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忙说：“老太太，万一有人来给你们拜年，这钱是为此准备的。”

“好，这糖衣炮弹我还不得不收。对了，你们几个来领压岁钱，一人一块，棒梗也有，都别嫌少。”

贾棒梗带头磕头了，惊喜地说：“竟然有我的。老太太新年吉祥、健康快乐。易奶奶、奶奶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易奶奶等大家磕完后，笑道：“我赶紧让你易爷爷起床发压岁钱，他昨晚酒喝多了。”

“对不起，我送宋公安送久了。”

“还是他们贪杯，大柱子不也没起吗？”

贾张氏调整一下心情说：“哪有这样的爹妈，孩子都起来这么久，他们还在睡觉，对孩子不管不问的。”

贾棒梗忙说：“奶奶，大过年别生气，中午大家顺便吃点昨晚的剩菜，晚上吃锅子。”

“棒梗，你们上午干什么？”

“我想带妹妹去百货大楼蹓跶一下……”

朱奶奶突然跑过来说：“棒梗，街道办组织的舞狮队来给易大爷烈属和龙老太太拜年了，他们先去里面的99号院，然后再回来。”

“啊？小当去通知一大爷，张骄和春霖扶我回后院换衣服。棒梗，拿鞭炮去迎接。”

贾棒梗拿着一挂鞭炮，牵着槐花，看前面人群涌动，暗想：这或许纯属昙花一现，要等若干年后才能重见北狮复苏吧。

“三大爷，以前怎么不见舞狮？”

“我也不知道今年为何与众不同？棒梗，你多准备些烟和红包。”

“那三大爷，我能委托您接待一下吗？我回去准备一下。”

贾棒梗得到阎埠贵的应允后，牵着槐花回家。

昨晚既然同意捐肉，他决定马上回去收拾干净，让街道带回去。

京钹、京锣、京鼓开始敲响，人群开始向中院汇聚。

贾棒梗直接把半头肉摆在桌子上，去扶容光焕发的龙老太太，顺便把张骄锁在家里。

舞狮队的主力竟然是唐氏父子，唐冲赫然在列。

王主任开口说：“各位街坊四邻，今年在热心邻居的倡导下，街道决定给五保家庭、烈属、军属家庭慰问，现在有请舞狮队拜年。”

舞狮队通过先后用起步、拱背、伸舌、转身、跳跃等动作，再现狮子的神态。唯一的不足是配合稍显生疏。

在舞狮队表演完毕之后，龙老太太示意贾棒梗给了一条烟、五元钱和糖果瓜子，钱被王主任拒绝了，原因是老太太一个月的补助才五块。

舞狮队对易中海的五元红包没有拒绝。

易中海激动地说：“感谢街道、街坊四邻对我两口子的关心，虽然我们的孩子为国捐躯了，但有国家、街道在，我们一定老有所依。最后我代表我们95号院向街道捐赠半头猪，请街道把我们95号院对其他困难家庭的关心捎回去。”

京钹、京锣、京鼓一下子全停了，只有一些孩子喧闹的声音。

王主任指着猪肉和贾棒梗说：“这猪肉不是棒梗显摆的吗？”

易中海说：“真不是显摆，我院感谢街道和四邻，你们带回去吧。”

王主任激动地握着易中海的手，要让舞狮给每家每户拜年，棒梗没让，胡同还有许多家没拜年呢。

舞狮在院门口又表演了一会儿才去了下一大院。百把斤的肉把96号的大爷们气得脸都红了，纷纷骂95号院不地道、瞎出风头，后来其他院加入批评的队伍。

阎埠贵说：“我们院儿不是要攀比显摆什么，你们主动一说，我们就没办法，只有笑纳了。”

刘海忠急匆匆地赶过来，也加入了批评的队伍，“老易、老阎你们怎么不叫我？瞧舞狮队都走远了。”

一个外院大爷挑拨道：“95号院三个大爷的风头被两个大爷给抢了。老刘，他们太不地道了。”

易中海笑骂道：“你们少挑拨离间，昨晚我们在一起吃大肉、喝大酒，老刘喝高兴所以起晚了。”

刘海忠挤出笑容说：“走回院，找棒梗买肉去。”

其他院的大爷一听，更眼红了，跟着就到中院，听到贾棒梗说：“二大爷，您别急，咱们干脆还是抓个阄排队，小当，拿你的作业本来。”

一番混乱后，朱奶奶抓了一号，贾棒梗已经在空间分割了十几头野猪了，再加上习武，手头现在可准了，“朱奶奶，五斤加送两斤，这肋条肉七斤，请付三块，张骄收钱。”

朱奶奶一掂，应该不止七斤，高兴地回家了。

阎解成抓了第二号，“棒梗，我要肋条肉，分成两块，一块三斤、一块两斤。”

“解成叔，要不放一起得了。”

“棒梗，分两块，明天拎一块回我妈家。对了，许大茂那名额给我，我拎去海棠家。”

“于婶子，恐怕不好，别因为这五斤肉让我好心办坏事。”

秦淮茹终于起床了，对贾棒梗说：“儿子，还有肋条吗？没有，割五斤前腿。”

“妈，你要了干嘛？”

“你别管。”

秦淮茹拿着肉回家了。张骄小声问道：“棒梗，妈没给钱呢。”

“没有算了。分完收摊。”

外院一大爷说：“棒梗，卖我家五斤。”

贾棒梗无奈地说：“大爷，我这四十来斤还有几家没分：龙老太太、易爷爷、雨水姑姑、卫科长、许大茂五家。恕我无能为力，毕竟我跟院里算团结互助，卖给你我说不清楚，被安个投机倒把就完蛋了。要不我中午请您几位吃个便饭。”

“那感情好，那天寒夜里找槐花真冷。”

贾棒梗有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痛苦，“大爷们，麻烦移步去易爷爷家喝茶。小当拿茶叶，提开水时小心些。”

回到西屋厨房，他歉意地对张骄和王春霖说：“我原本说带你们去商店逛逛，买点衣服什么的，结果现在去不成了。”

张骄说：“你是不是糊涂了？百货大楼这些商店，这几天会开门吗？”

贾棒梗苦笑了，以为是21世纪，那时的服务业就在春节等假期促进消费。

“你那么懂，那就把萝卜洗了，我炖一个猪杂萝卜汤。”

“贾棒梗，我怀疑你在打击报复？”

“不用怀疑，我就在打击报复！”

“啊，我跟你拼了！”

王春霖看着、笑着，泪往心里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