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上一面啊……”

正抱着五香小鱼干啃得欢快的又旅被凌突然爆发开来的杀意刺的一惊，想想今日发生的事，不由用爪子拍拍他的额头，“怎么？后悔放过那个小千手了？”

“不，是另一位。”凌轻轻吐出一口气，收敛了自己的杀意，“我还没有不堪到对比我弱小那么多的人散发这种程度的杀意。”

又旅顿时来了兴趣，几口把小鱼干吃下肚，再把掉在凌头上的碎渣用爪子拍掉，“那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还不知道。”

“……喵？”又旅探出头去看凌的表情，“你不知道？”

“嗯，是个非常懂的隐忍和谋划的敌人，说起来……”凌微微点头，“小又知道我们宇智波自古以来都有哪些敌人吗？”

“嗯——我没太关注这方面的事呢，毕竟我和因陀罗那小子实在是处不来，不过当初确实是有些奇怪，”又旅跳到凌的肩膀上，“老头子一开始要把位置给阿修罗的时候，因陀罗那小子虽然十分气愤，甚至一度离家出走，但那绝对算不上要跟家人决裂，说是闹脾气还差不多……”

“……离家出走？”凌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显然没想到自家先祖还能做出这种事，“他认真的？”

“嗯，认真的，当时还是阿修罗那小子不依不饶，最后苦着地抱住他的大腿求他留下，他才勉强把离家出走替换成了外出散心，在外旅行好久才回来。

之后老头子的身体就因为要孕育我们逐渐变得差起来，又因为那两个小子勉强和好，就没怎么再跟进注意而是单独休养，我也就不知道他们两个更详细的相处情况了。”

又旅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己看到的那些黑历史，“再然后的事我和你提过，那两个小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老头子死后又闹崩了，当时可把还算是幼年期，力量不足的我们折腾的不轻。”

只是凌听完却是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但是……孕育？”

“我没说吗？我们都是老头子用他的查克拉创造出来的，在那之前，我们都是在老头子的体内被孕育成长，赋予意识本能——”

又旅舔舔爪子，“用你们的话来说，我们也算是老头子的孩子，是那两个小子的……嗯，兄姐？看着长大这件事可不是说说而已，虽然彼此相处不来，但我们还是很在意他们的。”

“怪不得……不过这样就更奇怪了啊……”

“嗯？哪里奇怪？”

“我原先还在猜测会不会是尾兽里有因为讨厌人类的家伙，所以在六道仙人死后才偷偷分裂因陀罗和阿修罗，让他们决裂。

但听你的话，尾兽们应该只是明面上讨厌他们，所以搞小动作的应该另有其人，只不过他因为忌惮六道仙人的存在，这才在他死后开始那些小动作，可是我想不明白……

那个时期的六道仙人说是受到世界上所有人的敬仰也不为过，先不提那人为何想要与他作对，只说他那时候开创忍宗，毫不在意地将查克拉分给世人这一点，血继限界的获得难度就绝对低于现在。

再加上忍族之间的矛盾冲突也有能令所有人都信服的他出面开解，忍者的内耗偏少，更多在探索新知，血继限界的丰富性和多样性也绝对会比现在更高。

而写轮眼虽然有着仙人眼的称谓，但在那个血继限界层出不穷的年代绝对算不得最出彩的血继限界——更多应该是一种临近至高之人的荣誉象征。”

凌微微皱眉，“如果只是图谋写轮眼的话，凭借他的煽动力，完全可以在六道仙人死后，让因陀罗把他转化为血脉，为何要用近千年的时间来修改我们的传承石碑这种更加麻烦的方式呢？

难道说他不并是在给自己谋划写轮眼？而是想要通过写轮眼去做些什么？”

又旅眨巴眨巴眼睛，听得有点儿迷糊，却也忍不住去回忆自家老头子当初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但左想右想，也只能记起忍界人民感谢自家老头子，和那两个皮小子各种闹矛盾的模样，当下心中更是迷惑不已。

“而且我还有个问题也很想不明白……”

又旅回神，“什么？”

“你们既然诞生于六道仙人……那你们该叫他什么？父亲？还是母亲？”

“当然是——”又旅一哽，用尾巴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凌的后脑勺，“你小子能不能想点儿有用的？老头子就是老头子。”

凌抬手揉揉后脑，顺势把又旅抱下来顺毛，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我好奇嘛，毕竟不是有那种神话传说——什么仙神无性别，生育万物……”

“老头子是人类，是人类你懂吗？被叫做仙人只是因为他过于强大，所以世人敬畏他而已，我们更只是纯粹的查克拉造物，严格来说只要对查克拉和灵魂的理解够深，随便哪个人都能创造出来同样的存在。”

又旅把爪子按在凌的下巴上，“而且将心比心地来想，你作为男性难道会生孩子吗？”

“唔，关于生孩子这一点，漩涡一族要是想的话没准还真能做到……”

又旅再次一哽，加大了爪子上的力气，把凌推得一个仰头，声音有些郁闷，“谁管那群怪胎，总之别再让我听到你问这种对老头子来说又冒犯又愚蠢的问题。”

凌低头蹭蹭又旅那柔软的毛发，轻笑起来，“是，是——我会注意的，所以再告诉我一些那时候的隐秘吧？小又？又又？别生气嘛——”

“哼——”又旅扭过头，“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