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易垂头看着凌面上的抓痕，再回头看看同波风水门发布正式委任的莎拉，嘴角的肌肉不由牵动了一下，但到底还是伸出手，“给你咬一下？”

凌没好气地拍开漩涡易的手，“想笑就别憋着——再用这种怪眼神看我，我就也给你来几道。”

漩涡易就吭哧吭哧地笑起来，“那女人也没有查克拉啊，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怪我自不量力吧？”凌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郁闷，“因为复明了嘛，我就想试试依赖视觉战斗，结果频频出错——再加上我为了安全把她带回来，被她那笨手笨脚的行动方式拖累不少，最后我见那傀儡越聚越多就图方便就把她扛起来赶路，结果她又是尖叫，又是抓我头发的。

在我为了甩脱尾巴，直接从高塔顶端跳下去后，她就更折腾，说我对一国之君未免太过粗鄙无礼……明明我一开始都带着杀意威胁过她一次了，真是不知道她怎么还有底气和我闹的。”

“没办法，毕竟凌你虽然好战，但并不是什么嗜杀滥杀之人，她这种弱小的家伙在触及你底线之前，你也就只是威胁了。”

漩涡易依旧时不时发出一个满是笑意的气音，“而且这也能侧面说明这个时代忍者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要更亲近一些吧？毕竟在咱们那个时代，哪怕是火之国大名也不敢对你们一族呼来喝去呢？”

“呵，他们到也要有那个胆子——宇智波的名号可是实打实地杀出来的。”凌微微皱起眉头，发出一声叹息，“果然对于和平来说，忍者不再是个好职业了，地位这不是相当低下吗？”

“嗯，所以我们要更加仔细地考虑未来才行！”漩涡易抱起双臂，“毕竟我可从未想过后人会用我们治疗重伤的封印术来进行大型封印！这只能说明他们在掠夺漩涡一族的遗产之后，便再未于此道上想过进步，实在是丢人现眼！”

凌抽了下嘴角，拉着漩涡易往旁边走了走，“别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么大声，万一人家尴尬到自杀怎么办？到时候算你的算我的？”

漩涡易却完全没有降低音量的意思，“不思进取便算了，但明明有天分却还只知道拾前人牙慧，如果是我的话毫无疑问已经钻到地缝里反省自己了！”

凌继续把人往旁边拉，“都说了让你小点儿声——我们毕竟是要回到自己的时代的，那勉强算是合格的后辈又是个死脑瓜骨，你提醒他们这一时能有什么用……”

漩涡易的声音终于降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波风水门，满眼怒其不争，“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一边全都听在耳中的波风水门：……说就说了，最后还特意回头看我一眼是做什么？

“水门先生？”

波风水门立刻回神看向面前的莎拉，态度恭敬，“请放心，我们一定会鼎力助您夺回王位，还请您详细说明情况并接受我们的保护……”

漩涡鸣人看看走到一边好像要商议大事的两人，抓抓头发，压下跟过去的欲望留在了波风水门身边。

而波风水门这边井井有条地推进事情的同时，凌和漩涡易也另有交谈——不过比起波风水门那委婉的说话方式，两人要直接的多。

在凌分享了自己从莎拉那里的来的情报之后，漩涡易便陷入了沉默，但这份沉默并未持续太久，“……所以，你是打算去尝试汲取龙脉之力来修行仙术？”

“不，想要修行古仙术的话，我就要彻底舍弃查克拉，现在还不是时候……”凌垂眸注视掌心，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缓缓攥拳，“我讨要这个方法，是因为那个王女说过，他们一脉能利用此种方法与龙脉交流并借用龙脉的力量，但后来有安禄山的出现才知晓这个方法并非只有他们一脉可以利用。

就如同我最开始说的那样，哪怕有天赋原因在内，自然能量突然喜爱我这样一个嗜战的人也是极为突兀的，更别提它如此清晰地对我传达着它的情绪，如果不能知晓他的目的，我大抵最后哪怕身死也不会选择接纳这种力量——我讨厌做无意义的事，更讨厌我要办的事会因为外来的原因有完全脱离预料的发展。”

“……为什么现在不是时候？是因为时空不同？”

“不，是因为我的双眼。”凌仰头看向漩涡易，墨色的眼瞳陡然染上猩红，又勾勒出繁复的花纹，而后又垂下眼眸，“虽然不可思议，但如你所见，我确实让瞳力突破了三勾玉的层次，获得了万花筒，虽说万花筒的本质是瞳力，但在使用的时候依旧会牵动查克拉。

我不确定在我放弃查克拉之后这些还是否能够正常使用，所以为了避免浪费，我至少要想办法将这些瞳力彻底割舍出去，无论是留给弟弟也好，送给同伴也罢，总归是不能留在我身上的。”

“留给弟弟？”漩涡易神色古怪，“精神能量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你们一族怎么这么物质化啊？”

“哈哈……你要问我的话，我只能说我也不怎么明白，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凌抬手抓着后脑的头发，“所以我是打算回去后同宏还有昭彦研究一个规程出来，毕竟万花筒想要避免失明据说要用到血亲的双眼进行融合。

斑和泉奈都是天分极高的孩子，就算父亲大人未来会留下一双眼睛，也还有一个人注定要面对失明，我想尽量帮他们避免这种状况，所以——唔？”

感受到发顶传来的力道，凌格外诧异地抬头看向漩涡易，语气古怪无比，“……你干什么？”

“就是突然觉得我作为友人应该这么做！”漩涡易没有收回手的意思，继续揉着凌的发顶，“而且还有一点我希望凌能时刻谨记在心！”

凌略显无奈地拍开漩涡易的手，默默整理自己的头发，“什么？”

“我之所以会为了促进三族关系努力，是因为有凌在，凌是我唯一能够让我全然付出信任的宇智波，如果凌不在的话，那我是绝对不会应允宗族同宇智波构成联盟共进退的！”

闻言，凌不由微微怔愣，面上的无奈之色更重，“呵……你在某些方面倒是比我这宇智波性格还要怪异别扭。”

漩涡易重新抱起双臂，“毕竟虽然互称友人，但我们本身的立场依旧敌对，有些话哪怕没有外人在看，且是我心中所愿，以我当下身份所处的位置也是不能直接宣之于口的！”

这次，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唇角笑意漾开，“放心，我不会轻易死去的……不过心意我收到了，谢谢。”

“那就再好不过！”漩涡易爽朗地大声笑出来，“现在可以继续与我详说你要做的事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不要客气地讲出来吧！我也会毫不客气地索要报酬的！”

“呵……我知道了，”凌轻笑着，“我不会吝啬使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