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瑶心跳骤然加快，她不动声色道：“什么真相。”

“难道大小姐不想知道当年你是如何被人迫害，第一个孩子又去了哪里？”

“你为何告诉我，你是谁的人？又想要我替你们做什么？”

“于私，毕竟当年了你十年哥哥，最后却没能护住你，更是悔恨多年，此事算是我这个便宜哥哥对你的补偿。于公，倘若你知道真相后，愿意同我们联手，对我们而言自然如虎添翼，当然你若是不愿意再次卷入这场争斗，我以命担保没人能逼迫你。”

今晚的夜空没有无半点星光，远处只有几盏灯笼，烛光微弱，拼尽全力也穿不透沉重的黑夜。

“你说吧。”

“你可承受的住？”

“如何承受不住？于我而言，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好，那下官便说了，信与不信，大小姐可自行去验证。”

......

“裴燕离你要带我去哪？”她被裴燕离拉着，一路到了河边：“都什么时辰了，你不累我还累呢？我要回去睡觉。”

无论她如何挣扎，裴燕离就是不肯放手。

“谁让你白日里一句话都不肯同我说。”

“我这几天不是忙着找孩子吗？再说了，我与你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你再胡说！”

段漪兰眼神飘忽，但是一想到裴修寒做的事，她火气又上来了，对裴燕离吼道：“你凶什么凶！我就是不想理你怎么了？你家祖传都是负心薄幸之人，远离你们才能保命。”

裴燕离顿感恼火却又无计可施，同她道：“他是我皇兄，不是我，难道他做错了事，我便是与他同罪？”

“你们皇家不就喜欢搞连坐诛九族抄满门什么的吗？”

“你......”

裴燕离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兰儿，我与你相识满打满算也有五年了，你真觉得我也是负心薄幸之人。”

“我不清楚。”

“你可知道你这句不清楚于我等同极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与你大哥当然不一样，他是没心肝，但是，我...我只是有些心里没底。”

裴燕离自然理解她，他轻轻揽过段漪兰纤细的腰肢，细嗅她发丝之间的兰花香气：“堂堂不聚山庄的段庄主，也有怕的时候？”

“也不是怕，这是不想同瑶儿一样，哀莫大过于心死，你是没见过她在道观的时候，活的没个人样，如果后来不是有了星潼，她都不一定能熬过来。”

“皇兄对她的确过于决绝，这几年对人对事也越发的严苛，可是兰儿，这与我又有何关系？他争皇位也好，杀人也罢，有哪一件是我授意的？”

“可你明明和他是一伙的。”

“淑妃娘娘与我有养育之恩，我自小没了母妃，又没有争皇位的资格，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个弃子，一个没了母妃且不受宠的皇子，你以为我在宫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唯一的那点照拂，只来自淑妃娘娘，她从未让我协助皇兄争权，那些都是我自己主动做的。因为只有他当了皇帝，我才心服口服，众皇子中，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可他对待珠儿的行事方法。”

“权利最是迷人心智，你们这些皇家子弟才会为了皇位争个你死我活，在权利面前，心爱的女人算什么？”

“那与我有何关系，我又不争这些，再说了我有外祖父留给我花不完的金山银山，我乐得潇洒自在，不然这些年我净追着你跑什么，我哪有时间谋划布局？”

听他这样讲，段漪兰心里甜蜜蜜的，但终究是有些不放心：“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同你求亲。”

“呸，三更半夜的，哪有你这样求亲的，三媒六聘连个毛都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裴燕离道：“本王倒是想三媒六聘送去山庄，就怕你这个庄主不给面子，给我丢出去，兰儿，我是认真的，我想带你回京，同父皇求赐圣旨，为我们赐婚。”

“你父皇若是不同意怎么办，这京城之中，可多的千金贵女，我一介江湖郎中，你父皇看的上吗？”

“段庄主如今是大梁第一药商，这次滇州疫病一事又立了大功，讨个王妃当当不过分吧？”

“可是......”

“没有可是段漪兰，你要对我有信心，也要对你有信心，你总是低估自己的能力，还记得当年，你顶着段家那些长辈的质疑，在你爹手里接过山庄的重担，当时你也是这样怀疑自己，可是你做的很好，将山庄的生意带上了另一个高度。你既有绝世的样貌，又有超群的能力，你这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不动心的，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配你，是我高攀了。”

“你真这样想？”

“当然，兰儿，我爱你，你爱我吗？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段漪兰当然爱他，爱惨了他。

见他如今一再示爱，心中满是欢喜，干脆心一横，道：“你若愿意，我自然愿意，不过......”

“不过什么？”

段漪兰将手掌横在裴燕离面前道：“日后，你若是有负于我，我就...我就阉了你。”

裴燕离朗声一笑：“好，不过我定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如今两人互诉衷肠，也算是定了终身，裴燕离手下纤腰细软丰弹，不由得让人心猿意马。

裴燕离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柔软温润，黑夜更是放大了这种触感，他情不自禁的将舌头抵了出去。

虽是晚上，但这河边野地，让段漪兰有种野合之感，羞耻的不行，哪里会由着他胡闹，紧紧咬着牙关就是他进。

“张开。”

“......”

“嗯？张开。”

“.....”

“唉，算了。”

裴燕离无奈，只好深深吻了好一会儿，解了馋，这才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