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所以你现在真的在用自己进行实验，是吗？”

“啊，是啊——怎么，打算对我说教吗？”

凌微微摇头，“不，只是想看自己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在进行的，是我完全未曾涉及的领域，我是没资格说教你的。”

“哈，也就是说，如果你明了这方面，你就要对我说教，是吗？”宇智波宏抱起胳膊，声调戏谑，“要知道我可从未认为落后你们太多。”

凌闻言不由得叹息一声，“是是是，我知道宏一直都很强——所以你现在情况如何？在我的感知里，你头部的查克拉十分混乱狂暴，你真的没问题吗？”

“嗯，没问题，手术是我师父帮我做的，很成功。”

“已经做了手术？”凌眉宇间浮现一抹担忧，“可我记得不论族卷还是石碑，都记载着万花筒写轮眼如果要进行进化，必须要用血亲的写轮眼才可以，虽然这么说有些过分，但宏的家人资质都不高，有的甚至至今未能开眼，更别说进化出万花筒，宏你现在这是……？”

“我向族内讨要了一只已经失明的万花筒进行融合，”宇智波宏抬手轻抚左眼上的绷带，“手术前我在族内查了不少资料，虽然大多记载着要融合血亲之眼，却但在更久远的时候，族卷也记载过融合了友人的双眼得以进化的例子。”

“成功几例？”

宇智波宏撇撇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知道有成功得不就行了？”

凌语气严肃了些，“告诉我，几例。”

“……一例，但是我已经反复研究过了，那时的那位前辈移植眼睛时，自身的万花筒瞳力正处于半失明状态，而他移植的那一双眼睛的主人也因为瞳力损耗过度被写轮眼反噬陷入昏迷。

更何况，根据记载，当时这两位前辈是中了算计，始终没能与宗族取得联络，只能在一次次围剿中缩小活动范围，并且融合眼睛的那位前辈更是在被四方围剿的情况下选择了融合双眼……”

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宇智波宏再度开口，只是声音却越来越小，“我的瞳力还没到衰退期，左眼的瞳力更是比右眼的瞳力多出不知多少倍，移植的眼睛也让族内反复确认已经彻底瞳力衰竭，且基因匹配，我自身又是医疗感知忍者，身体状态也在移植之前经过调养……”

“你……就这么想要成为第一吗？哪怕把自己送到这么危险的境地？”

“当然！这世界就是这样的，所有人永远只会看到最耀眼的那个人，根本不会在意其余身处他阴影的其余人，而我，会让族里那些老东西都知道，我才是同代的第一天才，像你这种家伙，只是除了战斗一无是处的残渣罢了。”

宇智波宏扬起下巴，视线却从凌的身上移开，半点不敢去看凌那满是自责与悲伤的表情，却依旧将嘴硬进行到底，甚至提高了一点音量，“我会成功的——你就等着被我撇在身后吧，到时候灰都不给你吃一口！”

凌这次沉默了许久才轻叹一声，“好吧……不过真的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见凌不再扒着这个话题，宇智波宏语气都轻松不少，“都说了用不着你管——你闲的没事干就给我继续滚去当护弟狂魔，要不就再给你那好徒弟洗洗脑，天知道她在我这里学习时那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颠婆模样气走了多少族里的老不死。”

“……气走长老？”

“哦，还不是那些老不死见她老老实实跟着我学习，以为她已经被你洗脑成功，打算从我这里把人带走为族里效力——嘿，你不知道，你徒弟阴阳别人的本事那叫一个青出于蓝胜于蓝。”

“唔……看样子比起战斗，小光对这些杂事要更上心一些，刚好宪司也喜欢凑热闹，之后应该不用担心她和宪司相处不来了。”凌微微点头，只是言语间难免无奈，“不过还是要让她再注意一点礼仪，别被族里的部分老顽固抓到把柄。”

“嗤——就怕你最后养出一只白眼狼。”

“呵呵，无妨，她只是保险之一罢了——对了，易给的情报你看的如何了？有可能追踪那人吗？”

“难。”宇智波宏面色微沉，“我这边主要精力都在万花筒上面，一直没有空出手研究，而漩涡那边给的情报，大多是在研究那黑泥的本质和特性，看那意思，似乎是想要自己创造出有这种特性的生物并对其加以利用。

毫不偏颇的说，但凡换个没牵扯的忍族研究这东西，我都会觉得那个忍族是想毁灭世界——但漩涡一族本就多与神鬼志怪为伍，我倒是不难理解他们的特殊XP。

可从你给我的那些情报来看，漩涡一侧负责此事的人明显对这黑泥格外热切，那家伙要是先被他捉住，怕是想死都难——更糟的是，我们不能指望这不知道晓得我们多少秘密的人会为我们守口如瓶。”

凌也紧皱眉头，“的确是个麻烦……也不知道易之后还能不能带来更好的消息。”

“易易易——”宇智波宏翻了个白眼，“难事第一个想起他，好事也不忘记他，那红毛每次见你又总爱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说你俩没奸.情我都不信好吗？”

“良好的交易关系是要双方维护的，我既然选择坑他，当然要给足好处方便我下次继续——这一点他也同样，至于暧昧不清……”

说到这里，凌嘴角微抽，“怪我，当初和他说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儿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