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不闻雪
作者:极不夜行 | 分类:古言 | 字数:49.8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57章 空虹白发玉真人
“易云山 华虚真人。”
听到那熟悉的称谓,子书游商瞳孔骤缩。“华虚真人!多谢真人!可否出来一见?”
拂锦的师兄,易云山掌门空墨奉,天阙府子书游商对上易云山华虚真人,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听到他的大名,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是碰巧路过此处,见不惯他们那副嘴脸罢了。”那声音继续道,“天阙府的,西边,有一条生路。”
说罢,一切归于寂静。
子书游商呆滞片刻,拱手做谢,便也转身离开。
“如此,毕海便是试药,才被他们弄成那副模样。”谈苏墨闻言顿时明白,“师兄他们也是……他们的手笔?”
“师兄也下山了,那他估计是要去寻无人之境,参透境界了。”拂锦了然,眼眸中带了些许激动。
“居然被华虚真人所救!不知真人长什么样子呢?”降意摸着下巴,一脸憧憬。
她可是听说华虚真人宛若天上谪仙,有的又说他面容粗鄙,他闭关数十年,就算不闭关他也不会下山,更没人能见到他,就连画像都没有,就是他们再易云山待上那么些时日,她都从未见过华虚真人的容貌……可惜……哎……
“朔风恶剧惊人杀,天上谪仙皆欲援。小娃娃,你今日有血光之灾,还是快些回家的好。”只听得一个轻柔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空墨奉身着碧落色长袍,外头附着一层月白纱衣,头发用着上清衫莲花玉冠紧紧竖着,腰上系一块青石玉佩,浑然天成,散着温润莹光。
一只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却握着那本从未离开过他身边的古籍。
整个人显得飘逸出尘,仿佛仙人临世。只看一眼便令人心驰神往,忍不住顶礼膜拜。
那小孩便哇哇乱哭了起来,引来了他阿爹阿娘等一干人围观,小孩指着空墨奉。
“你这人怎么回事?长得人模人样的,好端端地怎么会有人诅咒我儿子呢!?”他阿爹气愤不已,怒瞪着墨奉道:“看你衣冠楚楚的,莫非就是因为妒忌我家孩子才做出如此龌龊之举?”
“你们,都有……”
“柴木佬!”被人当众辱骂,饶是墨奉再淡然也忍不住笑一声道:“我若真想要害死你们又何必等到现在。”
“哼,谁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那妇人也尖酸刻薄地讽刺道。
见两人还想争吵下去,空墨奉懒得理会,转身离去,手指擦过砍刀砍刀上黏腻的血迹,走出几步方才停顿下来,转头望向那妇人,薄唇轻起,“罢了,你们还是别回去了。”
话语落罢,他也不管两人作何反应,径直朝前行去,只留给二人一抹孤傲清瘦的背影。
“你这人……”那妇人还想要大喊,只见那黄沙席卷而来。四周早已没有了空墨奉的身影。
“啊——!”一阵凄厉绝望的叫声自黄沙中传出。
漫天黄沙中,空墨奉身听到那声尖叫,眉心微蹙,继续往前行走。
“众说浮天谁复救,黄沙埋骨破愁城。”
他身姿挺拔笔直,犹如鹤立鸡群般,周围金光闪烁,似有无穷力量萦绕其身。
瞬间一城的人掩埋其中,他们惊恐挣扎,却终究敌不过黄沙吞没。
“话多说无益,人不负足以”。空墨奉掐指,抬头向远处望去,“这龙门关,亦有灾祸。”
金苑符咒向远处飞去,龙门关一时间好似被黄纸覆盖,符纸到处飘洒,随处可见,只见每张符纸上都写着一首诗——
朝廷自重老成人
晚驱羸马背重城
开奁破壳喜新黄
荒台将星白沙埋
宣武大将军少卓嶦气的捶桌,让人将这些符纸全烧了,还下令封锁此事,将散发符纸之人偷偷找出来。
夜色沉郁,皎洁的月辉倾洒大地,为黑暗中添上几分光芒。
其寒庭怎么觉得眼前有小人在晃?他摇了摇头想将其驱赶出去,“耶嘿~?怎么越来越多呢?”
吼叫声将拂锦彻底吵醒,她出门一看,其寒庭与鹤昀策站在板凳上相互扎针!
“你不算会天下第一针法吗?看看我两的谁更厉害?”说完,两人又是比划又是扎针的。
“!”其寒庭一甩袖,一枚银针准确无误刺入其羽中穴。
鹤昀策不甘示弱,“比就比!”说完也将一枚银针扎入羽中穴。
两人皆瞪眼看着对方,谁也不肯退半步。结果两人乱扎,扎的满身全是...
抱着水桶哭天喊地的敖云,非得教它占卜术,它实在受不了了,居然长腿跑掉了,谁曾想,敖云居然追了过来,它一路狂奔,却被它抓住尾巴提了回去。
“放开我!我不学!”它大叫。
敖云不理睬,只顾着教它占卜,一面教,一面说它蠢笨。
谈苏墨只喊着,“有猪在做饭!”他上去踹了一脚,结果被二哥追着拱!
子书游商与降意两人好似看见了奇怪的东西,“奇怪的脸怎么还连在一起!”说完两人抱做一团嚎啕大哭!结果又被对方的脸吓得哇哇大叫!冲起来跑向别处!
拂锦以为翎胥稍微好些,结果一见到拂锦就吓得逃窜,嘴里直喊着,“不要吃我!我要吃我!”拂锦是怎么都靠近不了她半分。
接着他们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还扑通一下跪在了蒲团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饶命!
“你别过来!我怕!”
“滚犊子!滚开啊——!”
“我才不怕你呢!”
“我不管!我就是不学占卜术,你别逼我,呜呜呜……”
“……”拂锦无语。
没眼看,属实是没眼看。
阿坞鸫实在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得爬上树把谈苏墨给抓下来。
好在还有白汝与谈芒能搭一把手,给他们一干人喂下汤药,见他们安稳睡下才松了口气。
阿坞鸫与拂锦坐在院子外面休息,阿坞鸫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你怎么没事呢?”
拂锦笑笑,“我没吃啊,所以没中毒。”她已中了天下至毒,这种毒性与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谈芒坐在鹤昀策床边,看着他的睡颜,缓缓伸手拂上他的脸,眼中满是痴迷,“孟郎……”
弦月高照。
“这都多少日了她怎么还没回来?”宴辛淮有些焦急,拂锦那药可一日都不能少,不然病情会更加反复,且如洪水决堤般。
“王上不要担心,拂锦姑娘可能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耽搁了吧!”红融劝慰道。
“白莹也不传个消息,算着日子拂锦的药也该吃完了...”宴辛淮 脸色阴沉,不停地敲打着桌面。
他的手边放着那个小瓷瓶,里面装的便是这几日的解药。
突然他起身大步朝外走去:“走!去梅林!”
“啊......”一名侍卫惊呼一声,只见宴辛淮已经冲出宫门。
“王上!梅林的洞口被堵上了!”他连忙追出去。
“你说什么?”宴辛淮猛地刹住脚步,转过头看向他。
“属下说梅园的洞口被封死了。”
“谁干的!”宴辛淮低吼着,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部颤动。
“属下已探查,是萧家干的!”
“还真是不死心啊,萧和惬!”宴辛淮冷笑着,“给他们留一条命还是太轻了!”
“把洞给我挖了,找到他们藏匿的位置,他们既然敢把洞口堵死,那就别想离开!
说罢,宴辛淮一跃而起落到梅树上,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就消失于天际,仿佛从未出现过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