领头的人也回头看了看沈千凌二人，确定这两人被绑结实，点头道:“走，咱们去看看。我倒不信咱们鞑驽的勇士打不过区区一个天启人。”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走了。

见那群人走远，刚才装了一路哑巴的沈千凌终于开口道：“他们怎么走了？刚才叽里呱啦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