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图志
作者:雪里留香 | 分类:玄幻 | 字数:3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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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阁下的鸿图,西河宗可以支持
这种火焰甚是诡异。它蕴含的法则之意,不但有居高临下之态,更有销魂蚀魄之能。更可怕的是,虽然只是皮毛之间的发挥,法相大宗师也难以力竞。
真正的亘古天才,其实无论何时何地,又岂能随意被人拿捏。相比之下,普通的法相大宗师,却又沦为天才眼里的蝼蚁。
这缕火焰之意,若隐若现,又若有若无,没有任何法则可以阻挡。它的所过之处,让螯蟹法相的本源之力消融,直接摧毁着道体根基,更让道心灵根烟消云散,让魂魄意志支离破碎。
这种情况下,道体本源直接受损,只有高挂免战牌,包括法相宗师大能,岂能发挥出巅峰战力。
那时,何水流感悟片刻,他的面色瞬息剧变,急忙向方不弃摆手说道,“这缕鬼火,阁下赶紧收了吧!实在吓死宝宝了。”
方不弃收了九转玄火,不免揖首问道,“前辈明鉴,此情此景,晚辈能否登上西岭之巅?”何水流却瘫坐于地,赖皮应道,“老夫内伤在身,先给老夫滋润下心田。”
连续输出灵曜功力,方不弃也生出殚精力竭的疲惫。他连续吞服几枚精血内丹,说道,“当然可以,晚辈给前辈滋润身心,也是需要代价的。”何水流应道,“尽说屁话!西岭狩猎场就在屁股之下,内丹精血之物,还要老夫递给阁下不成!”
何水流一屁股爬起来,他吩咐说道,“涂山问道第一,你有一个时辰,可在西岭狩猎物资。若要登顶西岭之巅,勿忘手信见面礼!最好搞一头怪鱼,大宗主已经燃起柴火,他说过期不候。”言毕,这尊螯蟹法相比划一个手势,一溜烟便消失不见。
再次西岭狩猎,方不弃正有此意,他随之便忙活开来。一个时辰之内,他收获百数枚蛮兽内丹,又在西岭腹地深处,奏响了靡靡之音,轻易诱捕到一头灵血鱼精。
西岭之巅,早已柴火袅绕。方不弃送来怪鱼,然后细致料理烧制,何水流口水直流,早就急不可耐。
美味即成,方不弃举起烤鱼,佯装问道,“前辈之名,可是何水流大宗主?”何水流一把夺走烤鱼,嘲讽应道,“方不弃,你眼瞎了吗!看你疯疯癫癫,有点神志不清,简直啥也不是。”
何水流大宗主,瞬息之间似乎变了一个人。吃完烤鱼,他擦擦嘴巴,正色问道,“方不弃,说说吧,要老夫如何帮你。”
方不弃沉吟片刻,弱弱问道,“大宗主态度好转,愿意伸出援手,这是何故?”何水流应道,“屁话!老夫何尝亏待过你,是你有眼无珠。”
方不弃面色尴尬,急忙转移话题,又试探问道,“前辈与那泰平宗,莫非真的有过节?”何水流应道,“尽问屁话!一直说不到重点,啥也不是,还是老夫问你吧。”
何水流并不矫情,他开门见山问道,“八月十五,方氏父子的刑场,估计会在何处?”方不弃沉吟片刻,应道,“晚辈行迹匆忙,未能及时确认。按照刑典法礼,估计会在泰平宗王城,国事大殿午门。”
何水流冷笑说道,“估计,人命关天,岂能儿戏!阁下欲要法场救人,却不知法场之所在,可笑至极。”随之,何水流挥动手臂,千万叶片纷至沓来。地面之上,一座城建沙盘,徐徐成型。
细致观之,这是泰平宗王城的大致地型。在一些城防关隘之所,何水流首先予以提醒。最后,他指向一座特殊城楼,说道,“此处,乃是泰然城楼。老夫已经证实,方氏父子将被羁押至此。”
这座泰然楼与众不同,素有“处之泰然”之名,阿尔泰诸侯四国闻名遐迩,方不弃自然不会陌生。
处之泰然,可谓是一语双关。泰然楼之所以闻名远近,它并非是一处名楼胜景,而是泰平宗耀武扬威的杀伐之地。
方不弃一路狂奔,又要静默修真九转玄火,确实未曾计划全盘。何水流大宗主却已推敲细节,方不弃始料未及,他不免揖手致谢。
何水流却是忧心忡忡,说道,“阁下只身涉险泰平宗,最终的对手,自然是大宗主泰平天。但是,阁下最大的隐患,不是法相宗师泰平天,而是有失公允。倘若对手以方氏父子为要挟,阁下恐怕会处处畏首畏尾,难以放开手脚。”
何水流言之有理。方不弃一腔热血,欲要拯救自己的亲人,哪里有何水流如此细致盘算。方不弃不免顿首恳请说道,“还请前辈出手,助晚辈一臂之力。”
何水流挥挥手,正色应道,“尽管放心,老夫定然到场,监督泰平天公开公平。”他随之又补充说道,“阁下尽管放心,到场监督的人,恐怕还不止老夫一人。”
这一方面,方不弃并没有想过太多。不过,他想起了云沧海大宗主。这段时间以来,他欲要实施诸侯纵横大计,各个诸侯国主均是态度模糊,他实在没有太多指望。
方不弃再次拜谢。何水流再次问道,“涂山问道第一,你是否想清楚,这次倘若拯救了自己的亲人,接下来你又该何去何从?”
方不弃思忖片刻,随之应道,“其实,晚辈的愿望一直很简单,将亲人拯救于困苦,然后回家,安静地过日子。树欲静而风不止,接下来,晚辈明白,局势绝对不会平息。为了守护家人的平安,晚辈唯有挺身而出。”
“好一个挺身而出!”何水流感叹应道,“老夫估计,这西大陆的乱局,恐怕会因你而起。涂山问道第一,时势造英雄,历史的洪流,已经来到你的时代。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就好好走下去吧。”
随之,何水流站起身来,说道,“利用这剩余的几日,好好精进修为吧!阁下的鸿图之志,西河宗可以支持,可以奉献绵薄之力。”言毕,何水流滚下西岭之巅,瞬息之间便消失不见。
方不弃再次燃起一根柴火。他徐徐眺望东方,又默默地端视着眼前的城防沙盘,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