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证宗族立场的情况下吗……”宇智波海明轻叹一声，眉宇间带上些许莫名的惆怅，“有时候纵使觉得你冷漠至极，却也无从反驳呢。”

“啊，多谢夸奖。”

“你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优点了，”宇智波海明冷哼一声，声音带着惋惜，“真是个让人惋惜又感到庆幸的人啊。”

“惋惜我懂，你庆幸哪门子？”

宇智波海明扫了眼正擤鼻涕的宇智波宪司，“庆幸那个老好人没出生在我们宇智波——那份纯良没被某个烂人毁掉。”

宇智波雅树看着凌那满是无奈的表情，没忍住扬了下嘴角，又对着宇智波海明比了个大拇指。

“凌，雅树那家伙搞小动作，他偷偷骂你。”

“宇智波宪司我和你说你别污蔑好人啊！”

宇智波雅树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宇智波宪司就又爆发了，“你算个屁的好人啊！懦夫！胆小鬼！断鼻梁！只会抢别人对手的贱人！”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宇智波海明一掌拍在桌面上，“给老娘都闭嘴！尤其是你，雅树！你居然和宪司吵架，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吗？！”

宇智波雅树\u0026宇智波宪司：……

一时之间他们居然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在骂谁。

成功冷场之后，宇智波海明翻转手腕，敲了敲桌子，“要丢人现眼等晚上回了自己房间或者明天交流的时候你们有着大把的机会，但你们要是再浪费我的时间，让我不得不在凌身边加班，我不保证我接下来不会把对他的暴躁转移到你们头上。”

宇智波雅树顿时仿佛回忆起什么一般戴上痛苦面具，整个人安静下来。

但宇智波宪司显然并没有GET到宇智波海明的爆点，还抱着凌的小腿试图争辩什么，却在开口的下一瞬就感觉头上多了一股力道，随之传来的，还有凌那满是无奈的声音——

“宪司，我今天真的好累了，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哄你，所以拜托，改天再一起吧，到时候我会认真倾听的。”

宇智波宪司这才撇撇嘴，看上去颇为郁闷地缓和了一阵情绪之后才开口，“我只听到他们说什么这次失败那个软柿子就要被第三次送去举行什么会死人的仪式成为什么养分，又说这是贡献什么的，本来我还想听的多些，但谁知道那个软柿子感知超灵敏！

本来我以为只是巧合，想要绕开他！但我都躲过对方宗族设立的禁制了那家伙还跟个鬼一样跟在我身边念叨着什么【如果和平就好了，那样就无需过多猜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性，但还是该守礼貌】，【或许他也是个好人，我也该更信任他的同伴】什么的话！

更要命的是，那家伙总能逼我去绕禁制最多的路，还动不动就满面自责和怜惜地往我藏身的地方看，然后还不揭发我帮我掩饰！简直就是神经病！他绝对是故意在羞辱折磨我！绝对！”

宇智波宪司后面那充满抱怨的碎碎念已经没人在意，在场的另外三人俱是留意起他话中的【仪式】和【养分】。

“真是两个让人不快的词汇……”宇智波海明垂下眼眸，声音带着细微的怒意，“哈，这么一想还不如让你这烂人毁了他那良善的性格。”

宇智波雅树看起来也不是很自在，显然这两个词汇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没有过多介绍也可以给人足够的联想，“这么一想，我没出生在羽衣还真是幸运……”虽然也感觉和凌同代又格外不幸。

凌的心里也终于变得了然——难怪对方的查克拉给人虚浮又磅礴的感觉。

【或许羽衣一族的本领并没有又旅说的那么糟糕，倒不如说恰恰相反，非常棘手，这才引来了以千手为首的忍族围攻不得不迎来败落，还有会死人的仪式……】

凌轻轻敲打着桌面，【唔，听起来像是一种可以强制性掠夺他人的能力，而羽衣安若……羽衣在败落后是将原本对外的掠夺转向内部了吗？可真是一步被绝境逼到极限的臭棋——不过这个仪式倒是有些意思，要是能得到更详细的信息就好了……】

宇智波宪司此时终于彻底恢复冷静，就那么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地上参与讨论，“只能说我们幸好没想和这群人结盟，要知道，千手那些家伙都不会干主动牺牲族人的事——毕竟牺牲这件事只有在自愿的情况下才能算的上是牺牲，不自愿的话那就是在逼着人去死。”

“是啊，”宇智波雅树也神色唏嘘地跟着附和，“哪怕是我最不愿战斗的时候，宗族都没有想过放弃我，还想着帮我找个更容易接受的成长方向……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宗族为什么会选择通过牺牲族人的方式去获取什么。”

“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之前就听到风声，宗族并没有同羽衣结盟的意思，不过……”宇智波海明抬眼看向沉浸在思考中的凌，“我还听说拒绝这件事是你与族长大人提出来的，你在那之前就调查了羽衣吗？”

凌这才从思绪中回神，失笑道，“其他人就算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哼，难道不是？不管做什么都是自顾自地安排好一切，只在战后全盘托出，你要是有什么事铁了心地瞒着，谁能撬开你的嘴？”宇智波海明抱起手臂，“所以呢，你到底在这件事上出了多少力？”

“我们两族几乎没有任务交集，又相隔甚远，就是想要调查我也无从查起，我与父亲说不想同他们联盟只是为了方便推行我的野心而已，眼下的情况只能算是阴差阳错。”

凌轻轻敲着桌面，轻笑着，“不过我现在倒是对结盟稍微有一点想法了——我啊，有点儿想要得到那个仪式。”

宇智波海明眉毛一立，脏话已经落到嘴边，却还是耐着性子，危险地眯起眼问了一句，“……你想用在哪？”

“你不觉得鬼之国的巫女大人会很需要这种能不断消耗力量提供养分的东西吗？”凌嘴角的笑容扩散些许，“毕竟她可一直头疼着某个大型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