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惨笑道：“我那刚出生的弟弟有什么错？你居然让许大茂把他害死了，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良心哪里会痛？只有看见娇艳如花的张骄向你求婚的照片时，我才觉得心痛！”

“卢大哥，我俩都犯了一个相同错误，为什么要喜欢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为了她，我逃避、我隐姓埋名。你为了他，杀了不少人吧。”

“小坏蛋那个杂胚早就该死了，唐冲是我拿他家人威胁他才说了，可是之前我把他伤得够重。老佛爷手下不死一两个，他是不相信我会把他的徒子徒孙全干掉的！你知道我第一次把我们的校长失手打死时，我是多么的恐慌；回去之后我爹并没有责怪我，他告诉我要慢慢地适应杀人，说大丈夫做事怎么可能手里没有人命呢？”

“你有一个好爸。可我爸虽然早亡，我也没草菅人命，只杀你爸那样的坏人！”

卢子轩暴怒了，拿皮鞋使劲踢棒梗的头。

棒梗暴起了，借卢子轩踢出的力量把他扯入空间，并将空间里擦得锃亮的驻港英军的布伦轻机枪拿了出来，开始对着那队军人扫射。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现在轮到这伙人还账了，此刻，他不考虑滥杀无辜的问题了。

人群呆愣了几秒，聪明的早趴下了，譬如老奸巨猾的老佛爷。

弹无虚发，20发子弹打中25人，因为实在太近了。

趁棒梗换弹匣时，慌乱的人群向仓库外逃去。现场混乱极了。

棒梗未赶尽杀绝，拎着老佛爷到了仓库另一侧。

他看见这里有无数的古董，随即说道：“老佛爷别装死了，这里怎么有那么多的古董？”

“堂主，这里变成卢先生他们新的据点了。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一独眼的老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况且我现在已经在街道办了五保户。”

“行，这些古董我带走了，你老而不死应该有应对之法！”

“那你朝我开一枪吧。对了，我不是捅了你一刀，你怎么没事儿？”

棒梗没回答，在肚皮一凉时空间自然反应就把刀尖收了，再把许大茂的血液制品拿出来一点糊弄；他也没开枪，打昏了老佛爷，开始“抢救”文物古董。

接着，他们朝昌平飞去，见残余的军人和卢子轩的同伙开始反击仓库。

棒梗在空间里对卢子轩冷笑道：“卢子轩，此时此刻你是鱼肉，我是刀俎，求我！”

“我一定是在梦里，所以动不了。”

“你咬咬舌头就知道了……疼吧，知道这是我的地盘了吧？”

卢子轩见四周没人，求饶了：“棒梗，哥错了。放了哥，朝内八十一号还有古董，全归你！”

“那里是我们‘农家’的地盘，没想到被你利用了。”

“棒梗，你们一撤，空着可惜。”

棒梗重重叹息道：“我在黑暗里的人，却做光明正大的事！你是头有光环的人，却干着阴险毒辣的坏事，这世界真tm黑白颠倒！”

“棒梗，成大事者无不尸山血海。今儿我受教了，从此唯你马首是瞻！”

“大丈夫果然能屈能伸，可惜晚了。实话跟你说吧，想取我性命的人都没命了！”

“这么说张骄父兄是被你杀的？”

“张猛是意外，张迅也是意外，张峰是被我杀的，还有他的无辜警卫！对了，还有你的父亲。”

卢子轩咬牙切齿地说：“棒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卢子轩，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棒梗淡然说道。

卢子轩怕了，连连求饶。

棒梗痛惜地说：“我的幼弟、你的校长、唐冲、我老妈、张骄妈妈、卫忠……多少无辜的人被你们无情伤害、甚至命丧黄泉，你他妈真该死！无辜的人可以死，你为什么不能死！你们的命天生就贵重吗？你祈祷你的家人不再为你们报仇，否则我不介意斩草除根！”

棒梗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开始咆哮、开始揍卢子轩。

卢子轩终于体会到他校长的孤立无援、痛不欲生、哀求无果、叫天不应……

棒梗反应过来时，卢子轩已奄奄一息了，一脚将他踢进湖水里淹死，再让空间分解了。

大仇得报，他突然空虚了，茫然不知何为。

直至乌鸦被猫头鹰追击，他醒来把猫头鹰收了，一看到了十三陵水库。

他突然想起要给刘文秀和卫忠一个好陵墓，看来暂时不能一走了之。

把自行车推出来，把奶奶放在前杠上，把槐花背在背上，让张卉继续在空间里休息。几分钟到了自己家；见没人，他折向外婆家。

敲响院门不久，秦闽如开门，抱着棒梗开始抽泣，然后跟睡眼朦胧的贾张氏、槐花打招呼。“那个张同志哪去了？”

“她坐火车回去了，我妈她好吗？”

“好啥好？你等一下做好挨打的准备。”

“知道了，事情的确没处理好！”说着棒梗进到院里。

他首先看望了妈妈，干净了，情绪稳定了，睡得很甜。

他给槐花洗漱一下，让她抱着妈妈睡。

跟外婆、舅妈、舅舅闲聊几句，棒梗去了正屋祠堂。

他没想到外公秦效忠跪在蒲团上。

“外公，您这是唱哪一出？”

“出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调侃？外孙居然跟我兄弟好，不跟他亲外公好？！”

“对，你的确该检讨！”

“就几十里地，自己的亲闺女在城里受罪，我却不管不问。”

棒梗无言以对，半晌才说：“我不孝，让妈受罪了。”

“好！你我皆该受罚，念我年岁已高，你这个好外孙就替我吧！”

这次棒梗毫无怨言地接受了家法。

“棒梗，以后咋办？城里也乱，这里还好，要不让你妈她们在这儿住着。”

“算了，我想带到南方去。对了，我傻叔呢？”

“他说你交代了他很重要的事，回去了。”

“糟糕，那我要进城去，这里您和舅舅多费心！”

“去吧，小心一些，我待会儿叫你舅舅去找你二外公和老张他们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