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两个老狐狸就凑了个时间，在一间密室里会面了。

“元兄，别来无恙啊！”

“伊兄也是。”

“你那前个夫人可真是有能耐啊，不但把我搞成这样，自己还弄了个三品诰命的头衔，可真是好手段！”

伊元泰也有苦说不出，“元兄，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叫你帮我搭把手，介绍给柬国的人给我认识认识，你都不肯，害得我现在只能把指望都放在她身上了。”

“伊兄啊，话可不能这样说，我现在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死人，死人怎么能搭话呢。

况且这次来的是柬国二皇子那一派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怎么为你牵线搭桥呢。

我们近来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怕皇上已经察觉到我诈死了。

定阳城那边传来到消息，张元武已经在开棺验尸了，要是我没死的消息传到京城，恐怕有些人得坐不住了吧！”

“元兄此言当真。”

“骗你干嘛，所以我才说最近不太平，你有什么消息就送到望乡楼，给风掌柜的，他会处理的。”

“知道了，元兄，保重。”

“你也是。”

短暂的交流一下情报后，两人就分开了，不敢太长时间的聚在一起，怕引起什么意外。

阮宝这几天可忙的不轻，自从住进楼宅之后，每天晚上他都要去监视楼鹤。

没有什么比他更适合的鸟了，人类再厉害也不可能有鸟的飞行速度快的，且鸟的体积小，更不容易被人引起警觉。

为此阮宝已经潜伏在楼鹤身边几晚了，听了他们夫妻之间，不少吐槽楼老夫人的话。

第二天他就学舌给楼老夫人，让她先拿个小本子记着，等以后有空一定整他们。

在东宫休养的几天，张攸的身体感觉好了不少，立刻就向皇上请命，表示一定要把元一清这个老东西给逮到手，为周婧和白雨报仇。

皇上看了看他那个没有血丝的面容，不想让他再参与进来，张攸跪在地上，用行动表示他的不情愿。

“你现在手臂有疾，战斗力已大不如前，还是先调养调养身体，把事情让给其他人做吧，放心，肯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张攸说：“皇上您难道忘了吗，我可是左右手通用的，左手可以使刀的，肯定不会拖其他兄弟的后腿的，您就让我去调查吧，不然我真的没法对周家和白家交代。”

皇上看着跪在底下的年轻人，头疼的要命，这倔强性子跟随了他爹张元武，怎么说也说不通。

袁乾在旁边插话，“父皇这样吧，你写信让二弟回来，定阳城那边有张叔就行了，二弟再在那里也起不了多少作用，让他和小攸一起调查，两个人好照应一点。”

皇上是知道自己二儿子身手的，说：“就按你说的办，你写信把他召回吧，小攸你一再歇两天，等小坤回来一起查案。”

“谢陛下。”

袁乾和张攸一同出了皇宫，路上，张攸问他知不知道周婧和白雨葬在哪里。

袁乾说知道，这两个也算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出殡的时候，他也去上了两炷香，聊表自己的心意。

“那麻烦你让人带我走上一遭，我好去祭拜一下，到长安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去看她们两眼，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怪我。”

袁乾安慰他：“她们俩怎么会怪你呢，从小到大一直都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面长大，喊你哥哥，把她们自己哥哥都嫉妒的不轻。

小攸，曾华，他真的背叛了吗。”

“是的，”张攸摸了摸自己的断臂，“要不是他，我这只手也不会砍断，小婧、小雨也不会死。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后悔，我都怕小雨、小婧过来找我，怕她们怪我，怎么让她死的这么痛快，应该慢慢折磨才是。”

袁乾拍了拍张攸的肩头说：“当时的情况，我听楼宁君说了，不怪你，你不必太过自责。”

再去给周婧，白雨上香之前，两人先去了她们家里，看到张攸的断臂，想要责怪张攸，为什么就他一个人还活着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张攸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表示以后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自己绝对不会推辞的。

周婧和白雨家应该是商量过的吧，知道两个姐妹关系好，连葬的地方都离得不远，张攸站在陵前发誓，一定会杀了元一清及其手下为她们报仇。

楼老夫人是住家里的第五天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好儿子还养了两房美娇妾。

这还是宗明打听出来的消息呢，在得知楼老夫人要住进来的时候，楼鹤还特地把她们藏了起来。

史云儿也一直以为丈夫最近转性了，才夜夜宿在自己房里，直到楼老夫人当众叫了儿子跪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竟是因为婆婆的原因。

“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娶了妻子，就要好好待她，不准三妻四妾的，你为什么还养了两个狐狸精放家里。

云儿现在正在有身孕，你想让你的儿子重复你当年那样的悲剧吗。”

楼鹤一脸倔强，没有悔意，表示自己不像父亲那样糊涂，不会被美色冲了脑子。

“再说了，这长安那么多官员，谁家不是妻妾成群的，不这样做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话我，说我不能人道。”

楼老夫人说：“人家是人家，你是你，当今皇后和皇上不也是一夫一妻吗，怎么没人议论他们了。”

“他是天子，这谁敢在背后说，就算是真的也是少数，书上都说了，食色性也，我怎么就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