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您说要闭关之后便突然没了音讯，然后没过两天，帝君便让重霖哥哥来找我问过您的消息。

只是因为主人不在合虚山，我也不知道主人的下落，所以重霖哥哥无功而返了。”

“不过自那以后，重霖哥哥便经常会来看我，还会时不时地问起主人。”

君明又不是没在太晨宫待过，他觉得，肯定是帝君让重霖哥哥来的。

否则的话，以重霖哥哥往常的忙碌，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往外跑。

君明的话让清淼落在他头发上的手蓦地手一顿。

相较于君明还带有几分迟疑的揣度，清淼一听就知道这绝对是东华帝君交代重霖的。

“我知道了。”

清淼应了一声，在君明好奇的眼神中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然后又主动问起了君明的修行进度。

君明只觉得头皮一紧，注意力立刻就被拉走了，专注而又小心地回答着清淼的问题。

........

清淼并没有在青鸾族久待，在确认君明真的适应得很好之后，便准备离开青鸾族。

期间青鸾族长热情地再三挽留，清淼都以有事为由推脱了。

一出青鸾族族地，清淼就迎头撞上了一袭青衣的东华帝君。

看那样子，明显是在等她。

清淼朝身后的青鸾族望了一眼，再结合君明之前说的事情，立刻就明白了。

“是青鸾族族长给你通风报信的?”

虽是疑惑的话语，但清淼的语气里却是全然的笃定。

她就说，自己跟青鸾族的老族长除了君明的事情之外没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是素无往来，这次他为什么会这么热情地一再挽留，原来是因为东华帝君啊。

接到消息后便匆忙赶来的东华帝君敏锐地从清淼的语气中察觉出了一些东西。

他心中一顿，认真凝视着清淼，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微风吹拂着清淼碧色的衣衫，二人遥遥相望，一时谁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后，还是清淼打破了这场寂静。

“聊聊?”

看着清淼清凌凌的眼睛，东华帝君的心里不知为何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好。”

*

离开青鸾族族地，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仍然是清淼先开的口。

“我有一件事要告帝君，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先问问你。”

东华帝君专注地看着清淼，轻声道:“什么问题？”

“你上次...为什么会匆匆到合虚山来呢？”

一路上清淼都在想该如何措辞，思虑再三后，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清淼对感情的事情并不是小白，对于东华帝君的一些所作所为，她也不是真的一无所觉。

所以她先前才会那么刻意地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只是清淼也清楚地知道，东华帝君对她或许有心动，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喜欢，但这种「喜欢」却并不是不可割舍的。

如今又出了这样的变故，所以清淼想要知道东华帝君现在的想法。

这关系到后续她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他，以及该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