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有些木讷，被带出来之后他这样子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巡逻队长看看他，只能摇头，转过来继续对叶小斌说话。

“总之，馆主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要么先躲进去梦想城，在他任期内你们会很安全，要么现在就逃，逃得越远越好”

“那个地下培育场紫电馆主一直都知道？”

紫电，梦想城的妖精系初级道馆馆主。

“他不知道，他才上任三年，但是他又不傻，这种规模的地下场所，不是大家族弄不出来”

他看了小玉一眼，补充了一句：“至少，九叶花这样的家族弄不出来”

叶小斌点点头：“我们不能一直躲着，送我们离开吧”

队长点点头，小玉有些麻木的跟着点了点头。

这里是临时征用的一间普通民居，队长带着他们从后面出去，绕回到月光事务所。他玩了个障眼法，征用民居后不久，两个队员换上了叶小斌和小玉的衣服被带去巡逻处，叶小斌和小玉两人现在穿着的是巡逻队员服装，还带了帽子。

原月光事务所，现在是一片倒塌的废墟，甚至旁边的两栋无辜建筑也塌了一半。尽管是深夜发生的事情，但消息已经传遍了，现在天只是刚蒙蒙亮，现场的人已经很多了，看热闹的附近市民，一些也许是其他帮派来打探消息的，以及不少媒体人员。

队长轰开了他们：“不要阻拦办公，不要阻拦联盟办公，禁止采访队员，有事情等我们调查完毕会发通知”

地下培育场垮塌了一大半，十来个巡逻队员还在指挥精灵们四处搬运笼子和搜救精灵。队长领着两人穿过休息室进入设备间。

“死亡了不少，大多数还是得救了，算是你们的功劳吧。但是设备都毁了，有两只精灵一直守在这里，应该是从你们破坏整个地下通道的时候它们就开始破灭设备了”

“初步怀疑，他们用这些设备提取什么东西，可能是妖精系能量，至于怎么提取的和要干什么用，现在已经不可能知道了”

设备间的尽头被拆出一个大洞，那里原本是那个小送货出口的位置。

“你们从这儿走吧，外面有巡逻队守着，地下管道错综复杂，想找到你们不容易”

叶小斌谢过队长，他只是苦笑着摇头：“挖出这么大一个案件，按说你们该是英雄的，可惜，案子太大了，我们兜不住，能做的就只有送你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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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猫姐妹还在原地等候，看见星空的时候叶小斌给她们发了一个任务平安完成的消息，但她们还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情。姐妹俩原本是满脸笑容的迎上来，看到小玉的表情后知趣的收起了笑容。

猫眼凑过来叶小斌身边：“怎么了？不是说任务平安完成吗”

“只完成了一部分”，叶小斌顿了顿，看向小玉，他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头埋进膝盖里。

“白纱没救回来”

那只挺身而出的长耳兔也没能救回来，精灵演员全部遇难，唯一能告慰它们的是事务所那些人和精灵也全部确认死亡。

“笼子里那些呢？”

“有不少很不幸没能出来，大部分应该都接出来了”

“那这几只？”

嗯？叶小斌顺着猫眼的眼神看过去，才发现有六只精灵跟在自己身后。两只皮皮、一只洛克林卷卷耳、一只拉鲁拉斯、两只胖丁，卷卷耳是它们的领头人。这些显然是地下培育场的精灵，难道它们一直从那里跟到现在？

酷豹反而没有跟在后面，等了一会她才出现，有些喘气。钥圈儿和她交流了一下，叶小斌才知道从地下培育场离开后，有近百只精灵跟着自己出来了，它们也许是有些畏惧，不敢靠得太近，加上叶小斌没心情观察，因此一直没有发现。大部分精灵实在过于虚弱，半路上就无法继续前进，酷豹把它们一个个带回培育场，那里巡逻队员会把它们一起送走。剩下这六只是一直跟着到最后的。

六只精灵都伤痕累累，卷卷耳看起来尤其严重，她耳朵上有个小缺口，上面布满紫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毒系技能击打过，这是那只带头的卷卷耳，它居然还活着。

叶小斌感到一点小小的安慰，在卷卷耳面前半跪下来，摸摸它的头，结果它身体一软倒了下来，这可吓了叶小斌一跳，戴眼镜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它的体力根本就是空的，她早该因为伤重倒在半路上，完全是凭借意志力一路走过来的。

叶小斌抱她起来，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渐渐变冷，她一路跟着我，最后得到的不该是这样一个结局吧？能怎么办？她伤的太重，可如果能收进精灵球还是能恢复的。叶小斌伸手进背包，摸出了一个，是夏星送的超级球，那就这个吧。

“你愿意和我契约吗？”

灵魂链接建立，能感受到卷卷耳微弱的灵魂能量。她的感觉很特别，三连星的灵魂感受起来是一团石头，罗宾的灵魂感受起来是一团阴影，卷卷耳的则是发着淡淡光芒，但却坚实无比，像是……钢铁。叶小斌把她收回精灵球，卷卷耳需要时间恢复，但她终于安全了。

其他几只精灵状态要好得多，叶小斌抱起最近的那只胖丁，她微微哭泣了一下就沉沉睡去。另一边，小玉终于不再是消沉的样子，而是抱起了拉鲁拉斯大声询问：“你愿意和我契约吗？”

他眼神闪耀着坚定的光芒，拉鲁拉斯吓了一跳，但还是同意了。

接下来小玉又契约了他身边那只皮皮，叶小斌不得不出声阻止他。

“小玉，契约要慎重，不要意气用事”

“我知道”，小玉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但不这么做，我就是没法安心。什么资质，什么质量，都不重要，心意相通的精灵才是最重要的，另外……”

他低下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叶哥，我有大名了，还是你起的，以后不要再叫我小玉了”

叶小斌点头，叫他名字：“你长大了，天印玉”