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有好几个月没有来码头上卖卤肉了，不少人都惦记着呢。

叶父摊子上的人越来越多，还没到午饭时间，除了留着做卤肉饭的卤肉和卤素菜，其他的都已早早就卖完了。

叶父估摸着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午饭时间了，先将炉子的蛋花汤端了下来，然后准备煮米饭。

大铁锅里放了两种米，一半是纯糙米的，另外一半是糙米、红薯和玉米粒的三合米饭。

米饭煮好后，叶父用大海碗装了3碗糙米饭和一碗三合饭。

叶父端起装着三合饭的大海碗，手脚麻利地上面加了两勺子的卤素菜，然后在一旁放了一个写着8文一碗的木牌。

卤素菜里面有笋干、干豆腐和莴笋块，说是素菜，但是是用卤肉汁卤的，也有肉的味道，而且油水也足。要是让叶父自己掏钱买，他也是愿意吃这个卤素菜的。

接着叶父又拿了一碗糙米饭，在上面加了一勺卤素菜和一勺猪下水，一旁的木牌上写着12文一碗。

第二碗糙米饭上面是一勺卤素菜和一勺猪头肉，木牌上写着15文一碗。

最后一碗是三拼，一勺猪头肉、一勺猪下水和一水卤素菜，18文一碗。

四种不同的卤肉饭放在桌子上，价格和菜色一目了然。

不远处的叶东林见叶父已经把米饭蒸好了，赶紧将杂货摊的东西收拾好过去帮忙。

叶父把剩下的大海碗拿了出来，父子俩一人打米饭，一人在米饭上面盖卤肉，配合十分默契。

每种卤肉饭叶父都打了十份出来，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

接着父子俩开始大声吆喝：

“各位老板都来看看，卤肉饭、卤肉饭，油汪汪的卤肉饭。”

“卤素菜8文钱一碗，双拼的12文、15文一碗，三拼的18文一碗。满满的一大海碗，实惠又好吃。”

“实惠又好吃的卤肉饭，一碗只要8文钱。”

父子俩刚吆喝了几句摊子上就来人了。

脸一般大的大海碗，米饭上面盖了一层严严实实的卤肉和卤素菜，叶父还特意在卤肉上加了半勺子的卤肉汁，油汪汪的诱人极了。

身穿华服的男子端起一碗三拼的卤肉饭，数了18个铜板出来，给了一旁收银子的叶东林。

叶东林接过铜板，乐呵呵地说道：“老板，旁边还有蛋花汤，是免费提供的，待会您吃完卤肉饭可以过来打汤。”

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捧着卤肉饭回到自己的摊位上，坐在小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另外两位年纪大一些的中年男人看了半天，最后一人要了一碗八文钱的卤素菜。

一下子卖出去了三碗卤肉饭，叶父赶紧拿出3个大海碗，打了三份卤肉饭出来，把桌子上卖掉卤肉饭补上。

买了卤肉饭的三人吃得实在是太香了，帮叶父拉了不少人过来摊子上。

早上卖卤肉的时候，叶父都跟这些喜欢吃卤肉的人说过，中午有卤肉饭卖，慢慢摊子上也来了不少熟悉的老面孔。

叶东林在前面卖卤肉和收钱，叶父在后面手脚麻利地打着卤肉饭。

叶父开始打卤肉饭时还有些手忙脚乱的，熟能生巧，现在三两下就将一碗卤肉饭打出来了，又快又好看。

摊子上的人越来越多，卖得最好的是卤素菜，满满的一大碗才八文钱，实惠又好吃。

双拼和三拼卖得也不错，毕竟码头上有钱的客商还是有不少的。

卖到后面米饭居然不够，叶父赶紧去一旁的煎饼摊子买了一些饼子回来。

这个时候摊子上只剩一些猪下水和一点点的卤素菜。叶父把下水和卤素菜改刀切细丝，然后混在一起。

接着把卤肉夹在饼子上就行，叶父很快就做了十来个饼子夹肉出来。

叶父买的饼子是两文钱一张的，两张玉米饼，中间夹上一层薄薄的卤肉，一份饼子夹肉叶父打算卖12文。

饼子夹肉看起来没有卤肉饭实惠，买的人并不多，卖到最后摊子上还剩8个饼子夹肉。

父子俩一人吃了一个饼子夹肉，剩下的六个被叶父送给了码头上巡逻的捕快。

县官不如现管，叶父和这些巡逻的捕快关系挺好的，省了不少的麻烦。

叶父把剩下的饼子夹肉送给巡逻的捕快后，将桌子、炉子、锅和碗筷都收拾到驴车上面，架着驴车美滋滋地准备回家。

而叶东林也重新把杂货摊子收拾好，下午还要继续摆摊呢。

叶父刚回到家，叶老太太叶母和叶青青，都围了过来。

叶父贱兮兮地挑着眉说道：“你们也太势利了，平常我回到家，怎么不见你们如此热情?”

接着被叶老太太一巴掌呼在后背上，“少废话，今天的卤肉饭卖的怎么样？都卖完了吗？”

叶父装模作样地喊着疼，“疼、疼，要是打坏了，娘你去哪里找像我如此优秀的儿子。”

叶老太太瞪了叶父一眼，眼看就要发火了，叶父赶紧笑嘻嘻地说道：“卖完了，今天带过去的卤肉和饭都卖完了。”

叶父将驴车上的东西一一递给叶母和叶老太太，接着说道：“今天准备的米饭不够，还剩下一点卤下水和卤素菜。我买了30张饼子做了15个饼子夹肉。”

“不过这饼子夹肉不好卖，最后还剩下八个，我和东林一人吃了一个，剩下的六个送了给巡逻的捕快。”

叶老太太接过装着碗筷的背篓，笑眯眯地说道：“县官不如现管，还是要和码头上巡逻的捕快搞好关系。开张大吉，今天的卤肉饭卖得还是不错的。”

叶母接过大铁锅，温柔地看着叶父：“中午只吃饼子夹肉，还没吃饱吧？要不要给你做个鸡蛋面？”

“不用，隔壁卖饼子的大叔用料足，那饼子比我的脸还要大。”

两人还在眉目传情，一旁的叶青青忽然说道：“爹，张婶子早晨送了猪头、猪下水，猪尾巴和猪蹄这些过来，既然卤肉饭卖得好，明天要不要多准备点卤肉？”

叶父：“卤素菜是卖得最好的，而且素菜的成本也低，可以多准备一些卤素菜。”

“卤排骨卖得也挺好的，两斤排骨早早就卖完了，我待会再去一趟张屠户家，每天多定3斤排骨。”

桌子和炉子这些明天还要用的东西继续留在驴车上，碗筷和炉子被拿到后院的水池边上，待会要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