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戒门
作者:予申 | 分类:仙侠 | 字数:6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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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屠夫旅店
岁其跟霍驹因为旅途劳累,便选了一家看起来最气派的酒楼,打算好好休养一晚。不曾想,住宿的钱里面竟然还包含女陪服务。
等两人反应过来时,似乎有点晚了。老板娘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两人慌张不已。
“两位小少爷,可有中意的姑娘?”老板娘撩了撩头发,一副搔首弄姿的样子:“再不快点,好看的姑娘可要被抢光了。”
“若是没吃饱,我们可差人将饭菜送到房间里的。我们的姑娘啊,会一口一口伺候两位小少爷的。”
“我们,我们。”岁其都不敢往老板娘身上看,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太轻薄,根本遮不住身体:“我们只睡一觉就好了,我们不要别的。”
老板娘一看两人的年纪,再看他们慌张不已,面红耳赤的样子,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两个未开苞的。”老板娘坐在桌子上,高翘着腿,吱吱地笑着:“还真是新鲜。”
岁其侧着身,连看都不敢看老板娘一眼。一抬头,发现霍驹更是满脸赤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整个人呼吸急促,显得非常不自在。这反应,比岁其还强烈。
“温霞,碧玉。”老板娘冲着舞台方向喊了一声,又朝岁其这边摆了摆手。
很快,就有两个姑娘挤出人群,往岁其这边来了。
“温霞跟碧云两位姑娘,身子可柔软了。”老板娘说着,挑挑眉毛,笑得很是轻浮:“最会伺候还未开苞的少年了。我保证只要一晚上,她们便能把什么都给两位教会了。”
两个女子也是穿得十分薄透,一过来就直接坐在岁其跟霍驹两人的腿上。吓得两人连忙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老板娘看着如此羞涩的两个大男孩,张嘴轻咬着手指,忍不住说道:“真是可口,老娘都想自己上了。”
见这情形,霍驹往桌上扔了一个金鸦币,朝岁其脸上看了一眼,转身就往门外跑。岁其立马领会了霍驹的意思,拿起桌上的毡皮帽子,也是跟着跑了出去。
跑出温良楼后,还能听到老板娘的笑声。
两人出了温良楼,一直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了。即使冷风在脸上来回抽打,脸依旧滚烫滚烫的。
站在冷风中,看着彼此的囧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些事情,即使在脑中幻想过百千回,可真的有机会时,却又吓得如受惊的小鹿。
两人站了一会,该平复的地方都平复得差不多了时,这才想起来,马还在温良楼呢。
又跑去温良楼牵回马,两人在街上找了一家看起来最普通,最低调的旅店。
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一身精肌肉的男子。如此冰冻的天气,还光着上身在店门口磨刀。
“五个铜鸦币,不提供热水,不提供饭菜。”
老板冷冷地说了一声,见两人没有转身离开,便有些不情愿地起身。
一进旅店,里面黑漆漆的,连根蜡烛都没有。老板摸索了好半天,才点了一盏油灯。
厅堂里的火炉是灭的,旅店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
正后方挂着一颗鹿头,瞪着眼。两眼之下的血迹看似依旧鲜活。不像是干渍,更像是直接冻在上面了。
霍驹往岁其脸上看了一眼,示意岁其:“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岁其冲霍驹笑了笑:“你怕了?”
霍驹才不承认自己怕了,转头就问:“老板怎么称呼?”
“屠夫,别人都叫我屠夫。”男子说话时,声音冷淡低沉。
“屠,屠夫。”岁其弱声问道:“是因为您长相比较彪悍,所以才被叫屠夫吧!不会是?”
“我十七岁开始做屠夫,将近三十年了。”屠夫说着,转头看向岁其跟霍驹:“你们要现在走,还来得及。”
都已经到这里了,再转身走,不就是承认自己怂了嘛!
见岁其跟霍驹还没走,屠夫倒真有点意外。一般人,在看到他磨刀的时候,就已经转身跑了。
“房子全部空着的。”屠夫手里依旧提着自己的刀:“一楼有三间,二楼有六间,自己随便住。要上厕所,旅店后面的空地。”
“对了,地下室不准进去。”屠夫特意强调了一句。
岁其立马脑补出,那不让人进的地下室里,会不会是大型人体屠宰现场。想想那画面,岁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一楼离屠夫太近了,二楼应该稍微安全些。岁其跟霍驹选了二楼最右手边的两间房。两间房紧挨着,一旦哪间房子里有动静,另一个立马能听到。
房间里就一张床,铺着陈旧的褥子。被子凌乱地堆在床上,岁其严重怀疑屠夫老板从来没有收拾过。上一个客人走时,房间啥样。下一个客人入住时,房间就是啥样。
而且看屠夫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会收拾房间的人。
房间里也没有炉子,冷得跟冰窖一样。
在温良楼,一人掏了一个金鸦币,最终却住在这冷如冰窖,还丝毫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连外面的毡皮袄子都没脱,两人凑活睡一晚。还不敢睡得太死,生怕屠夫半夜提着屠刀进来。他们两个可不想最后被拖进地下室。
许是太累了,本不想睡得太死的,结果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一夜无事。或许,屠夫只是看起来可怕。
两人下楼,不见屠夫。太阳从大张的门里打进来,照得地上满地的血,显得格外刺眼。
看痕迹,似乎有尸体被一路从门口拖进来,留下一路的血迹。而血迹,最终消失在地下室的入口处。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岁其跟霍驹两人吓了一跳。
屠夫从地下室走出来,两手是血,手中还握着那把屠刀。刀尖低垂,有血顺着刀刃流下来,一滴一滴往下滴。
“老板,你这是?”岁其指了指屠夫的刀问道。
“天亮了,就该离开了。”屠夫只冷冷地说了一句,便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两人。
岁其只得尴尬一笑,示意霍驹赶紧走。
可霍驹看着两手是血的屠夫,站着一动不动,似乎想要跟屠夫杠一杠。
岁其连忙拉着霍驹,拽着他往外面走。
出了旅馆,两人停了下来。
“难道我们就这么走了,不管了?”霍驹从小接受的,都是最正的教育。遇到这种事,他的正义感不允许他一走了之:“他可能杀了人,不止一个。”
岁其转头,往旅馆方向看了一眼,确定屠夫没跟出来,才小声说道。
“这屠夫可不是一般人。”岁其眼睛始终注意着旅馆的方向:“我在他身上撒了三包药粉。换作普通人,一包药粉早就倒了,他三包药粉没有丝毫反应。”
听岁其这么说,霍驹确实有些犹豫了:“但也不能这么不管,如果他真的是在屠杀人呢?”
“没说不管。”岁其又拉着霍驹,往远处走了些:“我们需要个计划,安全可行的计划,不能贸然往他的地下室闯。不然,就是把我们的脑袋,往他的屠刀下面送。”
霍驹点头同意,他知道岁其说得有道理。可刚才旅店里血淋淋的那一幕,在霍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如果没有岁其拉他出来,他高低都要跟那屠夫干一架,拼死也要看看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
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讨论。想起昨晚在温良楼,邻桌两男子说得话。他们说,自从雪桠登位后,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未出嫁的妙龄女子死亡,而且死法都一模一样。
虽然岁其跟霍驹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是哪种死法。不过,就冲一模一样的死法,而且每月一个,一定不简单。
再联想起屠夫诡异的行为,恐怖的地下室,满地,满屠刀的血迹,不由得让人怀疑,是不是他杀的。
屠夫显然有那种能力。而且他看起来近乎变态的性格,血红恐怖的眼神,无一不暗示着他是一个变态的杀人狂魔。
虽然岁其知道,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如此怀疑一个人不好。可他真的太让人觉得,是个杀人如麻的魔鬼了。
走了半天,才发现把马忘了。两人彼此相视一眼,眼中都是恐惧。
“屠夫不会把马杀了吧?”霍驹惊恐地问岁其。
想起满地的血,屠夫手中沾满鲜血的屠刀:“我也害怕。”
两人连忙往旅店方向跑。好在刚才没走出去太远,就一条街,应该有不到十分钟就能跑到。
然而,两人沿着来时的跑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
“会不会没注意,刚才跑过了?”气喘吁吁的岁其弓着腰,双手杵着膝盖。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霍驹还是说道:“我们再往回跑,看看能不能找到。”
岁其记得,当时从旅店出来后,就一条街一直走,根本没有拐弯。可他们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跑了四五遍了,就是没有那旅馆的影子。
“难道消失了?”岁其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地看着霍驹。
霍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确信,我们找的路没有错。”
既然岁其跟霍驹都觉得没有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屠夫所开的旅店真的消失了。
岁其沮丧极了,怪自己太大意,走得时候怎么能把辛识忘了呢。
就在这时,岁其突然听到了一声马叫。他一转头,只见青马辛识从街道一头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