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剧情靠边站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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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窃玉9
大概是英雄惜英雄,虽然令戈和陈革一个文臣一个武将。
曾经有人评价为:陈革一动天下不得安。
现在各路联军却出现这样的局面,真是……讽刺。
“如果我的敌人如此羸弱,我只会觉得那是一件憾事。”
回到帐中,令戈把自己的兵器放到架子上,没有提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毕竟是敌国的人。
泠女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能和我打的人不多,你可不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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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令戈冷哼一声,让她过来继续跟他学习兵法。
他年纪大了,也该为自己找一个衣钵,夫人身体有碍,他们也没有一个子嗣。
最主要的是,泠女和他眼缘,也愿意学。还有……算了,但愿她能撑得起来。
司启165年
江国令戈大将军正式暴露人前,接手了郎将军的统帅,曾经的战神一回来,江国大军士气大涨。
三国联军,军心不齐,各自分开,独自行动。
此时正逢邵国内乱,邵国大军撤走,国内局势显然要比攻打江国重要的多。
辛国一看,更加不想出力,待后面想要奋起反抗时,已经晚了。
蒙木固守城池,最后关头他对军士说援军就在后面,骗所有人跟他一起冲锋。
部将有所察觉,却因为对将军多年的信任没有质疑。
郎黎作为先锋,冲在前线,如果想要成为父亲一样的大将,他得学会成长。
蒙木领着剩下的庆军和江国大军做最后的交锋。
过了那一股冲劲儿,庆军终于觉察出来了。
“将军,援军呢?”
部将的脸上有被刀刃伤到的痕迹,黝黑的脸沾染血迹斑驳,充满希冀的目光,让蒙木不忍直视。
“没有援军。”
四个字从口中说出来,多么简单。部将捏紧了武器,终究没有对他们的将军动手。
令戈对江国士兵来说是神,蒙木在庆国又何尝不是。
郎黎被同伴救下,同伴朝他怒吼“战场你还敢走神!何人部下哪一伙的?”
而郎黎还在恍惚,庆国的兵都疯了吗?
每一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杀敌,难道他感觉不到疼痛吗?
被好几个人同时用长矛刺过去,他还要往前。
这一战,持续了一天两夜,直到最后一名部将倒下。
没有降军,只有满地尸骨,留下江国三分之二的士兵埋葬在了这片土地上。
泠女和身后的江国军入城,百姓有的在家里躲起来不敢冒头,冒头的都立在两旁不敢吭声。
“砰!”
一颗石子从右边朝着泠女头砸了一下,又被头盔挡住无力的落下。
泠女朝右边看过去,一个小孩子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她。
眼见泠女看过来,被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吓的往后一缩,却又对着泠女砸了一个石头“坏人!你把爹爹还给我!”
泠女身后着铁甲的士兵一动,小孩子的母亲就挤了出来,“你胡说什么!”
一边捂住小孩子的嘴,一边带着泪痕按住他跪下,看着泠女的眼睛充满乞求。
“别管他,继续前进。”
泠女摆手让身后的人不要乱来,待泠女走远,那母亲才送了一口气。
小孩子没有再出声,他察觉到了母亲的惶恐,默默地任由母亲揽住他哭泣。
同一年。
兼怀变法彻底宣告失败,同时幼帝也不再宣兼怀觐见。
莫子仪师徒三个人,五国之中,唯剩庆国未曾去过。
庆国战败,派使臣同江国和谈,双方正在商议中。
再见陈革之时,他面容憔悴,衣衫不整,发冠也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乱糟糟的头发也不搭理。独自坐在小破酒馆里的角落自斟自饮。
冬日的寒风夹杂着雪花纷纷扬扬,酒馆里只有零星几个客人。
恍惚间有人坐在他对面,“陈革?陈国相?”
“什么国相?吾现在不是什么国相了,一介布衣而已,不居高位,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你们自去吧。”
陈革醉醺醺的半眯着眼,抬起手挥一挥,只想让这些人赶紧离开,语气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嘲弄。
“陈兄当年还说收留我,今日怎么反而赶我走?”
陈革睁开眼,带着满身酒气凑过来打量莫子仪,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两根手指点了点莫子仪的方向。
“哦~你是……我同窗。”陈革已经神智不清了,身体只是起来站了一会儿,就开始不稳当。莫子仪伸手扶了一把。
陈革反而带着他坐下,给他倒了一碗“来……!喝……”
也不在乎莫子仪有没有喝,自己就又灌下去三碗,这算是彻底醉死过去。
毛元良对上师傅的眼神,我来?
莫子仪微微一笑,难不成让为师来?
毛元良只能认命的自己扶起陈革,莫子仪把账结了,申路在客栈等他们。
夜半,陈革感觉喉咙干涩口渴,起身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就连衣衫都换过。
上一次被这样妥当照顾还是几个月之前,自从庆国战败他被贬为白身,他的日子就过得一塌糊涂。
他酒醉的记忆一向是想不起来的,究竟是谁把他送过来?
出了房间,守夜的杂工正在打扫死角的灰尘,见到陈革下意识露出微笑。
“客人醒了,您的朋友特意吩咐备了醒酒汤,正温着呢。我去给您端过来,您在这儿稍坐还是我给您端房间里?”
陈革道了谢,“我在这儿坐会儿。”
“好嘞,马上就来!”
杂工没有让他久等,陈革让他去忙吧,他自己坐会儿不用管他。
那个人真奇怪,又不守夜,就在这里坐了这么长时间。
“客人,外面冷,要不还是回房?”杂工尽自己的本分劝了一句。
客人摇了摇头,兀自望着醒酒汤出神。
一个破碗有什么好看的?杂工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在杂工看来,文人大多有病,总有那么几个客人大半夜不睡觉,或望月寄情,或独自品茗。
文人好啊,不用干活。杂工心里艳羡着,若是他们也能这样就好了。
可惜读书的都是士族人家,就算落魄了,也比他们强。不是他们这种人可以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